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王唇角含笑:“看来,陛下也很看好我们呢。你说是吧,王妃?”
景卿觉得此人甚是孟浪,怒道:“真是说笑,王爷与我还未成亲,我可当不起这王妃之名。”
淳王突然放下笑容,面色尘如水:“靖西公主,我不管你是因何嫁给我,但是别给我耍什么花招,不然,等你嫁到我府上,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诶!不是,这位蠢王,您又怎知我会嫁给你呢?”景卿笑道。
突然,熟悉的感觉传来,周围一切静止,淳王指着她的手指刚抬起来,就被定住。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你的任务还没完成呢,谨记,你还有三个时辰。”
又是突然来,突然消失。景卿适应能力不错,已经习惯了。
“你!”淳王的手指指着景卿,显然有些生气:“公主,这是陛下赐婚,就算你不愿嫁也必须嫁。”
景卿满心思都是任务的事,根本不想和他吵下去了,努力挤出几滴眼泪,哭哭啼啼的说:“我一个弱女子,我能有什么办法嘛!要不是父母去世,我至于沦落到和你成亲吗?”
楚彦忍不住打断她:“怎么?和本王成婚委屈你了?”
景卿语气中满是委屈:“哎,你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又怎会知道我的难处。父母去世后,太后刻意为难,如果没有隔壁的老奶奶!我能活到十岁都是难得,你让我如何心安理得嫁给你!我没有自尊吗?我嫁给你我不会感到自卑吗?我的心事,你们这群人都不会懂!我也曾是高岭之花!我也曾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宝!我……”景卿把自己说的感动坏了,眼泪止都止不住。
“我其实也是喜欢王爷你的,可是谁让我……终究是我一个落魄公主不配罢了,父母在世我还能堪堪维持面子,父母走后,我有什么面子!面子哪有命重要?!啊?楚彦!你说啊!你让我怎么嫁给你!嫁给你被别人说攀高枝吗?你说啊!”景卿为自己的演技感到惊艳,觉得自己都可以上台领奖了。
楚彦站着一动不动,面色如常,衣袖中的手却攥的紧了又紧。
景卿就像情绪崩溃一样,把穿越过来这两日的不甘与伤心通通倾注出来。跪坐在地上痛哭。
楚彦走过去,拍了拍景卿的背:“你放心,我会以最好的婚礼迎你过门。旁人……旁人的事也不用你费心,要是有一个人敢说不是,我割了他的舌头罢了。”
景卿不禁哆嗦一下,心想:这人是有多变态,说一句坏话便要割舌头。
景卿笑了笑,站起身,擦干了眼泪:“咱也不是非割舌头不可哈,咱们可以慢慢疏导嘛!”
楚彦不知怎么了,在看到景卿哭的一瞬间,心犹如被揪到了一般。
她的经历与他这般相似,也难怪楚彦会为之动容。
楚彦想起自己小时候:
明明那是自己的生日,却因为一群蛮人,成了父母的忌日。年仅五岁的他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晚上,他的长寿面里满是鲜血,那是他父母亲人还有楚家上上下下一百多人的血!他……他如何能忘。
景卿发觉楚彦情绪不对:“你怎么了?感觉你有点伤心啊?”
景卿暗想:我演技啥时候这么好了?是我演技好还是他泪点低啊喂!
楚彦也站起身,摇了摇头:“本王没事。”
谢恩过后,两人各自回了家。
当天晚上,楚彦做了噩梦:梦中,十八年前的事如同回放一般再次出现。
半夜他惊醒,梦中一切历历在目,仿佛他回到了当年,回到了他生辰那日。
后半夜楚彦没有睡觉,而是坐在书桌前写下了一份礼单。
第二天一早,楚彦便亲自去了“靖西公主府”。
不去楚彦还真是不知,毕竟他之前也没有过多关注这个公主。
让他吃惊的是景卿那公主牌匾,这哪是一个公主的府邸,说这是破败小屋都不过分吧?!
楚彦不禁心中一痛,心想:原来她竟是这般生活,我昨日的话是不是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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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