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的肢体接触,不带一点情欲意味。这种给予沈止莫大尊重的肢体接触,沈止几乎是从来都有没经历过的。
在他的人生中,那些贴近他的人都目的鲜明。看上了他的这张脸,看上了他的这副皮囊。
但现下他说自己冷了,挑逗着陆景行,让他抱抱自己。
身后这个人就像真的怕他被冻坏了似的,竭力给他温暖。没有要求他回馈些什么,只是小声地抱怨了一下麻烦。
沈止的摩托越开越慢,直到完全停下来,身后的温暖却没离开,沿着背脊一路蔓延滋长到心底。
有那么一瞬,沈止不太想停下来了。但他很快整理好思绪,将脑海里脱缰的奇怪念想,拉回了规矩的轨道。
“下来吧,到了。”沈止偏头,对着身后的陆景行说。
陆景行也不想动,倒不是舍不得怀里的人,主要是舍不得怀里的温度。他这边都捂了好一会儿了,好不容易有点热气,现在一动又是一股冷风灌进胸膛。
“嘶~”陆景行从车上迈下来,冻得吸了口气。
沈止带他来的地方,与其说是住宅,更像是个山洞。是在倚靠沙丘的巨大石头中开凿出的洞,只不过没那么原始,屋内布置还是很正常的,只是单纯得借着这块岩石做了墙壁。
“你家?”陆景行也没有和他客气,进去便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沈止打开壁炉,让房间里慢慢升温,“嗯,临时住所。”
屋子也不是很大,沙发旁边就是床,再里面就是卫生间,一眼看过去就把整个布局看干净了。
比陆景行在四区住的房间只大一点,但却要精致许多,怎么看都不像是临时搭建的。
“一个朋友之前住这里。”沈止似乎也看出了陆景行的疑惑,于是向他解释。
本来没什么,他这一解释,陆景行更匪夷所思了。
沈止接了两杯热水,一杯放在陆景行面前的茶几上,一杯自己端着喝,“怎么?我有朋友,让你觉得意外?”
陆景行拿过水杯暖手,点点头,“是有一点。”
沈止这样的玩宠,也会有朋友吗?在费理大厦里整日见不到光亮,是怎么交到朋友的呢?
“不是那种关系的朋友。”沈止从茶几下扯过一把矮凳,坐到陆景行对面,向他解释,“你别多想。”
“哪种关系?”
沈止抿了一口热水,不紧不慢道:“像我们这样的关系。”
我们这样的关系?我们又是什么关系?不是敌人,也算不上朋友。亲了亲,抱了抱的陌生人关系?
陆景行找不到一个准确的定位。
“我们是什么关系?”他也喝了口水,试探着反问回去。
“我觉得你对我有意思,你死不承认的关系。”沈止直白且不要脸,笑了笑站起身子,转身向床边走去。
陆景行的目光就跟着他,悠悠地说:“你想太多,我上次就解释过了。”
“是吗?”沈止仰躺到床上舒展着疲惫的身躯,他手臂向上伸着,卫衣就跟着向上提,露出了腰腹处好看紧实的肌肉纹理,皮肤白的像玉。
陆景行错开目光,去看对面壁炉里跳跃的火苗。
听沈止躺在床上继续说,“那你为什么配合我?为什么在我拉你上车时不拒绝我?”
把陆景行问住了。
他从来不是好奇心过重的人,虽然脾性算不上好相处,但也不会意气用事。只不过在沈止身上,他总是想看看这个用微笑掩盖情绪的人,下一步又是怎么兵行险招,刀尖舔血的。
这算是对他感兴趣吗?陆景行并不觉得这种兴趣和沈止口中的兴趣是同一个意思。
沈止见陆景行不回答,就侧躺在床上,用手撑着头看他,“你觉得不是的话,那天在费理大厦又为什么躲呢?不是心虚?”
不是。
这一点陆景行倒是十分肯定,那天他避开沈止,只是想让他吃瘪,想看他脸上运筹帷幄的表情一下变成惊诧。
只不过最后也没看到那一幕,陆景行还觉得挺遗憾的。
“只是好奇罢了。”现下也只能这么说。他扭头看向沈止,“我对你没有一点儿欲望。”
“那就好办了,本来还想着带你回来没地方给你睡,既然你对我没有非分之想,那睡一张床也没问题吧!”
沈止那辆摩托开得飞快,陆景行不记得来时的路,所以也没办法气化瞬移回到酒吧驿站,他确实属于上了贼船了。
沈止见他不答,又问,“这次也心虚?”
“咳!”陆景行被热水呛了一下,抬头对上沈止的目光,故作镇定道,“我不介意,完全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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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