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休息时间，肖战给自己倒了满杯，向安景荣高高举起：“三少是个好老板，知道我唱歌不好听，是想给我留点面子。安总，大人有大量，我给你赔罪，先干为敬！”

王景琛没来得及拉住他，就见他仰起脖子一口气就把一杯酒喝完了。

安景荣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伸手又搂住了肖战的脖子：“肖助理好酒量，不过不要喝太多，我不喜欢醉鸡。”

他靠近肖战的耳朵说话，偷偷在他手心里塞了一张房卡。

对付这种饥不择食的色中饿鬼，肖战不是没有办法，先诓他把合约签了再说。

他笑嘻嘻地收下，正要放进包里，却被王景琛看见了，抢过房卡丢到了安景荣的脸上，然后拉着肖战就走。

在会所门口的路灯下，肖战挣脱他的手，回头看见安景荣他们已经气呼呼地从会所出来，上了停在门口的车。

这样一闹，合约的事情肯定黄了，他忍不住道：“三少，只差最后一步了！”

王景琛的脸色依然不好看：“如果最后一步是建立在凌辱你的基础上，这合约不签也罢。”

肖战有点无奈地看着他：“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你可以不用管，我能搞定他。”

“肖肖。”王景琛注视着他，在浑浊的路灯下，他的目光清澈见底：“只是合约而已，不签就不签了，不用这么为难自己。”

“三少，你不签，你哥哥也会抢着签！”肖战大声告诉他：“因为安小姐的事，你父亲和老爷子对你已经颇有微词，这个长约再黄了，你在王氏的地位……”

“不是还有倾城的项目吗？而且你不用替我考虑这些，你首先应该想着怎么保护自己。我当初把你带回王家，不是为了把你当工具的！”王景琛打断了他的话。

肖战：“我是你的助理，我的任务就是协助你的工作和生活。”

“肖肖，你要记住，首先你是为你自己而活，我这里只是一份工作而已。”王景琛清亮的声音彻底让他无话可说。

肖战看着他，仿佛在看这世上绝无仅有的怪胎。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竟然还有人总是设身处地的替别人着想。

他真的很想说，他善良得有点蠢，忽然胃里一阵翻涌，扶着路灯便大吐特吐起来。

王景琛找遍全身也没找到半张纸巾，干脆解下领带给他擦嘴：“你等我，我去给你买水！”

说着，他飞奔着去了对面的便利店。

肖战吐空了胃里的东西，喘息着缓缓直起身，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身影。本以为是王景琛买水回来了，谁知道一抬头却撞上了王一博鹰般阴鸷的眸光。

肖战靠在路灯上，气若游丝：“王先生。”

王一博伸过手来，肖战以为他是给自己纸巾，但王一博的手却捏住了他的下巴，捏的很用力，肖战感觉下巴都要被捏碎了。

王一博：“肖战，别假戏真做，你不是王景琛真正的助理，不需要为他如此卖命！”

肖战被他捏的只能斜着眼睛看他，在倾斜的世界里，王一博整个人都是颠覆的。

他舔了舔嘴唇，大胆包天地反问道：“王先生丢下左小姐跑来兴师问罪，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王一博捏着他的下巴把他拉近自己，肖战在他漆黑的深瞳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苍白憔悴得像个鬼。

王一博身上没有烟味，没有酒味，也没有人味。他用挺直的鼻尖顶着肖战的鼻尖，冷笑着一字一句道：“今天晚上，你会为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王一博把他带走了，肖战被塞进车里疾驰而去的时候，看到了正拿着水匆匆过马路的王景琛。

他扭头透过车窗看过去，王一博一边开车，一边伸出手把他的脑袋拧过来：“你再扭头，我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王先生，是你让我勾引他的，不为他拼命，我怎么博得他的怜爱？”肖战借着酒意，有些愤愤道。

“你是演戏还是真心，我看得出来。”王一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说过，你不会撒谎。”

肖战惨惨地笑了，以前就是因为太会撒谎，才落得现在这步田地。他倒在靠背上，酒精逐渐上头，胃里又开始不舒服起来。

一见他捂住嘴，王一博暴躁低吼：“不许吐在我车里！”

他在路边停下，直接把人从车里提出来，丢在路边的绿化带里。

肖战没有站稳，灌木丛的枝叶扎到了他的脸，划出了一道细小的伤口。

王一博见他张牙舞爪的扑腾，又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

王景琛找不到肖战，便打电话过来，肖战好不容易站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通后就听到王景琛的声音很着急：“肖肖，你去哪了？”

“我家里有点事，先走了。”肖战喘匀了气，才道：“不好意思，三少。”

王景琛：“你还好吗？你喝了很多酒。”

“我没事……”肖战还没说完，王一博已经从他手里拿走手机，挂掉了。

他们正好在路灯下，王一博侧头看他，忽然靠近他，伸出了手。

肖战以为他又要折腾自己，这一次手指却温柔地落在了他的脸上，大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

王一博缩回手，捻了捻手指：“你的脸，划破了。”

他从车里找了一瓶水丢给肖战：“吐干净了再上车。”

肖战已经没东西可以吐了，只是胃里难受而已。他上车的时候，王一博正在抽烟，一手推开副驾驶的门，示意他坐上来，然后把烟塞进他的嘴里。

肖战被动地吸了一口，又呛的直咳。

王一博一边发动汽车，一边用余光瞟他：“知道什么叫演戏吗？”

“嗯？”肖战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突然一声急刹车，王一博又将车子靠边停下，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就撑着身子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肖战躲都没处躲，手里的烟掉在车座垫上，很快就闻到了皮质被烧糊的味道。那味道萦绕在他的鼻端，他的嘴被王一博堵住了，无法呼吸。

王一博发疯的时候，肖战不能反抗，因为他不是王一博的对手，惹怒他的结果就是被折磨的更惨。

还好这条路没什么车和行人，他只能勉强地迎合着他。

衣服已经被脱得七七八八，王一博却突然停下所有动作，打开车里的灯，又打开车内后视镜，让肖战看自己的脸。

“看到了什么？”他恶声恶气地问。

能看到什么，只看到自己一张被折腾得惨白的脸。

王一博冷笑，一绺打了发蜡的硬邦邦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一只眼睛：“你现在这个表情，就是在演戏。”

随后，他关了灯，重新发动汽车。

肖战狼狈地在副驾驶上整理衣服，没想到他不是打算在车上办了他。

王一博喜欢随时随地给他上课，不过某些方面，他的确教了他很多，只是大部分都是邪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