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挂树头风寂寥,
月落满窗袭花窗,
丝竹管箫匿三语,
猎得百奇挑桃妆。”
——题记
肖战正欲离开,身后的人便出了声:“小美人儿,本将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见身后人如此轻挑模样,也不愿与其再多话,转身消失在了巷口。
肖战故技重施,刚从墙上一跃而下便更一人影愈发近,眸中闪过惊慌,一瞬重心不稳,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心虚的抬眸望向已走近的人,唤他道:“兄长。”
肖战仍坐在地上,忘了站起来,那人面色多了丝无奈,轻轻将肖战扶了起来,刮了刮他的鼻子,语气柔的如潺潺溪水一般。
“阿战,都年方几何了还爬墙,若是再有下次,为兄就要罚你抄书了。”
肖战的兄长,肖家嫡长子——肖景喻,比肖战长了两岁,入朝做了太傅,面色俊朗,常绷着一张脸,令学生不由害怕。
为人更是如同从礼法中走出来一般,不容一丝错处,对于肖战而言,兄长只是严了些,待他却是好的无话说。
肖战讪讪笑着,拉了下衣袍上的褶皱,问道:“兄长这是下朝了?”
“嗯,你去收拾体面些,前些日子福安公主府上送来了请贴,今日去京郊为公主生贺。”
肖战照着话去换了套衣裳,福安公主算不得多受宠,但其母云贵妃母家势力不容小觑,得了协理六宫之权,地位隐固。
因此,福安公主被皇上赐了封号与府邸,便是生辰,也是设宴京郊。
马车一路碾过青石板,帷幔晃动,马车中,肖景喻面色不太好看,语气中藏着一丝愠怒,对肖战道:“阿战,你可知,今日早朝发生了何事?”
“不知,愿闻其详。”
“太子,三皇子,四皇子同时求娶你一人,龙颜大怒。”
“他们对肖家,如此虎视耽耽,只怕圣上降罪于家中。”肖战眉头紧蹙,不解三人为何如此?倒不像三人行径。
“当今圣上选贤举能,明治善治,勤政为民,但会不会因此记肖家一笔,还是未知,只是三位殿下同时求娶你一人,其中必有文章。”
“他们要拖肖家下水,让肖家成为助力,卷入漩涡之中。”肖战不假思索答道。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只不过——”
肖景喻与肖战对视一眼,肖战便福至心灵,兄长不明的是为何如此巧,三人会同时求娶,是结盟后的预谋?还是另有所图?
总之,山雨欲来。
下了马车,门口的侍卫恭恭敬敬地将二人迎了进去,肖景喻一袭靛蓝色的衣袍,而肖战则是水蓝色,兄弟二人当得起这玉树临风,茂林修竹。
福安公主身边的红人——汀兰此刻正热情的招待王一博这位刚班师回朝不久的小将军,时不时露出公主对将军的爱慕之情。
恰时,一女子带着一众侍从缓缓走来,女子长相明艳端庄,笑容温和得体,一双剪水秋瞳看到眼前的少年将军,眼波流转,一丝恰到好处的爱恋在面上一闪过,却极易令人捕捉。
“末将见过公主。”王一博仍是一幅面若冰霜的模样,规矩行礼。
“将军不必如此生疏,将军少年英才,战功赫赫,便是父皇也格外看重,如此倒是折煞福安了。”
“礼不可废,末将要事在身,失陪了。”
福安公主笑容款款,转头看到肖景喻,便连忙行礼,温声道:“太傅。”
肖景喻曾教过的皇子皇女中,数福安最为聪慧刻苦。
因此,肖景喻总是不禁惋惜:读尽五车书,晓尽人世故,更胜一言“壮志男儿”。奈何朱墙长,困于雀笼中,终是一斥“妇道人家”。
他携肖战回了一礼,
肖战行礼离去,碰巧遇见了有“要事在身”的某位将军。
肖战忽地顿住脚步,转头就去,却被身后人猛地拽住手腕,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却言语轻挑。
“小美人儿,这么巧啊。”
肖战挣脱了桎梏,皱眉不满:“别这么叫我,将军不是有要事在身吗?来缠着我作甚?”
王一博笑道:“哄小美人儿开心,不就是本将要事?”
