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四周围一片漆黑。软软的棉被包裹着他的肌肤,一条沉沉的手臂搭在他的腰上。
窗帘紧闭,伸手不见五指的酒店房间里,根本分不清时间。
他轻轻触碰腰上那条手臂。放松状态的肌肉纹理,略瘦,却是暖乎乎的柔柔触感,手臂上的脉络伴着呼吸的频率,微微跳动。
身后的人还在沉沉睡着。空气中,满是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还有他暖暖的呼吸,温柔地洒在肖战后颈处。
只一回神,便惹得惹得肖战面红耳赤。
尤记得昨晚,他的呼吸是那么急促,令人血脉喷张,现在却是这么温婉居家、不卑不亢。
有些东西终于消停了,但是有些事情已经不可挽回。
自己终究还是忍不住,“吃”了小男孩。
肖战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但是不论怎样,自己都该起了。
床头小灯亮起柔和的黄光。
他只微微一动,身后的人就像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粘了上来。
刚才只是手臂搭腰上,现在连腿都勾上来了。从肖战身后直接把他牢牢箍在怀里。
“猪猪别闹。”
肖战的声音软软的,微微沙哑,甚至带着点昨夜未尽的哭腔。
王一博听着这声音,一下子又来精神了。他扒过肖战的肩膀,一使劲就把肖战控制住:
“才4点多,太阳公公还没醒,你想做什么?”
“我……”
肖战微微颤栗,猪猪身上就像有使不完的牛劲。昨晚才将自己欺负得连连求饶,现在竟然又精神抖擞。
肖战思索了半天措辞,终于开口说:
“我起来弄点吃的。”
话才刚说完,就被柔柔地堵住了嘴唇。
肖战的心里,说不拧巴,是不可能的。他明明爱极了这种感觉,就是形容心里爱得要死也不过分。但他总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对。
猪猪还小,不懂事,做事有股冲动的劲儿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自己毕竟大6岁,怎么就这么不知轻重,由着他、甚至迎合着他,和他吃了禁果。
肖战的嘴唇被侵占,心里不禁开始回味昨夜的美好,但是脑子里又有个称之为理智的东西,硬生生扳着他的大脑,不许他想。
“专心一点”
猪猪在柔唇上轻语呢喃,他明显能感觉到肖战不肯完全投入,自己明明已经含着肖战的唇,肖战却总是带着三分闪躲。
猪猪有了点怨气,带着征服对方的犟劲儿,在唇上使足了缠绵,略略霸道却又不忍过分碾磨。直到肖战终于好好配合,由他主导,乖乖顺从,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双唇。
“不乖”
猪猪舔了舔自己的双唇,一边用手揉了揉肖战的腹部:
“你是饿醒了吗?”
肖战握住那看似关心自己,实际却意图使坏的手指节,语气略带慵懒地问:
“别揉了,你不饿吗?”
猪猪在战战身上坐了起来,伸长手臂,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包3+2饼干:
“先垫点儿这个,别把胃饿坏了。”
肖战看猪猪坐在自己身上,也不肯起来,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你比我家坚果还粘人。”
说话间,猪猪已经撕开3+2外包装,将饼干叼在嘴里,俯身送到肖战嘴边。
“坚果?谁是坚果?”
肖战才刚叼住饼干,猪猪就顺势吸住肖战的脖颈。那力道,似乎不留下点什么,就不肯罢休。
肖战终于忍不住发出宠溺的笑声,他用手拿下嘴上叼着的饼干,用手掌撑着猪猪的肩膀,说:
“坚果是我养的猫。你连牙都不想刷了?不刷牙别想亲我。”
猪猪撅起小嘴:
“刚才都亲过了。”
“刚才是刚才,我们俩总不能一直粘在床上吧?”
“这有什么不可以?”
“可以?”
肖战一时恶作剧心起:
“我让你知道可不可以。”
话音刚落,肖战就给猪猪挠起了痒痒。
猪猪本就浑身敏感。被肖战一挠,瞬时浑身发痒,又笑又叫地浑身泄了力。
主动权一下子就被肖战拿走了,肖战趁机反身将猪猪压在身下。
“哈哈哈哈”
“昨晚被你压了一晚上,现在轮到我了”
“快停下、快停下”
昨晚战战求饶,早上猪猪求饶。
偌大的酒店大白床,被他俩摇晃得咯吱作响。
凌乱的白床单中,猪猪想用力抓住战战的手,但战战的力气一点也不小,简直比过年的猪还难按。
“我错了哥,我错了哥”
“起来刷牙么?”
