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王一博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满床的书信,陷入沉思。
这些书信都是他在国外那几年林樵松写给他的,想来,他俩的相识也是在国外。
那年是王一博外出留学的第一年,环境不熟,语言不通,受到了不少当地学生的欺负。
就在这时,林樵松出现了,替他赶跑了那些欺负他的人,陪他聊天,这是他在异国他乡听到的唯一一次母语,倍感亲切。
不过遗憾的是,林樵松不是来留学的,而是来执行任务的,呆三天便得回国,此后两人便一直通信。
曾经林樵松也嫌通信麻烦,想要直接电话联系,但被王一博拒绝了,他说电话聊天聊过就忘,书信则能永远的保存下来,在多年后仍能留作念想,这一通信,便通了有八年之久。
直到一年前王一博回国,回国后他们便再也没有通信了,虽然同生活在一座城中,但林樵松工作繁忙,两人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见面,总是匆匆见一面后就分开了。
王一博看着一摞叠得整整齐齐的信封,目光凝滞。
信封颜色和周围其他的信封形成鲜明的对比,一看就是年岁不久。
这些都是回国的一年王一博给林樵松写的,本想着每次见面时亲手交给林樵松,可这一年来,两人见面的次数一个手都数得过来,送出去的信也寥寥无几。
更没想到,最后送出去的那封信是写给林樵松的分手信。
一想到这一年来自己日日夜夜在灯烛下写下的这些相思信最后都送不出去,王一博神情暗淡,苦涩异常。
他和林樵松终究是有缘无份。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敲响了,肖战的声音传来:“一博,睡了吗?”
王一博赶紧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起身开门,“你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肖战一眼就看到王一博眼睛红肿,问:“哭了?”
“没有!”王一博下意识反驳道:“只是有、有点困了,多打了几个哈欠......”
肖战也没戳破,只是端着一碗西红柿鸡蛋面进了房间:“你哥说你胃不太好,今晚没怎么吃东西吧?我给你煮了点面,快趁热吃了吧!”
看着男人动作娴熟的给他摆碗筷,不知道为何,王一博心中升起一股羞愧感。
“怎么了?还不过来吃?”
“哦,来了!”
“怎么样?会不会咸?”
“不会,很好吃!”王一博说着又吸溜了一大口。
面吃得差不多了,王一博这才抬头认真打量起肖战来,小声道:“肖战,对不起......”
肖战见王一博眼眶都红了,吓一跳道:“怎么了?怎么忽然和我道歉?”
“没事就是忽然感觉你人还怪好的!”王一博嘿嘿傻笑了一声。
联想起今日顾清寒说的话,肖战脸上的笑容微微凝滞,道:“林樵松回来了。”
“嗯。我知道。”王一博内心煎熬,低着头不停的抠着自己的指甲盖,许久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看向肖战,“肖战,对不起。”
他还是没法完全放下林樵松......
肖战苦笑:“没事,我们只是契约婚姻而言。”
窗外刮起狂风,吹得门窗框框作响,肖战起身将窗户关上,道:“今夜天凉,早点睡吧!”
说罢他就走到床边:“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床还乱糟糟的啊!”
“别动!”王一博像是一只豹子一般窜上去按住肖战的手,随后像护宝贝一样将那些信护进怀里。
肖战看着信封一角露出来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抱歉,是我逾越了。”
“你早些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王一博心里也不好受,倚靠在门边视线紧紧的跟随着那抹萧瑟的背影,就连信被风吹到地上都没发现。
“肖战,你给我一点时间。”
————
肖家营就驻扎在南城东郊,距离肖府十公里的地方,是三面环山的南城唯一的出口处,地理位置优越,站在肖家营最高处的眺望塔上,能将整个南城尽收眼底,一举一动都逃不开肖家军的双眼。
此刻已近凌晨,肖家营内依旧灯火通明,守门的士兵也没睡,站得笔直,浑身戒备。
营内,肖战刚和众官兵商讨完接下来的御敌之策。
彪子拿着件军大衣披在肖战身上,道:“少帅且放心,三面关隘已然被我方控制着,敌军除非是从天而降,否则进不了南城。”
肖战捏了捏眉心道:“此次不同以往,京都那边是下了血本的,万不可掉以轻心。”
房门被推开,梁茗拿着一张图纸走到肖战身边:“少帅,城防图已经绘制完成,您过目一下。”
肖战其实早就料到会有今日这一天,所以早就有所准备,只是没想到京都的围剿来得这么急。
“少帅,还有一事还需向您禀报。”梁茗开口道。
“不妨直说。”
梁茗指了指地图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山包,“此山名阴阳山,由于地理位置偏北,受气候的影响,春冬大雪封山,道路结冰无法通行,而夏秋两季冰雪消融,并不影响行军,而我们之前在筹建护城军时,由于兵力不够,所以并未在此设防,若敌军围剿时间在春冬还好说,就怕是夏秋两季......”