肖战顿时觉得眼前的人像极了狗皮膏药。
“本将无甚要事,只不过是想一睹当日笠纱下的真容,倒底是何样的倾国倾城,让三位皇子神、魂、癫、倒。”最后四字,一字一顿,咬字极重。
朝堂之上,文官似水,武官似火,自古以来水火不相容,武官嫌文官整日只知道甩嘴皮子,实事半丁点不干,文官嫌武官做事鲁莽,有辱斯文,是个五大三粗。
肖战却提起刚刚下去了的嘴角,接着话茬,道他:“那将军如今可是见到了?”
“自然,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花容月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仙姿玉色,芙蓉出水,月里嫦娥,秋水伊人,嘶——还差些意思。”一串赞语接踵而至。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肖战陡然面色一冷,他最不喜别人这般喻他。
福安公主知道了二人在一处聊了许久,顿时面色不善,许久才缓过,身边只有汀兰一人,便也少了些顾忌,眸色沉沉。
若王一博属意于肖战,她是争不过也争不得的,肖战家世样貌才学样样人中龙凤,与王一博门当户对,坤泽乾元皆未嫁娶却独自拉扯许久,说是清白谁信?
云贵妃膝下一子一女,二皇子与福安公主,云贵妃扶持爱子,自然,缺了兵权与财权,若是福安下嫁给王一博,倒是门绝佳亲事。
宴席上,曲水流觞,乐妓一曲终了又一曲,歌舞升平,长风拂过京郊的满园春色。
宴席上,福安公主特地点了肖战,“肖二公子,长安第一坤泽,久仰大名。”
“公主抬举,战儿愧不敢当。”
“这君子六艺,有礼,乐,射,御,书,数,倒是不知肖二公子可否择场中一人一齐给本宫奏一曲助助兴?”
“公主喜乐,战儿定尽心弹奏。”
随后望向自家兄长,肖景喻刚想起身,主位上的福安公主便笑着发话:“太傅平日里刚正严肃,本宫到底是不愿回忆起太傅打的一手的好板子,不如肖二公子再换个人?”
言语间满是少女俏皮,宴上众命妇也不禁觉着福安公主可爱的紧。
肖战将计就计,起身到王一博面前俯身行礼:“将军精通六艺,才名远扬,不知可愿与战儿共奏一曲。”
王一博利落答应,才子佳人,弦音悦耳,宴上水声潺潺,更为适宜,一曲毕,众人交口称赞。
福安公主大手一挥:“赏!”
谁人又知,朱红的宫装下,一双手硬生生掐出了血。
福安公主邀众人赏花,王一博凑到肖战身边,好奇问他:“肖二公子,你可有什么喜欢的?”
肖战敷衍答道:“喜欢读些奇书。”
“奇书啊……”
待到宴终人散,王一博回了府,召来了副将兼老友叶濯清。
叶濯清一听“奇书”二字,瞬间不困了,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
“包我身上,保证兄弟你抱得美人归~”
“滚一边儿去,老子这叫欣赏。”
不过半晌,叶濯清便背着一大包书册来了,包的密不透风。
“呐,兄弟,奇书,我有的都在这儿了哈,便说兄弟我不仗义。”
王一博甩给他一个信任的眼神,将他赶走便偷偷潜入了丞相府。
月黑风高,树影绕窗,王一博武功高,轻而易举到了肖战的卧房,彼时肖战刚沐完浴,三千青丝散乱的落在腰间,才准备睡了。
就听见窗外有动静,心一紧,眼中一凛,从枕下摸出一把匕首藏在身后,缓缓靠近,却见一个狗皮膏药翻窗而入。
肖战怒了,努力压下冲动,头疼的看着他:“王一博,你要作甚?”
这是肖战第一次喊他名字,王一博怔愣了一瞬,又恢复如常,将手中用布包裹着的东西放到肖战面前,邀功似的:“小美人儿,你爱看的奇书。”
肖战回忆了半晌才想起,鬼使神差的将它打开,不开不知道,一开吓一跳,肖战脸顿时黑了。
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
《战神王爷俏王妃》?
《神医王妃重生记》?
《相府千金之凤仪天下》?
《重生之废柴逆袭记》?
还有……
《娶到相府团宠的一百零八计》?
《寻花问柳春宫真图——珍藏版》?
肖战不能理解,并大受震撼,将一堆书推回去,看向王一博:“你是自己走还是我让人来帮你走?”
王一博一探头,面色恍若吃了几斤蚊子般难看,手忙脚乱的解释:“我自己走自己走哈,我只是带错了,对,就是带错了。”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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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