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轻拈俏罗扇,
云裳银环皎月容。
偶救仲春半海棠,
长安雾盛没风华。”
——题记
那日宴后,云贵妃以思女深切为名召了福安公主入宫作伴。
福安公主一袭华装,金丝绣鞋上还挂着精致小巧的海棠铃铛,每一步,如同在青石路上拨弄素弦,一路进了云贵妃的绮春殿。
“儿臣拜见母妃,母妃万褔金安。”
“福安来了?快些起来,芙蓉,去拿点心来。”
“母妃召福安入宫,所为何事?”福安公主恭声问道。
“执霜不在母妃身边时间久了,都快忘了自个儿还有个名儿了。”云贵妃黛眉一蹙,华容之上多半哀愁。
福安公主霎时玉体一僵,执霜,江执霜,是她的闺名。她很久没有听到有人如此唤她了。
“母妃,儿臣不敢。”
“罢了罢了,快过来,同母妃讲讲,那小将军人如何?”
福安公主走近了两步,规规矩矩答道:“玉树临风,茂林修竹,人中龙凤。”
“那执霜自己呢?”云贵妃眸子一亮。
“母妃,福安觉得,有些事,还是勿强求的好。”
“执霜可是睡过了头才说出这番昏话来?”云贵妃面色如常,语气却陡然冷了下来。
“福安……知错。”
“知错便好,你若与王小将军喜结连理,母妃与你二皇兄定会为你高兴的。”
二皇子,名为江庭烨,云贵妃膝下唯一的皇子。
“福安,过几月江南第一富商之女薛清竹会进宫赴宴。
届时,你父皇会为其指一门亲事,你定要与其好好相处,早日做个闺中密友,让你二皇兄多接触接触。”
福安公主一听,只好硬着头皮回道:“母妃,这——薛家女不是有个未婚夫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云贵妃打断了话,眸色悠悠望向福安,意味深长道:“未婚夫?呵,这诺大的长安,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福安公主垂下眸,乖顺应是,云贵妃嘴角勾起,笑意不达眼底。
过了半晌才出声:“去你父皇那儿请个安,别总是让长宁把你压你一头。”
福安公主会意,行礼告退。路过一宫人正准备剪几枝开的娇艳欲滴的海棠,出声唤停,那宫人立刻战战兢兢跪下行礼。
福安抬了抬手,道:“这海棠正艳,你去禀告母妃,福安惜花,这海棠留着吧。”
福安公主向皇上请完安便离了宫,也是在这天内,肖丞相脸气的发青。
“老爷,将军府的小厮又来了,说这次是送礼给二少爷赔罪的。”
肖丞相瞬间不淡定了,这将军府的人从寅时便来了,三句话不离肖战,被赶出去了好几次。
“你去,去将军府,告诉王家小子,若他再如个泼皮般缠上来,别怪本相不留情面。”
将军府中,王一博听到这话,噗嗤一笑,喃喃自语:“这丞相真是老了,本将分明在帮他。”
若是他出面,事情会有转寰的余地,否则,肖家将会陷入两难之地。
可是肖丞相护子心切,即刻在门口坚了块木牌。便是本文开头的那块。
肖战默默倚在床边,他不信甚么一见钟情,这种风口浪尖上,他为何……
忽地房中多出一人,大概是翻窗进来的。
肖战淡淡开口:“将军怎的又来了?”
“想小美人儿了呗。”
“你——”
对上肖战冷冷的眸,王一博轻咳了两声便放开了他,正经道:“明日早朝,三位殿下恐还会有动作。”
“与本公子有甚关系?坤泽不得干政。”
“你涉的还少?”
“说话便说话,你这是做甚?”肖战望着那环住自己腰身,把自己往他怀里带的人。
不痛不痒的拍了一下环住自己的那只手,他并不排斥,只是这人行事过于无礼了。
“不做甚不做甚。”王一博收回了那只行径放肆的手。
“本将明日会去一趟御书房,也会令人上折子,保美人儿你不被人撷取了去。”
“你……为什么帮肖家?”
“肖家世代忠良,不该因此被圣上揣测,另外,与其换个人当丞相,使朝政不平衡,不如让肖家守着,起码,肖丞相古板却为人正派。”
“你图什么?肖家会解决。”
“解决?肖战,那是皇家,是皇室联姻,饶是你再聪慧,背后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也非肖家一己之力能解决。”
“那你是哪来的自信可以保全我?保全……肖家?”
“与你无关……”王一博顿了顿,翻窗走了。
大概是因为,我是那人的儿子吧。
第二日早朝,果真有不少官员上了折子,劝诫三位殿下勿因小情小爱误了正道。
“陛下,老臣以为,皇子之任,为行君子之道,做君子之事,为生民立命,为黎民谋福,兄友弟恭,怎可因一坤泽而相争?
更何况肖二公子无意在于婚嫁之事上人尽皆知,怎么到了三位殿下这儿便是钟情己久了?”
这人是当今圣上的恩师,年岁已久,极为古板,重君子之礼。是被王一博求来上奏的,在朝堂上颇具威望。
朝中又争了一会儿,最后以三位殿下被禁足三月为终。
“皇上,王小将军求见。”御书房中,五福尖着嗓子禀报。
“让他进来,你们都出去。”
“是。”
王一博行礼问安后便直口开口:“皇上,今日之事,您可是还是打算处置肖二公子?处置肖家?”
“因一坤泽,兄弟相争,难不成要朕将朕的三个儿子都打杀了?”
更何况,世家大族的气焰,也该好好的杀一杀了。
“臣并无此意,可皇上明知肖二公子清清白白,竟还要对其降罪,臣,求皇上三思。”
“他们要争,为今之计,只能委屈下他了,你很少向朕求情。”
皇上深深的看了王一博一眼。
“臣……”王一博咬了咬牙,又道“爱慕肖二公子,皇上大可一封赐婚圣旨让他嫁予臣,如此,三位殿下自然会绝了心思。”
皇上脸黑了,差点气背过去,又舍不得对王一博发火,只得摔了只茶杯。
皇上心知肚明,他还不想那么快点明他那些儿子的那点心思,他便是再贤明,也经历宗室相杀手足相残,因此,去断了他们的路便是。
他要的,从不是只能去靠联姻扩大自己势力的继承人。
他有一个儿子,是与他心上人所生,文韬武略,有谋略有手段,生的也是玉树临风,他心中继承大统的不二人选,可惜了,他不愿回皇室……
皇上看着王一博离去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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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