“嗯,我起、我起。”
猪猪进了浴室,响起一阵哗哗水声。
战战一把拉开窗帘,炙热的光线直直照在他身上,他竟有了几分惶然。
哪是4点多?分明已经天亮,秋季的白热光夹杂着理智,一下子冲进肖战的大脑,他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他和王一博只是假装的情侣啊!千不该、万不该,自己昨晚借着酒劲,忘了两人之间的分寸。
他回头望着浴室透出来的柔光,脑子竟里生出了不告而别的念头……
一个月前。
初秋的季节,干燥中略带未散的暑气,整个横店影视城仍带有一丝微醺的火热。
十八线小演员肖战,正在热心地帮剧组后勤给演员们提盒饭,他双手提着两大袋盒饭正要走进休息区,五个身高比肖战高出一个头的彪形大汉,一字排开拦住了他。
“嗯?”肖战礼貌地抬头说:“麻烦让一让。”
为首的彪形大汉却抬着下巴,一脸不屑地说:
“你就是肖战?”
肖战觉得眼前人似乎来者不善,像极了读书时,堵人抢钱的校霸。
他肖战只是一个新人,什么都没有,可不能得罪任何人。于是面色和善,笑着说:
“各位大哥,我弟兄们还等着吃饭。要不您等我一会儿,我到前面放下盒饭就去找您,您看成吗?”
那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肖战,点了点头,便侧身让肖战过。
肖战脸上笑眯眯,心里麻麻批。
两手提着盒饭,边走边想:这群幺蛾子一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好人,我要是乖乖束手就擒,还当我“小泥鳅”的称号是浪得虚名了。
果不其然,肖战放下盒饭,借着和弟兄们打招呼的架势,边走边和人打哈哈,趁人不注意,他就从侧边出口溜了。
肖战背着手,在走廊里大摇大摆走着。整个影视城里光演员就将近百万,各大剧组演员也得几百、几千人,就不信这个大个子男人还能找到自己不成。
意想不到的是,肖战还没开始得瑟,在走廊里,七拐八拐地就和王一博撞了个满怀。
肖战没想到王一博在现实中,竟是比电视里更好看数倍:
大窗照进的阳光,暖暖包裹着眼前人。笔挺的身姿,自带一种翩翩公子的气质。他海蓝色的头发丝,反射着冷调光芒,丝丝缕缕都像会说话似的灵动。皮肤天生的冷白,一双剑眉微微皱着,红润的嘴唇显然才刚补过妆,略带委屈地微微撅着,那模样却是任何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心疼。
只见王一博一手扶着脑袋,轻声说着:
“不好意思。”
肖战一晃神,明明是自己撞到了王一博,眼前的贵气公子却先一步道歉,于是肖战连忙说着:
“没关系、没关系。”
王一博微微低头看了眼肖战,也许是赶时间,他没说什么,就侧身大步走了。
肖战的眼神却像是被粘住了一般,忍不住回过头望着王一博的背影发呆。
那双凤眼水眸清澈,就像装了漫天星河,好似天人一般,帅气得遥不可及,只是一望,就让人为之惊叹。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王一博这么好看,又这么努力,都还只是半红不红的小咖色。
自己的未来,又在哪里呢?
肖战微微叹了一口气,钱还没赚到,带来横店的生活费却是一天一天减少。
这时,一个粗声粗气地男声传来:
“肖战”
肖战转身一看,早先那几个堵着他的大个子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前。
“你跑什么?我们翟五爷找你。”
“翟五爷?”
肖战早就听说过翟五爷,一个三十多岁的大龄富二代,他家祖上赚的钱,够他们几十辈子也花不完。
翟五爷出生后就赶上计划生育,上面四个姐姐,就他一个男丁,翟家把他惯得天不怕地不怕。
前段时间,这个翟五爷做生意,一个月亏了三十个亿,才终于被他家老子勒令:“不许努力!只许做咸鱼混日子!”
也对,翟五爷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努力的?越努力越赔钱,还不如躺平享受得了。
于是翟五爷每天就找各种帅哥美女,看上谁,就要得到谁。
想到这里,肖战顿时感觉不妙,头皮一阵发麻,手心沁出冷汗。
翟五爷想找自己干什么?自己一个十八线小透明,有什么值得让翟五爷找的?
他下意识地就抗拒,但又得罪不起,心里想着,先礼后兵,就不信大城市的人还能那么不讲道理了。
那五个彪形大汉和剧组打过招呼了,像肖战这样的炮灰小演员,不出现也根本不碍事,剧组很爽快地就答应他们把肖战“借”走。
在五个彪形大汉的“前后簇拥”下,肖战一路被他们夹着走。
即便前方就是深渊,肖战也不得不一步步往前走。
肖战突然想起一句话:
这草蛋的生活就像强J,实在无力抵抗,那就闭眼享受吧。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王一博天人一般的相貌,那是他在有生之年,见过最好看的人。
如果真有无法抗拒的不测发生,自己一定要闭上眼睛,脑子里不断想象那个人是王一博……
“啪”
关门声将肖战的思绪拉回现实,他被带进一个总统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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