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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我永远不会抛弃你

书名:博君一肖:回寰 作者:南曜 本章字数:3122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陈宇被警校录取了。

他成绩一向稳定,短时间波动之后,因为顾魏答应他坦诚对待他们的感情,很快回到了年级前列。对于考警校,陈宇很有把握。纵使如此,顾魏还是很高兴。陈宇抱着胳膊仰躺在顾魏腿上,听他接打电话告诉问消息的同事说我们家小宇考上了,忍俊不禁。

他扯顾魏的胳膊:“至于吗小叔,范进中举呢?”

顾魏乜他一眼,眼中都是笑意。他揉着陈宇的头发,欣慰地说:“心里终于踏实了。”他总担心自己会耽误陈宇。

那晚顾魏醉意盎然,支着头一直在看陈宇。陈宇觉得他兴致很高,又好像不是。

顾魏说:“上了大学,离小叔就远了。”说着,又笑了,“远一点好,远一点好……”

陈宇没喝多少酒,十分清醒:“就在隔壁市,我一放假就回来了。”

顾魏摇摇头:“你得离我远一点。”他说得坚定,陈宇也明白他的意思。警校对学生的作风要求严格,更不要说他和顾魏除了恋人,还有一层叔侄关系在。

陈宇说:“我不要。大不了我不去读了。”

“别说胡话。你不是从小就想当警察吗?”顾魏说,“这是你的梦想。”在顾魏还没见过陈宇时,就知道他的梦想是当警察了。陈祥平是个好父亲,一直以儿子为骄傲,陈宇身上发生的大事小事都跟顾魏讲过。

陈宇说:“我最大的梦想是你。”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顾魏的眼眶湿了。

就算他们可以隐瞒,但是能瞒几天呢?如果被发现,等待陈宇的是什么?陈宇可以说为了感情抛弃一切的话,但顾魏看着他长大,不会允许这件事的发生。

他们那晚很疯,第二天顾魏起床时唇角破了一大块,浑身都是陈宇留下的痕迹。

顾魏的耳边已经开始响起这段感情的倒计时。

石遇喊“卡”后,肖战和王一博沉默了很久。

他们没有像之前那样走到石遇身边看监视器的回放,而是默默地坐在床边,目光失焦地停留在某一处。肖战先回过神来,轻轻拍了下王一博的肩膀。

王一博浑身一颤,飞快转头看向他:“小叔。”

肖战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王一博的错觉,他的笑容有些苦涩:“一博,走了,石导叫我们。”

王一博呼吸急促了几秒,最终紧紧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从床边站起来,没有接老袁递给他的水,而是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小玉要去替石遇叫人,一旁的赵琴拦住她说:“让一博休息吧。”

陈宇考上警校的事传到了他母亲的耳朵里。

赵梅没有向上次一样派陈宇的姨妈来当先遣队,而是亲自来到顾魏家表示要认回这个儿子,她想把陈宇带回家中住,要和儿子“培养感情”。

陈宇说绝不可能,可他发现顾魏犹豫了。他失望极了,把赵梅赶出去后摔上了门,靠在门边疲惫地问顾魏:“你什么意思?”

顾魏同样失去了力气,他解释:“我是在想,如果你能回去,我们就不是叔侄,这样至少……”

至少我们在一起不用违背伦理。

顾魏知道这很荒唐,是病急乱投医,但他想不到其他办法了。自由恋爱总好过和叔叔乱伦,到时被发现还有的解释,总不会真的毁了陈宇。

“你不想做我小叔了?”陈宇听不下去了,“你要抛弃我吗?”陈宇对待感情极其敏感,在顾魏和他的事上是没有理智的。

“不会的小宇。”顾魏向他一步步走来,想说服他,“那些都是做给外人看的,我只是想……”

“你别过来!”陈宇指向他,“我们相爱有什么错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顾魏停住脚步,心疼地叫他:“小宇……”

“我宁愿什么都不要,顾魏,我是认真的。我宁愿一辈子和你就在这个房子里,永远都不出去。叔侄也好爱人也罢,这里只有我们,我什么都不要了……”王一博顺着房门蹲下来,他不记得台词了。明明昨晚还背得很熟,现在却只剩胡言乱语。

但石遇没有喊停,他们要继续下去。

“好,好,我知道了。”肖战走过来,“不回去,我不会让你回去的。”

陈宇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他:“小叔,你还要抛弃我吗?”

