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肖战才发现桌子上的东西早就大变样,他刚刚的视线全部被王一博占据,此刻因为秦川的调侃才他拉回现实,桌子上不止何时被美味的食物填满。
考虑到大部分的女生喜欢都喜欢吃甜食,虽然温婉乖巧地说了随便,但肖战还是带着歉意为她点了一桌子的甜食,毕竟他喜欢王一博,恐怕这场为完任务的相亲只能无疾而终。
可此刻,却在肖战不知道的时间里被换成了肖战最喜欢的食物。
恍惚中,肖战似乎又看见从前那个桀骜不驯却又甘愿为自己臣服的少年了,王一博明明是人人艳羡的对象,家世好的大少爷,但总是事关肖战,露出百分百的细致。
还记得年少时的他们第一次谈恋爱,青涩却又真诚,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王一博竟然会因为爱情长久而迷信,他不知道是听谁说的,据说中宁山上有座老寺庙,老寺庙院中种着一棵开了百年的杏树。
据说,无数情侣会在百年杏树的枝干上系上写满圆满的红飘带,只要风一直吹,红飘带就会带着无数小情侣的美好愿景去往天上,会有神仙在天上保佑。
听了这话,肖战原本还想笑堂堂王少爷怎么还迷信了,可只要一看见王一博格外认真的眉眼,肖战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果然只要一恋爱,智商就为零。
不信邪不信神的王少爷,高高在上的华誉未来继承人,也会因为想要另一个圆满而变得开始从天上坠到地上,变成只想和恋人长长久久就再也什么都不图的凡人了。
此后,他只有一个执念,只想与爱人长久,再无其他。
寺庙里的钟声隐隐约约,香火从不间断地发着淡香,百年的银杏树上枝叶繁茂,这是银杏开得最好的季节,有风吹过,写满无数愿景的红飘带飞扬。
肖战拿起桌子上厚厚的祈愿带,他一边脸红一边写:“我的愿望很小很小,和王一博在一起一辈子就好。”
而王一博认真的眉眼被飘起的红色祈愿带一一拂过,只觉得微微痒意,他不在乎那么多,此刻,他心里是肖战,眼前也是肖战,便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一笔一笔认真地写道:
“即便我以后难以决定和肖战出现在同一张红色的结婚证明本上,但婚礼上唯一能站在身边,只能是肖战一个人。”
一番话,虽然没有一个字是浓烈的爱,但却又字字句句都是爱的痕迹。肖战为之动容,他从王一博手里接过明明轻如浮毛却比千斤万斤都重的祈愿带,挂在自己刚刚写的祈愿带一旁。
好巧不巧,风翻过王一博寥寥几字却又意义深重的另一面,只见上面写着:
“车遥遥,马憧憧。
君游东山东复东,安得奋飞逐西风。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月暂晦,星常明。
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第一句暗示着离别的痛苦和无法抗拒的命运,次句则表达了对远游他乡的爱人的思念,希望能够随风追逐,回到他的身边;第三句表达了彼此之间的思念和渴望,如星月的皎洁之光相互辉映;第四句道出两人的爱情无法永远完美,总会有阴晴圆缺,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对未来的期待;末句则表明期待与爱人相聚,彼时他们的爱情将会再次充满光辉。
这句诗,肖战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眼前那个少年将一颗炽热的心都呈于眼前,他只有一双眼睛,哪里来的精力去管别的,但也不忘将那煞风景的另一面遮住。
最浓情蜜意之时,他不想王一博不开心。
他没有看见那煞风景的另一面,只看见肖战写的和自己写的,在风中,轻轻飞扬,似在起舞,去往遥远的天上,去那可以完成愿望的神仙之地。
王一博较真道:“下辈子也要在一起。”
肖战也笑着看过去,他点点头,附和道:“嗯,一直在一起。”
记忆里的少年永远只对着自己笑,永远热烈,记忆拉回现实,是面目全非的他们。
此刻的王一博狭长好看的眼睛,从来没有一丝波澜的冷静,此刻隐隐地克制着什么,他说:“肖战,诚如你口中所说的,几年过去,人终会变的。”
肖战直接道:“不太明白王先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肖总监再离开之后的几年时光里,去过什么地方,又见过什么人,只怕是我此刻精心准备的食物难以安抚肖总监的法眼。”
一听到王一博嘴里的阴阳怪气,肖战就知道刚刚相亲的事情还没过,但他又能怎么办?
