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国外行程，两个人对路线都不熟悉，就给他们配了一个司机。

司机是本土人，没人问他就不会说话。

车里寂静的很，王一博侧头看着肖战，睫毛垂下注意到他一只手扣着另一只手背，已经扣出了红印，不知道是不是刚上车就开始了。

他狠狠一皱眉，拉过人的两只手。

幸好没有伤口。

肖战抬头，茫然的和王一博对视。他抿着唇，大大的眼睛无神。

“怕什么。”

“没怕。”

肖战的辩解无力，王一博根本听不进去。

他心疼的摸着红了的手背。

“我在呢，干什么自残？”

肖战不说话，脑袋一转拒绝交流。

王一博是发现了，这人就是擅长得寸进尺。

前面司机即使听不懂大部分中文，也能感觉到后座的氛围僵硬，偷偷的看后视镜。

王一博叹了一口气，伸手抬起靠近肖战，肖战没躲，他就捏住对方的后颈安抚的揉。

“不听话。”

……

和肖母约好的地方是莫斯科一家有名的旅馆，这里也外包餐饮服务。石制的建筑外表冷硬，内里设计成金色的教堂模样。

肖战曾经坐过室内设计师的工作经验让他一进门就不自觉的观察，王一博看他这么感兴趣，一路上都放慢了脚步陪着。

“要是喜欢，以后可以常来。”

“不用，就是有点好奇。”

肖战虽说不是游遍全世界，也是去过几个有名的国外旅游圣地。有时是工作出差，有时是肖父肖母分别带着的游玩。

“其实我从没有来过莫斯科，俄罗斯这边我都没有来过。我的身体受不了冷，我爸妈就总是带我去其他温带热带国家。”

“工作的时候也莫名的就是绕开了这里，没想到莫斯科看起来有些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建筑，人，美食，每一个都跟我想的不一样。”

“我喜欢这里的建筑，喜欢这里的教堂。你看，那里画着一个小天使。”

周围的墙壁上时不时的出现千姿百态的小天使，王一博看了一眼，又收回来看肖战。

他的眼睛根本离不开这样的肖战，生动，活泼。

没有人知道另一个人的真实面目，因为人本身就擅长伪装。

但是王一博在此刻确定，肖战的真实面目就是现在这样的，是从一开始就吸引着他的。

王一博永远记得进门时初见的那双眼睛。

……

“战战，这是妈妈的男朋友哈多。”

柔美女人指着身旁的高大男人介绍，王一博的视线也随着看过去。男人笑盈盈的，浑身透着憨厚老实。

肖战的手指蜷缩着，起身举起酒杯和哈多碰杯。

两方碰面，总是透着生疏。即便王一博看出来肖母一直在找话题，肖战乖巧的符合，他们之间也是陌生的。

“这次在莫斯科待多久？如果时间久的话妈妈带你去拍照，哈多发现一个拍照圣地，那里的花格外迷人。”

“后天就走了。”

“啊，这样啊。”

肖母勉强的牵扯唇角，又转移话题。

“一博，以后来找阿姨玩，阿姨虽然是风景摄影师，拍人像也是有一手的。不信你问战战，阿姨从不说大话。”

“他忙。”

空间又安静下来，王一博看着肖战垂着脑袋，一昧的吃着碗里的米。

明明很爱，却条件反射的隔离。

他给肖战夹了菜，等着人悄咪咪的侧眸看过来，手在桌下两人之间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肖战皱起眉头，莫名的不想王一博离开。

对上他的眼睛，王一博扬起眉。虽然肖战没有明说，他就是感知出来了。

坐着的动作一直没变。

肖战再次从垂着的余光中看见王一博安静陪着的动作，手心一痒。

肖母实在找不出话题，已经开始讲和哈多的恋爱旅程。两个人还时不时的含情脉脉的对视，或者来一个香吻。

就在这份与他们无关的喧闹中，肖战放下筷子，在桌子下拉住了王一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