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肖战昨晚把排骨汤放在玻璃饭盒里密封好塞进冰箱，想着今天周末不用早起，中午睡醒了爬起来热热就能吃，还可以蒸几个速冻奶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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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猛男可以拒绝香香甜甜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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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人的星期六都是从下午一点开始的，肖战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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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看琳姐朋友圈，她出差了啊？】
-【搓手.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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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
-【别问，问就是暂时没想好怎么和你说】
肖战在排骨汤里下了一把小白菜，盛好后配着奶黄包给李朵拍了照发过去。
-【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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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
-【我也吃的这个哈哈哈哈，还炒了蛋炒面】
-【大飞昨晚吃多了，溜达去给你送汤，送完走回家告诉我又饿了，哈哈哈哈哈，你说他搞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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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回了个大猩猩捂嘴大笑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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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晚他都要睡下了，田飞年一脑门的汗敲开了他家门，肖战问你怎么不喊我下去接你，田飞年说我吃多了爬楼梯运动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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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了九层再走回家，确实会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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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一天提起这个事儿，田飞年说可不是饿了么，要不是自控力强高低在家楼下吃把炸串儿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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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和李朵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肖战吃完了排骨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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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东扯西扯了几句，李朵讲田飞年今天加班，她下午要回她妈妈家送东西，晚上不准备回来住了，告诉肖战保温桶周一带到公司给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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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对话收拾了碗筷，肖战给4S店打了个电话，服务顾问告诉他明天下午可以过来取车，顺带提醒他该做保养了。
肖战看了看天气预报，未来四天都是雷阵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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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不算很好，可能是未来几天要下雨的缘故，尽管有大太阳却还是稍微有一点点闷。肖战怕真下起了连天雨会过于潮湿，打算趁着这半天好日头把夏凉被洗干净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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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机轰隆隆地转，肖战随便点开讲书app里面的最新推荐，一边听一边打扫卫生间。家里没人的时候他不太喜欢开电视，一个人对着电视太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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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浴间的玻璃浴屏被他擦得锃亮，略有年头的大理石洗手台不再像刚装修好的时候那么新，但肖战还是仔细用清水打湿的抹布擦了两遍。水龙头抹去水渍能看到一道道细小的划痕，镜子上的脏污不算难搞，只是和浴屏一样，垂直的立面让手腕长时间保持一个并不舒服的角度，所以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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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完衣服又刷了马桶，做了两小时的家务让肖战获得了一种奇异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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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不上洁癖龟毛，只能说相对比较爱干净，跟李琳的那种精致典雅品味高不甚相同，肖战只追求朴实的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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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了颗适合午后的咖啡胶囊，肖战冒着晚上熬鹰的风险，给自己打了一杯高杯量的美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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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喝了一大口，肖战被冰得后脑勺都抽抽儿了一下，看着冰块在杯子里肉眼可见地变小，肖战有点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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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琳是肖战的研究生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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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毕业一年后考上了省大传播学的在职研，原本应该带肖战的教授出了些学术不端的丑闻，引起了学界极大的争议，教授被停职检查，因而他被分去与专硕那边同期入学的应届生们师从同一位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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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师门的李琳人美话不多，成绩优秀，逻辑清晰好沟通，小组作业时从不会像一些男孩女孩仗着外貌优势撒娇耍滑，在没人愿意与肖战这种白天上班只有周末才能跟他们交流课题的人一组时，李琳不算热情但很诚恳地邀请了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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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组合一搭就是整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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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了论文着手准备毕业的时候，肖战感激李琳的照顾和帮助，做东请她去了一家非常不错的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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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太多共餐经验的肖战也不是特别清楚李琳的食量，两个人点了一桌子的刺身寿司、烤鱼烤虾，最后剩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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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面子肖战都没好意思在点单时出示发卡行给的优惠权益，更遑论吃不了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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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李琳笑笑表示吃得很撑又随口说了一句“谢谢你，今天点的好多啊，可惜生鲜打包回去也不好吃了”，肖战默念三遍“浪费犯罪”结了账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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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肖母打来视频电话恭喜肖战毕业，话不过三句又回到了“你也老大不小该考虑耍朋友成家了”这个话题，肖战说“妈妈晚点说嘛，我在外面吃饭”，手机没拿稳不小心点了镜头翻转，肖母看到了李琳之后大笑着“乖乖在跟谁吃饭哦~哎哟哎哟妈妈等你好消息”，搞得肖战闹了个大红脸，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妈妈以“不打扰你约会”为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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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这次共进晚餐让李琳更笃定肖战是一个口袋有钞票、脸上有神颜、腹内有墨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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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三年班的打工人到底是比一直在象牙塔打转的同龄人成熟稳重，谈吐幽默有内容但又无丝毫卖弄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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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似上学时班里男生口中的“仗着自己工作了又长得帅就了不起”，肖战聊天时反而会不时地表现出一种天真可爱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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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的是，李琳听见了肖母的催促，跟她妈妈催她婚恋并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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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与肖战谈恋爱，那李琳自然是十分乐意的。她自诩了解肖战，用现在的话讲，肖战方方面面击中了李琳的择偶标准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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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知道的是那时候肖战正处在省吃俭用还房贷的阶段末期，吃一顿高级日料他不心疼，但是花了钱还浪费了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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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有联系的大学同学在得知他的收入时高喊他“土豪”、“首富”、“全村的希望”，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两年过得有多节约，节约到犹犹豫豫的时候很喜欢的一个奢侈品牌的手环下了架也没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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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那一顿饭做开始，毕业以后借着转存档案、就业调查、论文入档等等因由，从夏天到秋天，后来又入了冬过了年，细数这大半年两个人的联系反而比读书时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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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琳也是骄傲着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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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的成绩，不俗的外貌，令人羡慕的学习能力，小康以上的家庭条件，这些都是她傲人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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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琳理所当然的认为，肖战早晚会，或者说早已，拜在了她的石榴裙下。