王一博此刻是有未婚妻的。
一顿吃的格外沉默,除了秦川傻笑着,当肖战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一左一右的拦住,他才察觉到这顿饭不是那么好吃的。
其实单单凭着一个王一博,肖战都很难招架得住,正如王一博所说的,他已经不是之前的王一博,他要比之前更加好看,仅仅是此刻,王一博站在面前,宽肩窄腰的身影便完整地将肖战吞没。
往往是这种时候,王一博全身的压迫感极强,肖战即便炸毛了,也难有还手之力。
秦川紧紧走在右侧,像是多加了层保护锁似的,无形之中和左侧的王一博形成了到禁锢,将肖战牢牢地锁在王一博身边。
看着宽敞的大厅,此刻问要干什么只是徒劳,肖战无奈道:“你们要是喜欢挤在一起,就当我没说。”
秦川很自觉地闭麦,他总觉得此刻只有王一博和肖战说话,才显得不奇怪,毕竟他们两个是小情侣,做什么都是在调情,他不能安分做一个电灯泡,还不能做好兄弟的爱情保镖了。
王一博轻声道:“你想说就说,我听听就行。”
肖战:“……”
刚挤出餐厅大门,迎面走来一群穿着打扮、谈吐动作皆是不凡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肖战却下意识地在脑海里寻找这几个人的存在。
直到其中一位女生走到他们三个人面前打招呼,肖战才明白为什么会下意识在脑海里拼命搜索这几个的存在,因为他们一群人和王一博、秦川认识,却从来没有肖战,只好一直用怪异的眼神盯着肖战看。
那女生长得十分少年气,黑长直,眉目却十分清爽,看见秦川差点忘记高跟鞋的存在要扑上去,她只好撩撩头发,假装矜持道:“好久不见啊,有没有想我!”
秦川只觉得窒息,忍不住道:“谁想你?有你没有不都一样?”
王一博也调侃道:“不是昨天才见过?”
她好似现在才发现肖战的存在一样,看见肖战的那一瞬间猛地一愣,突然之间给了秦川一拳:“你不是答应过姐姐不再乱搞了吗?”
原来这人是秦川的姐姐,叫秦好,血脉压制之下,秦川也无能为力,只能在秦好的双手之中无力挣扎,任其搓圆揉扁,引得其他人频频回头,而那群跟在秦好身后的人似乎早就习惯了,只安静地、面无表情地当做眼瞎和耳聋。
好不容易挣脱了秦好的折磨,秦川连忙躲在肖战身后,大叫道:“什么叫乱搞!”
秦好毛躁地指着肖战道:“这还不叫乱搞?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只顾着找好看的,合适才是重中之重。”
秦川搓搓被掐红的脸蛋,无辜道:“这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你之前怎么和我保证的,不是说再也不乱搞了吗,我还以为你真的老老实实重新做人了,原来是背着姐姐偷偷乱搞,现在被我抓到原形还撒谎说不是你的,那你告诉是谁?难不成是王……”
“不会吧?”
秦好后知后觉地看了一眼王一博,发现这位高岭之花莫名地耳尖红了,她只觉得世界观崩塌,再一看肖战,更是面红耳赤,一切尽在不言中。
草了,捅到盖窝了。
这是秦好混乱大脑里的唯一想法,她一直以为王一博是禁欲挂的,没想到王一博是小众圈的,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骂自己弟弟带坏了王一博,还是天下好盖都是一家。
秦好看一眼王一博,十分没礼貌的感叹一句:“NB。”
秦川正说着话,突然人群之中响起一声不轻不重的动作,只听“啊”的一声,肖战还没的及反应,人群的末尾有两个人几乎摇摇欲坠。
王一博眼疾手快地扶住其中一个。
那人还没站稳,倒是先下意识说了声谢谢,他来不及多想地一把抓着王一博的胳膊这才站稳身体,这个动作算不上多亲密,直到那人的脸抬起来,直叫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那人原本是想帮旁边踩到鞋带的人站稳身体,结果自己没多少力气,不帮忙反倒是添乱了,他尴尬地笑笑,眉眼如清风般,说话声音也格外温柔好听:“谢谢啊。”
“没关系,举手之劳。”
王一博见他站稳后,便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只感觉前后左后都被数道目光包围,他下意识看向一旁,之间一旁的肖战神情也不太好看,温柔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一抹冰冷。
而奇怪的是,这张脸和肖战长得有几分相似,尤其是侧脸,简直一模一样。
王一博:“?”
肖战:“?”
秦川:“!”
秦好:“!”
下意识地,王一博立即和那人的距离又拉开几分,他看向肖战,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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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