王一博回过身来，目光相触………

肖战目光不变的直视着他。

王一博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随即起身往外走。

肖战起身跟了上去。

走到门口。

王一博脚步一顿，转而看向肖战。

厌恶的皱了皱眉。

肖战只是眼神神经质的看着他。

眼神的确让他有那种太舒服的感受。

但是分寸上没有逾越半分，甚至都不曾碰触过他。

思绪在脑海反转来回王一博还是没有说出口。

也可能肖战也未必就真的是那个意思。

肖战看着王一博神情转变，等着开口。

然而王一博只是看了看他，继续迈腿往外走。

肖战站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亦趋亦步的跟了上去。

车上。

王一博坐在副驾驶位置。

肖战坐在驾驶位置，启动车子。

“送我去下中心医院。”王一博忽然开口。

肖战点了下头，将车子开到中心医院停车场。

“明早开出公司就行。”

车子和车钥匙都留给了肖战，王一博

推门下车。

肖战坐在驾驶位置上，看着王一博走进住院部大楼。

片刻，才踩下油门，驱车离开。

……

中心医院。

VIp特护病房。

王一博推门进去的时候护士正在喂外公吃饭。

王一博放轻动作走进去。

外公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有一口没一口的咀嚼着嘴巴里的食物，并未察觉到有人进来。

护士抬起头，看见王一博笑眯眯的叫了声：“王先生。”

王一博微微点了下头，走近床边，看了看外公，又看了看护士，开口：“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认不得人，不过最近饭量小了些。”护士温柔的说道。

王一博闻言点了点头，坐在床沿看了看外公。

护士喂完饭，收拾了下出去了。

刚走几步，外公边咳嗽了起来，王一博起身拿着纸巾对护士摆手。“我来就行，你忙去吧。”

说着给外公咳出来食物渣擦了干净。

护士

点了下头出去。

王一博把外公扶起靠坐着，用水帮外公洗脸，擦手，然后又把床摇高一些。

做完这一切，王一博又问了些水给外公。

“外公，我是一博，我来看你了！”王一博握紧外公冰凉的手，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感伤。

外公听见他的话，似乎有了一点反应，依旧木讷地眨了下眼睛。

“以，以……”外公哆嗦些嘴吧，断断续续地吐出这几个字。

王一博以为外公认出了他：“外公，我是一博，我是你的外孙。”

外公眨巴眨巴眼睛，“以，以柔，以柔……”

笑意在脸上僵住。

以柔是王一博妈妈的名字。

王一博深呼吸了一下，压抑下心底翻滚的痛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平稳：“嗯，以柔是我妈妈，我是她儿子，一博。”

“以，以……”外公还在嘴巴嘟囔着，头缓慢的转向窗外，不知在看着什么。

连人都不认识了，到嘴里还是念叨着女儿。

心脏一阵抽痛，鼻腔泛起了酸水，王一博险些没流出眼泪。

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已恢复刚才的模样。

“嗯，以前我在国内读书，所以很少回家陪您，这次我回来了，以后多陪陪您。”

王一博摩挲着外公的手背，与外公说着。

“哦……”外公应了一声，像是应了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

王一博一直陪着外公睡着。

给外公掖好被子，轻轻的退出了病房。

出来病房王一博顺道拐去楼下，植物人的哥哥也在同一个医院。

手打在门把手上，便透过病房的窗口看到爸爸支着半瘫的身子给哥哥擦身子。

慈父爱子的画面甚是感人。

王一博收回目光，把手从门把手上拿了下来，没有进入，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