顾魏慢慢蹲下来,把他拢进怀里,苦笑道:“我怎么会抛弃你呢?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

爆发戏对演员的消耗太大,王一博靠在门上缓不过来,呼吸渐渐失去频率,从脖颈到脸上开始涨红。他还靠在肖战怀里,挣扎着想站起来,被肖战压着肩膀按下:“别动,没事,调整呼吸。”

王一博被排了好几场夜戏,作息颠倒加上失眠,连续很多天没有睡好觉,黑眼圈全靠化妆师的遮瑕去盖。或许是刚才的戏消耗太大,他现在手脚发麻,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在抖。

有工作人员要围过来,被肖战驱散开:“别围着,去把窗子打开,给他点新鲜空气。”他看王一博的手还抓在胸口上,急忙问:“哪不舒服,心脏?”

“没事。”王一博勉强说,“心率有点快。”

“心脏疼吗?”

是疼的,但不是因为没休息好。

王一博说:“不疼。”

有人拿了剧组备着的氧气瓶来问王一博用不用吸氧。工作强度大,偶尔演员身体不舒服了吸两口能好一些。

王一博说:“不用。”

肖战不说话了。他安静片刻,握着王一博的肩膀,让他靠得更安心些,然后替他顺着气,轻声说:“一博,没事了,一博……”他叫了很多声一博。

良久,王一博从肖战的怀里退出来,说:“我没事了,战哥。”

陈宇的母亲开始频繁地找上门。

赵梅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当初要和陈祥平离婚另嫁,连在襁褓中的陈宇都可以抛弃。如今她要认回有出息的儿子,什么脸面都不顾了。顾魏去上班,她蹲守在医院门口,给顾魏下跪。陈宇出门打篮球,她在篮球场给陈宇所有的朋友买水送面包。

久而久之,顾魏的同事都心软了,劝顾魏回家问问陈宇的意见,不要不让母亲见儿子。陈宇的朋友也劝他,不要对亲生母亲太心狠,她或许知道错了,想补偿他。

陈宇母亲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但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女人苦苦哀求,哭得眼睛红肿睁不开,还在向儿子认错,很难不令人动容。有时连顾魏都无奈了。他问陈宇,要不要和母亲缓和关系。不然她每天奔忙,他和陈宇也没办法生活了。

唯独陈宇,从始至终没有过动摇。他对顾魏说:“她生了我,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身体中流着的这个人的血给他带来了什么,陈宇很清楚。

顾魏不再坚持,和陈宇一起忍受着女人日复一日的“补偿”。十几天后,可能是放弃了,陈宇的母亲不再出现了。但陈宇没有放心下来,他总觉得她不会这么轻易地离开他和顾魏的生活。

公寓的大多数戏份已经拍摄完成,还剩几场重头戏石遇留着没有拍,要等其他戏份完成后再带剧组转场回来。接下来的戏要到离这里不远的一个海滨城市取景,肖战和王一博对手戏的时间线在陈宇高中毕业之前,需要演员迅速调整状态。

今天收工早,转场也意味着拍摄进度已完成大半,副导演提议聚个餐。

有人突然“呀”地喊了声:“前几天是不是肖老师的生日!”众人纷纷拿出手机看日期,王一博也从老袁手里要来手机,原来肖战的生日都过去快一个月了,剧组竟没有一个人提起。

王一博低声问小玉:“怎么回事?”不应该啊,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会被忽略。

小玉掩着嘴,悄声说:“十月初,江蓠不是被拍到去看心理医生了嘛,然后就发了个文卖惨,什么积极治疗,告别过去,开启新生活之类的。”

王一博很久没有关注八卦新闻了,根本不清楚还有这回事。看来不是肖战的生日被遗忘了,而是他的旧新闻被翻出来,剧组的人认为不方便给他过生日,故意忽略了而已。

的确,《误闯》剧组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江蓠就医,他们高调给肖战庆祝生日不妥,但连一句“生日快乐”都不能说吗?这剧组里的人,看起来体面相处,甚至平时讲话都亲热得像一母同胞,可到底因为肖战的事对他有意见。即便不敢得罪,也不会对他的事上心。

王一博自责起来。人情冷暖,别人怎么样是别人的事,他不应该。他知道肖战的生日,但拍戏昼夜颠倒,过得不记得今夕何夕,竟然没想起。他的生日收到了肖战的大礼,肖战的生日,他却什么都没做。

还是肖战先替众人打了圆场:“是我没说,和石导商量了请大家下午茶吃蛋糕,就当过了吧。都奔三了,还把生日记那么清楚做什么。”

对啊,那天肖战还请全组吃了蛋糕喝了奶茶。

王一博突然扬声道:“今晚我请,给肖老师补过生日!”

没等大家欢呼起来,肖战回头看他,脸上有意外。随后他抬起手让众人安静:“我生日没有一博请客的道理,让你们一博哥留着机会下次请,今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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