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噩梦了,惊醒的同时听到飞机播报响起,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画展结束当天,纪星泽就拿着行李离开了。
坐上飞机的那一刻,好像与所有的人隔离,他的世界难得安静下来,但闭上眼以前发生的事情依然历历在目。
周围响起了的此起彼伏的说话声,从极为真实的坠落感回归现实,身形抖了一下头撞到了挡光板,纪星泽胸膛起伏着摘下眼罩和耳塞。
声音不大,但邻座女生注意到他发出的声音,有些担心的转头询问:“你还好吗,没事吧?”
纪星泽看着她,停顿片刻,嘴角带上一丝弧度,礼貌的摇摇头,“没事,做了个噩梦,吓到你了吗,不好意思。”
温和有礼貌。
面前男生的样貌本就让女生多份关注,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属于那种勾人的帅气,头发也与众不同微微卷曲,右侧嘴角有一颗银色圆形唇钉。
胸口处十字架的项链很显眼,只不过形状让人看起来不适,中间的立体彩绘是人形,被铁链死死钉在在十字架上。
通过简单交谈竟然发现外表张扬人却异常温柔,似乎意识到这样盯着人不太礼貌,女生错开视线,看向他笑着说没有,谈话也就此结束。
纪星泽转过头表情也随即恢复如常,终于应付完了,最讨厌这些虚假又恶心的关心,带着那种直勾勾的目光。
不知道在探究什么,陌生人总是这样过界的对其他不相干的人感到好奇,如果是个瞎子就好了。
......真烦。
没办法说清现在这些邪恶又糟糕的心理反应是什么时候产生的,不管怎么样好像永远没办法摆脱,有些东西在心里生了根就很难剔除。
长时间保持相同姿势脖颈有些酸痛,捏着后脖颈侧头看向外面,心里难得的平静。
飞机下跑道滑行时,透过窗口,就能看到远处郁郁葱葱的景象,与熙熙攘攘的大都市截然不同。
这里天空很蓝,大朵白色的云朵飘荡在空气中,舒缓又安逸,太阳被云层遮住大半。金色的光线顺着中间稀薄部分洒落,形成较为罕见的丁达尔效应。
正值盛夏,刚下飞机就能感受到炎热的暑气。
吹过的风都是闷热的,至于为什么会选择来这里是一是因为想散散心,二是林琛在这,从小关系特别好的朋友。
其实不久前就给他发过发消息,说是风景好,也是一个小型的旅游景区,现在看来确实很美,当时正忙着准备画展,今天事情成功解决,终于能够亲眼来看看了。
拿上行李,走出航站楼才把手机开机,消息提示音接踵而至,漫不经心的扫过,忽略了上面的一大片信息,不用看都知道会说什么,大致就是在说他有病,好好的画展就变成了揭露家庭丑闻的专题表演了。
大义灭亲揭露公司的不法经营,现在纪云宣接受调查,自顾不暇反倒还有时间发信息骂他,可见恨透了他。
如果下次再见面,应该是良心发现去监狱探监的时候吧。
可惜纪云宣根本就不配。
楚斯然也没落得好下场,常年借着慈善伪装成一个善人,名誉双收,实际上内心肮脏至极。
纪家的影响力还是不小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头版头条免不了争先恐后的报道。
这都是他们应得的,纪云宣在周念重病时出轨,当时的纪星泽年纪小并不知情,直到楚斯然进门,起初也被迷惑认为她是个好人,不过这是他这辈子最错误的想法。
表面上温柔和善,其实背地里就原形毕露。纪云宣出轨这件事还是楚斯然亲口说起的。
太多糟糕又恶心的事情,纪星泽呼吸有些急促,不愿意再多想,那段日子对他来说就像是身处地狱,凭什么要让他承受命运带来的这些恶心事。
这世界一点都不公平。
偶然间面前几个人路过,说说笑笑的打闹声吸引了注意力,在正常不过的事情都会让他觉得碍眼。
到底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真恶心。
移开视线略显烦躁的解开衬衫领口的几颗纽扣,大步走到机场外站在路边等着人接,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暂时放开行李箱把手开始接电话。
林琛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到A口了,你在哪呢?没看到你人啊。”
还是老样子咋咋呼呼的,听着就让人舒服,见惯了那些虚伪的嘴脸,现在还有些不适应。
纪星泽回头看了一眼,立在旁边的行李箱没了限制突然向前倒,听到响动正转头看过去,行李被路过的一个男生抓住,扶正,同时听他说道:“小心点。”
声音清亮,语调又温柔,听起来就很阳光,也并没有因为行李箱要砸到他感到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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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