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再次从狗洞钻回府后,府内的歌舞声悦耳,奴婢侍卫匆匆忙忙,无人在意杂院中是否少了一个人。
他回到房间,用火折子点燃蜡烛后便拿出笔墨在小本子上记录。
他屋内的笔墨纸砚大多数是兄长跟着父亲去面圣时被赏赐的。
可惜的是,肖雨安不喜文,就这些东西丢给他用,嘲讽他书史就该做些书史做的事情,探案这种东西不适合自己。
不过……他是傻子嘛!这些自然照单全收,这么好的纸墨笔砚不用真的是可惜了。
今天他查到了不少的好东西,明天继续跟人从红怡院查起吧!
肖战本在想明天该如何问红怡院的嬷嬷,脑海中竟然浮现出那个性格温润,长相倾城的男人。
唔……也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公子,没准我爹认识呢?让父亲帮自己搭条线,跟人成为好朋友也不是不可以。
肖战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烛火,烛火晃动竟然变成一个人影。人影的身形修长,穿着月光白的衣裳,看向他时眼眸明亮,神情温和,语气平淡却时刻在照顾他的情绪。
如果自己的身边有个这样的朋友,是相当幸福的事情啊!
对了……我今天还没有问他的名字是什么呢!
肖战有些懊恼,自己今天跟他探了一天的案子,竟然连名字也没有问。
自己好像也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两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就这样成为了临时的朋友。
肖战想到这里,心里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为何要跟着自己一起探案?这桩案子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又忽然觉得这人让人有些住摸不透,明明跟他素不相识却要给他把伞,然后巧合的出现在红怡院救下他,跟他查案。
果然是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砰!”
肖战还沉浸在怀疑那人的身份当中,房门就被人用大力踢开。
一人踏着风快步走进,还未等坐在凳子上的人反应过来,拳头已经落在了人的脸上。
肖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止不住地咳嗽。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
他虚弱的抬头,眼角的泪恰到好处的落下,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肖雨安冷着脸,一屁股坐在了方才肖战坐的位置上,一只脚翘在另一只脚上,眼眸深邃,看不出此时的他是何种情绪。
肖战强撑着,想要爬起身又被踹了一脚。这一脚踏能明显的感觉到比方才的拳头轻的多了,应当是气消了几分,“兄长……。”
他语气软了几分,像是在乞求他。
肖雨安的神情这时才有了变化,他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低声警告,“记得兄长同你说过,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要去管不要去查。既然想让别人以为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就该做好傻子该做的事情,今日你去红怡院一事记在我的头上,你欠我一个人情。”
他说罢,横铁不成钢的松开手,俯视着在自己身下苟延残喘的人。
肖战被他掐的嘴唇发白,大口喘气,声音软绵绵的回:“多谢……多谢兄长。”
肖雨安见此,才甩袖出屋。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是比他聪明,唯一缺的点是太过锋芒毕露了,宸王容不得任何人不在他的掌控中。
今日他去红怡院查案的事情,他的探子知道并上报给了他,万幸的人他的好弟弟极少出来见人。
宸王现在不知这件事,父亲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
今日陪同肖战一起查案之人,是当今圣上三子被供为能改变广陵国运之人,也是当今德高望重的太子,是他们家的死敌。
肖战今日的举动,无不是加快了他们家被陈王除掉的时间。
肖战艰难的爬起身,半边脸有些火辣辣的,想来是今日的事情,他太过张扬被认识他的人告诉了肖雨安。
宸王和父亲那边没有派人来问,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
他坐在床榻上,伸出手寻找放在枕头底下的东西,是一个粉蓝相间的手链。
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
他看着手链,贴在脸上轻轻的触碰着。他的眼泪也在不知不觉中落了下来,一时间泪如雨下。
也不知是委屈还是悲愤。
“碰碰”
肖战听见窗外的声响,止住了细微的哭声,疑惑的看向不断传来声响的地方。
他将手链藏会枕头底下,慢步走了过去。推开窗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正当他以为是自己听错的时候,低头却看见一直雪白的兔子抬着头跟他对视。
肖战一愣,朝着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人。
他心里一阵疑惑,翻出窗将兔子举了起来又贴近。
肖战将兔子抱在怀中,再次看了一圈四周,确认没有人之后,满头雾水回到房间。
肖府后门——
“主子,您把外国使臣送您的白玉兔就这样给他了吗?”
少年身穿翠绿衣衫,白色里衣在内称的他更添几分亲和,他眸色黯淡,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平淡如水,修长的身影在黑夜中显得有几分落寞。
“少问。”他也不知自己怎得,竟然就鬼使神差的将自己养了一两年的兔子给他了,自己真的是疯了!
少年抬头看向天边的月轮,闭眼道:“回宫。”
纵然他一个人查案比两个人查案快,但肖府二少爷得身份在哪。
他不利用也太可惜了。
他可是很久都没有看见皇兄脸黑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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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