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倚着,又眯了一会儿,天就亮了。
啃过两个果子后,南宫夜羽的烧稍微退了点儿,他提出要去岛上转一圈,找水源。
秦臻不放心他,于是也跟着一起去了。
“现在才想起找水源,你前两天待在岛上喝什么?”
“前两天在下雨,可以接雨水喝。”
秦臻无语,“昨天也在下雨。”
南宫夜羽理直气壮地说:“昨天忙着招呼你,忘了。”
在树林里转了大半天,眼看着太阳逐渐灼热,两人都有些口干舌燥。
“得,要渴死在这儿了。”南宫夜羽此刻被秦臻拽着,四肢酸软无力。
“再找找看,实在没有我们就先回去吧。”秦臻抹了把脖子上的汗,喘着粗气说。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两人即将放弃之时,在一处石壁上找到了水源,细细的一汩,沿着石壁流淌下来。
秦臻躬身,用双水接了一捧,水是清澈的,没有多少杂质。
秦臻低头刚想喝上一口解乏,被南宫夜羽一掌打掉了。
“等一下,这水还不能喝。”
秦臻瞪着南宫夜羽,“这水这么干净,怎么不能喝了?”
“带回去,烧开了再喝!”南宫夜羽因为发烧再加上缺水,现在嗓子难受的厉害,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
秦臻虽然心里有些不满,可也明白南宫夜羽对于这方面肯定懂的比自己要多。
他找了几片大的叶子,在南宫夜羽的指导下,一层层叠起来,做成了一个临时的碗,带着水源回到了洞穴 。
“我去海滩上把火种带回来,顺便看看情况。”
秦臻看着他那病恹恹的样子,“你这样能行吗?要不我去吧。”
南宫夜羽也不矫情,“那行,你去吧,注意安全。”
秦臻顶着太阳来到海边,火堆依旧燃着,火苗不停地向上跃动,在阳光的照耀下,好似一个欢快舞蹈的精灵。
碧蓝的海面承接着日光,一直延伸至天边,没有一丝杂质。
等等!海面上好像有个人?
秦臻揉了揉眼睛,确定了海面上真的漂着一个人。
秦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跳进海里,把那人给拖到了岸上。
他伸出手去探那人的鼻息,发现人还活着后,才松了口气,垂眸去打量那人的面容。
只一眼,秦臻就恍若被惊雷劈中,如同挨了一闷棍,那个名字在第一时间冲出了脑海。
秦臻不可置信地用手轻轻扶去那人脸上的脏污,是他,就是他,根本不可能认错!
就在此时,那人睫毛闪动,开始剧烈咳嗽起来。秦臻手忙脚乱地将人扶起来,拍着他的后背替他顺气。
直到那人吐出胃里多余的海水后,意识慢慢清醒。他眯着眼,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嘴里喃喃到:“秦臻?不对,秦臻怎么可能在这儿呢?”
那人无意识呢喃的话语一字不漏地全落进了秦臻耳朵里。
秦臻捧着那人的脸,一字一句,“纪繁生,看着我,我就是秦臻。”
那人抬起眸,盯了一会儿,仿佛确认了似的,“秦臻。”
“秦臻,我好疼。”纪繁生虽然醒了,可意识却是模糊的。
秦臻这是才注意到纪繁生浑身上下全是皮开肉绽的伤口,有的甚至已经被海水泡到发脓腐烂。
秦臻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摸一下,又怕弄疼了纪繁生,他不知道是不是海边的风太大了,吹得他的眼睛直发酸。
“点背,遭人黑吃黑了。”纪繁生抬手摸上秦臻的脸,“在这儿还能遇见你,说明我命不该绝。”
秦臻扶起纪繁生,扒下了上衣垫在他的身下。
“腿……”
“什么?”
纪繁生又重复了一次,“腿。”
秦臻心里隐隐发慌,之前每次纪繁生这么和他说话时,不是大伤就是大残。
“哪条腿?”
纪繁生仰躺着,眯着双眼,没有回答,许是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秦臻直接徒手撕开了他的裤子,只见右腿上布满血痂,三个弹孔看得人后背直发毛。一个在大腿,剩下两个在小腿。
“把子弹剜出来,然后把腐肉割掉。”纪繁生淡淡地说着,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这……会感染……我不行。”秦臻声音颤抖。
“只有活人才有资格被感染 。”
“秦臻,帮帮我。”纪繁生哀求他。
秦臻心一横,小心地将纪繁生扶起,自己半跪倒在地上,让人趴在自己背上。
他背着人来到一棵树下,脱了衣服将纪繁生反手绑在了树上。
纪繁生看着秦臻熟练地动作着,提醒到:“我大腿上有刀。”
秦臻低头在纪繁生腿上摸刀,两条腿都摸遍了却没找到。
纪繁生轻笑,“在内侧。”
秦臻白了他一眼,摸出了刀,烧红了刀尖,刚要下手时,却手抖得不行。
这时,树林里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扭头望去,眼里满是警惕。
秦臻站起身,将刀反手握在手里,弓着腰,慢慢朝着树林逼近。
一个人影闪过,秦臻毫不犹豫地扑过去,将人压倒,刀尖抵着对方的脖子。
“是我。”
南宫夜羽被秦臻压在地上,侧过头躲开刀尖,“你要恩将仇报?”
秦臻见是南宫夜羽,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你长了嘴是不会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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