每当共同认识的人揶揄地讲“你家肖战”怎样怎样时，她内心窃喜但面色不显，并且从未解释和反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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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万事俱备，只差肖战的一句“做我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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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实就像是大型犬的肉墩墩的舌头，你以为他在热情如火地舔你示好，实际上落脸的感觉就仿佛被给了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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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不敏感，但肖战不傻。在旁人三番五次的挤眉弄眼中，他明白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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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春天，职场一年级菜鸟李琳终于结束了那个紧张棘手的新媒体项目，得以喘口气，打扮得比街上正值绝美时节的海棠还要风姿绰约，喊肖战出来吃个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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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她每一次发起邀约也好、赴约也罢，都是“盛装出席”，她不允许自己在肖战面前有一丝丝的不美丽，服装配饰精挑细选，妆面干净妆容精致，哪怕刘海的弧度都是精心计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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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定了彼时还在试营业的成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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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腾腾的火锅熏湿了肖战的眼，朦胧中看不清对方的脸，肖战鼓足勇气开口。
“我一直不太好意思和你说。”肖战抿抿嘴，神态颇为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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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琳心跳如雷，这一刻终于要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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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内心设想的告白不同，肖战接下来的话让场面一度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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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哈，不是要疏远你或是怎样，更不是毕业了就卸磨杀驴什么的。我是想过了年你也26了，我总不好经常拽着你出来约饭，你也要考虑谈恋爱约会之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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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琳腹诽肖战这人实在是过于羞涩，但她却真的很中意肖战，只得是面色平常道：“我这不就是正在谈恋爱约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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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琳想着就算自己是先告白的那一方也没什么，毕竟肖战值得，可肖战接下来的一番陈词让她从最开始的愤怒，到听完了以后只剩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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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琳想说“我听不懂，但我大受震撼”，更想说“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懂，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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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被辣丝丝的毛肚呛了喉管，通通好顿咳才兜着嗓子说自己没有觉得二人在约会，他观察着李琳的脸色，试图寻找一些能袒露对方情绪的蛛丝马迹，小心解释说这大半年频繁的见面只当是像跟李朵那样的异性好友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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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认为自己行为举止得当，绅士风度足够，注意注意再注意地从未与李琳有任何肢体接触，更会在九点之前把对方妥善送到小区门口并坚持不肯上楼坐坐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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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何至于李琳误会两人在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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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琳岂是等闲之辈，她深谙放长线钓大鱼之道，脸色闪了闪，随即笑着说：“这样啊，我还以为再过一阵子我们就可以见家长结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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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吃不准李琳是在开玩笑还是怎样。
他坦陈自己可能从小就没有在感情上开过窍儿。
这一点他没有撒谎，亦不是为了劝退李琳而编出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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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龄人情书飞飞的时候他只喜欢追韩星、看电视剧、买最新一期的娱乐杂志和推理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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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烦恼Jim的官配究竟是李雷还是韩梅梅， 三班的班花和篮球队的队长到底有没有在大课间打啵儿，他只关心数学老师再拖堂他可真的赶不上去买红糖冰粉和一块钱六个的油炸小土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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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没有喜欢的人，现在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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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觉得与其发展一段男女之间的感情，不如多研究研究代码xxxxxx的基金怎么做到连续28个季度盈利；美好的周末要起大早约会那还不如一觉睡到下午再跟李朵大飞去吃烤串儿看几十块一张门票的便宜话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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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跟李琳说自己可能一辈子都要单身，只是烦恼现在怎么应付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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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近屡次被人问到李琳和自己是什么关系，他才明白，出于对女孩子名声的考虑，这样朋友似的交往下去，确实不算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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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琳听完他的话，歪着头眨了下眼，小梨涡里面是满溢的鬼马精灵，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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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和你想法一样，不如我们假装在一起再假装结婚，这样你家和我家都不会再墨迹我们了，大不了过几年说过不到一起去再离，总好过他们一直催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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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如今觉得自己是真的没酒量，那会儿喝可乐原来也会醉啊，不然他后面怎么会开始认真和李琳研究这种疯狂的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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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有了那便说干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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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李琳完美策划的打动下，肖战开始跟父母讲自己也有恋爱约会，感情不错，对方人也不错。
父母从一开始的略有惊讶到后来抑制不住的喜悦，直夸肖战好运气，叮嘱他不要辜负了这么好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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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想趁热打铁，一个人想“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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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国庆肖战带着李琳回老家见了父母亲戚，顺便过了个看似温馨的生日，又坐着六号的航班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回来拜访了李琳的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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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琳妈妈倒是看肖战怎么看怎么好，说“一直听李琳提起如今才有机会见面，怎么不早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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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丈却觉得两个人不办婚礼旅行结婚太过草率，言语之间颇有暗讽肖战父母不懂事之意。自己女儿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这人生大事岂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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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琳捉着自己爸爸的胳膊撒娇道“哎呀，我们就想旅行结婚嘛”，脸上是连肖战都直呼“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儿”的真切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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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李琳说我妈催着咱俩领结婚证呢，她找人算了算，十月十二号有点赶，但却是个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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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隔了几天给了她一本红彤彤的结婚证，告诉她自己找了万能的橙色软件，三百元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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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琳接过去，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只是在肖妈妈跟她要银行卡号说是把小家的启动资金打给她的时候，她说“谢谢阿姨对我们的支持”但却发去了肖战的收款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