肖战沉思了片刻,抬头问彪子:“现如今军队还剩多少人手?”
“除去驻扎在三座大山上的人后,只余下百人不到......”彪子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道:“可如今要想新训练人手的话,已经是来不及了。”
“无妨,我亲自看守这个峡口。”
“可是这儿地形复杂,极易被敌军埋伏,加上冰雪融化后山坡石块风化,极易形成塌方,太过危险了!”
肖战拍了拍梁茗的肩膀,“我自有打算。”
扔下这句话后,肖战率先离开。
看着窗外萧瑟的冷风和飞沙走石,肖战吐了一口浊气,看来,接下来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
自从王一博是沈图南弟弟的身份曝光后,央行里的人精们对他可是尊敬得很,连带着好多本属于王一博的工作都被他们抢着做完了。
说是沈图南的私人助理,但是有黄从匀在哪还需要王一博干事啊,王一博也因此清闲了不少。
正趴在桌上发呆内,一个身影就走到了他跟前。
“哥!”见到沈图南,王一博很是惊喜,“你不是去外地开会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图南揉了揉他头发,笑道:“再不回来我怕你小子又得跟姓林的跑了!”
“哪有?”王一博不满道:“我现在已经嫁入肖家了.......”
听出王一博语气里的落寞,沈图南心底也不好受,他现在也是心有所属了,所以对于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感觉,作为哥哥可以理解,也很心疼王一博这位为了家族牺牲个人婚姻的弟弟。
沈图南叹了口气道:“还想不想最后见见他?”
王一博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沈图南话里的“他”是谁,刚想说像,可话到了嘴边却开不了口。
因为在开口的一瞬间,肖战的那张脸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如果自己去见了林樵松,肖战会难过吗?
见王一博犹豫不决,沈图南开口道:“前两日京都给林樵松的升任通告发来了,现在林樵松已经不是林队长了,而是京都派来的剿匪部部长,全权负责绞杀南城内部的新兴派,端掉新兴派地下交通线。”
王一博一愣,笑道:“升官了啊?”
“对!所以明日要在君临大酒楼设宴,邀请城中权贵参加,我也在受邀之列,你若是想去的话,我带你一道去!”
“那肖战呢?他要去吗?”王一博问。
“他是南城少帅,肯定是邀请了的,怎么了?你要和他一起去吗?”
王一博摇头:“不知道呢?我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去?和谁去?”
沈图南浅笑,拍了拍他肩膀,“那行,你先考虑考虑。”
离开时,沈图南转头看着王一博那服魂不守舍的样子,心一横道:“一博,不是哥狠心,只是你现在已经是肖战的人了,就该和过去做个了断。”
“嗯,我知道了。”王一博笑着点头。
目送沈图南离开后,王一博就起身回了肖家。
福妈说肖战在书房,他便径直朝着书房而去,刚想直接推门进去,却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阿战啊!明日林部长的升职宴你还是带薇薇去吧!”
肖战抬头看了眼肖振鹏,冷笑道:“我想带谁去就带谁去,这件事就不用您操心了!”
肖振鹏面色不虞,胸中怒火燃烧,但一想到来之前虞婉茹告诫过他的那些话,又忍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年少不懂外面那些老狐狸的心思,这次你可不能带王一博那小子去赴宴啊!听说他之前喜欢的就是林樵松,你要是带他去的话,这两人见了面旧情复燃怎么办?当众给你带绿帽子吗?”
“滚!”肖战面色铁青,双目赤红泛着血丝,肖振鹏也被吓了一跳,同时也因为肖战如此没大没小的叫他老子滚,顿时觉得面上挂不住,也索性不装了,冷笑道:“没想到我肖振鹏能生出你这么个痴情种!真让我这个老子都开了眼!”
“不过不管你怎么想,明天必须带薇薇去赴宴,带一个男人去像什么话,你难道就想整个南城的人都在后面嘲笑你,嘲笑我们肖家吗?”
“肖战,我警告你,在家里你怎么宠着那小子我不管,但在外人面前,你的妻子只能是薇薇!”
王一博到最后也没有推开书房那扇门,而是悄无声息回了房间。
对啊!肖战钟情于自己,顶着巨大的压力娶了自己,而他忽视了自己作为一介男儿身,委身嫁给肖战,不只是自己受人非议,肖战承受的并不比自己少。
肖振鹏说得不错,肖家是名门望族,肖战是人人敬仰的少帅,娶自己为妻确实不太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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