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在这里生活这么久,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参观过本市的重点大学。这次沾刘耀文的光,他得以跟着入内。
校园很大,绿化很好。宋亚轩发现大学和中学的不同,大学更像是一个社区,比中学更自由,起码来来往往的学生可以穿自己喜欢的衣服,也可以随时拿出手机接打电话。
看得宋亚轩好羡慕。
他向身旁的刘耀文承诺:“我以后也要考这所大学。”
刘耀文笑了,声音里都是明晃晃的笑音:“好——我在这里等着宋亚轩同学。”
两人在校园里面漫步闲逛,绿树成荫,鸟语花香。还有聒噪的蝉在不知疲倦地叫着,他们在泥土里孕育生命,等待一年,终于等到属于他们的夏天,于是不息不休的鸣叫,完成生命的意义与轮回。这蝉声把天地都叫窄了,窄的容不下过去和未来,仿佛只有此时此刻置身此地。
刘耀文又想到法子逗宋亚轩,他说:“亚轩,既然你要考这所大学,那你先叫我一声学长听听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宋亚轩耳根有点发烫,叫马嘉祺和丁程鑫学长的时候毫无负担,但是要让他这么叫自己的哥哥,总感觉怪怪的。
学长这个词算不上生疏,也说不上亲近。就像一个公式,又像一件制服,一板一眼,但是总能被有心人利用,给这个词无端添上几分亲昵。
“耀文学长。”宋亚轩抬眼看他、语气里几分认真,几分羞涩。
刘耀文听见自己的心跳,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突然心跳得好快,他居然可耻地幻想,宋亚轩仰头叫他学长,下一步就是从背后拿出一封情书,脸蛋红红的,然后不好意思地垂下去,对他说:“我喜欢你很久了。”
这样子的情形不是没有发生过,给他表白的女孩儿不少,刘耀文见得多了,他是无情的少女杀手,每次都会冷着脸拒绝:“谢谢,但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结果碰上这个小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当然,人家也没有给他表白。
刘耀文在心里疯狂唾弃自己,真是疯子、真的是疯掉了,才会这么去想。
“哥?”宋亚轩叫他。
“哥你怎么了?”
“学长?”
“咳咳。”刘耀文摸摸自己的鼻尖,这下他是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了,学弟,可以了。”
小孩的玩心重,注意力很快被别的事物吸引过去,他指着前方的水池,问刘耀文:“这里的喷泉会喷水吗?”
“我不知道。”现在是暑假,刘耀文只是拿到了录取通知书,但还没有正式报道,自然不清楚这些,“以后如果喷水了我给你拍照。”
“好!”宋亚轩重重点头。然后又被前方的白鸽吸引去。
他跑得飞快,向全是白鸽的草坪奔去,离得近些了就放慢步伐,蹲下去挠挠白鸽的脑袋。
刘耀文跟上去,就看见小孩傻兮兮地抬头:“你看,我这样子摸鸽子的脑袋,像不像你平常摸我。”
“傻。”刘耀文伸手呼噜了一下宋亚轩的头顶,这小孩儿太好玩了,自己总是可以被他的话逗笑。
他又逗宋亚轩:“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逗宋亚轩简直是一大趣事,这小孩虎头虎脑,实诚的不行,脑子里有啥说啥,特别乖,特别可爱。
“像什么?”宋亚轩还蹲在地上,保持着那个向上仰头的姿势,直勾勾看着刘耀文。
“像一只小狗。”刘耀文顺手挠了挠他的下巴。
“汪汪!”宋亚轩逗他笑。
阳光透过树荫洒下来,宋亚轩的脸一半笼于阴影中,一半暴露在阳光下,可以看见面上细小的绒毛、翕动的睫毛阴影,好像连宋亚轩的呼吸都可以看见。
怎么回事。
他真的好像一只小狗。
刘耀文产生了一种冲动,想把他抱起来,抱得紧紧的,想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想闻闻小狗味。
“起来。”刘耀文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我抱一会儿。”
单薄瘦小的少年被刘耀文抱进怀中,两具温热的躯体紧紧相依,在阳光下,在和风中。
蝉停止了鸣叫,路旁的树影也不见摇曳,这个拥抱好像让时间静止,世间万物都沉吟万分,静静陪着两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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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