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门前,一片萧条,白色带子挂在门口,随风飘扬。
“你是何人?”门前的侍卫拦住欲进门的肖战,冷冷的问。
肖战从腰间拿出刑部的令牌,答:“我乃刑部尚书嫡子,来彻查陈家嫡子遇害这桩案子。”
侍卫睨了他一眼,嘲讽道:‘真以为什么人都能当刑部尚书的儿子吗?赶紧滚!’
肖战楞一瞬,再次声明:“这是我父亲的令牌,你不认我是刑部尚书的嫡子,总得认这御赐的令牌吧?”
侍卫听他这一说,伸出手接过令牌,放在手中仔细端详,抚摸着。他眼中神色晦暗不明,心里暗叫不好,这令牌是真的!
他正要将令牌还给眼前带着黑色斗篷的人,身后却传来一道冷哼。
“现在真是什么人也能当刑部尚书的嫡子了。”老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她被人搀扶着走出,昂着头看着门外带着黑色斗篷的人,“既然是刑部尚书的嫡子,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肖战抬起头敲向说话的那人,是陈大人的母亲,陈府真正的掌权人。
老人头戴朱钗,雍容华贵,手中持红玉镶嵌的拐杖,一身暗红色的衣裳,衬得她整个人看着就不是善茬。
肖战朝人拱手道:“晚辈拜见陈老夫人。晚辈前几日划伤了脸,不变以真面目示人,还请恕罪。”
陈老夫人“哼”一声,提高声音道:‘是不能,还是不敢?’
“老夫人若是实在不相信晚辈,大可在晚辈查完案子后,将晚辈带去刑部尚书面前指认。”肖战弯着腰说着,他其实不怕陈老夫人真的将他捉去父亲的面前,他本来就该是陈家的嫡子,到时候只要哪这件事情来刺激父亲,他的罚就可以免。
陈老夫人却不怎么想,“我听闻刑部尚书家还有一傻儿子,早些年克死了自己的母亲,一直被关在家内。既然你说你是嫡子,如何证明?”
肖战被她这样一说,长舒一口气,回:“既然老夫人不相信晚辈,晚辈也不需要像你证明什么,待我日后回去跟父亲说起这件事,他自然会带着我来跟您赔礼道歉。”
他说罢,从侍卫手上抢过自己的令牌,转身要走。
“来人,抓住他。胆敢冒充刑部尚书的嫡子!”陈老夫人淡淡的指挥一旁的侍卫。
肖战不懂,自己都退一步了,她为何还要如此的咄咄逼人?
这下换他不爽了,心中升起一团火,眸色变得阴沉,“既然晚辈有尚书府的令牌,也声明了会带着父亲前来赔礼。夫人您为何还要咄咄逼人?”
陈夫人呲笑一声,面上笑容被扯动着,“就算你手上的令牌是真的如何?你身为刑部侍郎草草几句就断了我孙子的活路!他身为陈家嫡子,怎么可能跟妓女殉情!肯定是你们从中作梗!老身还没有去找你们肖家人,你们到是送上门来了!”她愤怒极了,面上的五官扭曲成一团。
那是她从小宠到大的孙子,如果不是被那贱人蛊惑,现在应该还在她的身旁欢笑,他还那么的年轻……就死在了郊外,整整三天才被人发现。
她眼中续满了泪水,一阵阵的心痛袭来,她只差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肖战被侍卫团团围住,每个人的眼神都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般。
他今天还当真是羊入虎口。
现在只能拼死一搏……。
“娘!你这是在做什么!!!”远处,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
侍卫闻声下跪,陈老夫人也朝着人声传出的方向探过去。
肖战也朝着那个地方看去。只见不远处,一身穿朝服,满头大汗,有些肥胖的男人朝着这边跑来。
他身后跟着一道绿色的身影。
好熟悉……肖战看见那道绿色的身影,便想起了一个失约的人。
男人跑到肖战面前时,气喘吁吁,整个人快要累晕过去。
他强撑着一口气看一眼带着黑色斗篷的肖战,又扭头去看一眼一脸焦急的母亲。他道:“快……快把肖少爷请……请进去。上茶!上好茶!”
侍卫们跪在他的脚底下不敢动,目光不约而同的瞟向站在门前的老夫人,身上冷汗直冒。
老夫人说要抓肖少爷,老爷说要把人请进去上好茶,他们怎么知道该听谁的?
陈大人见人还愣着,有些恼,“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啊!”
若是换作平常,他可以不用怎么着急。
只是,方才同太子在马车上,讨论他儿子案情的进度。忽然一人来报,说是跟太子一起探案的肖家少爷被陈老夫人围住了,想是要让他给自己的孙子陪葬。
这哪是要让肖家少爷给他的孙子陪葬?这分明是要他陪葬!
他这一身正清廉洁,从不徇私思谋党。他的儿子被人害死,被以殉情草草结案。
如果不是太子殿下带着他近些时日,同友人一起便装收集证据。
他可能这辈子都被宸王蒙在鼓里!今日,他竟然还赏脸去参加了宸王的婚宴!当真是晦气!
陈大人顺着侍卫的眼神看过去,只见自己母亲的脸黑的可怕。他瞬间了然,走上前悄声说着现在的情况。
老夫人听了几句,抓住自己儿子的手,眼睛瞪大,质问着:‘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是宸王!’
“嘘!”陈大人拉了拉自己母亲的手,轻声道:“娘!小声些!这件事情太子殿下和这位肖少爷还在查探。您若是将他杀死被肖家人找上门来不说,您孙子,我儿子的就真的冤死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肖战正在原地,此时此刻的他还未弄懂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身后有些担心问:“你可有受伤?”
这道声音温和轻柔,如同早春的暖风。
肖战回过头,见到放自己鸽子的人,他冷哼了一声,偏过头不理他。
少年见人如此,心里不自觉有些痒。他走上前再次出声,"抱歉,是我来晚了。"
“你来的不晚不巧,刚好在我在红怡院吃了闭门羹后来。”肖战说着,上下打量他一眼。
今日这人的穿着与平日不同,山青色的便服,玄色绦带束腰,绦带下系着一块双鱼玉佩,青丝半散,用一条红色的带子系住,违和又增添几分少年之气。
肖战目光忽然注意到他身后的红色发带,疑惑的问:“你今日竟这般招摇。”
少年微微一愣,想起什么低头轻笑,伸出手将自己的红绳取下,一头青丝散下,神情温柔。
肖战愣住,呆呆的看着他将的头发散下,随后将红绳系在了他的手腕上。
“做什么?”肖战见他将红绳系在了自己的手上,眸色闪过一丝怅然。
少年被他这样一问,也变的有些呆呆的,疑惑的看着他,语气迟缓问:“你不是想要我的发绳吗?”
“啊?”肖战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伸出手将自己系在自己手上的红绳解开,双手举起本想着帮他挽发。忽然想起什么,停住了动作将红绳塞进他的手中,“自己系。朋友,你难道不知道发绳不能随便系在被人的身上吗?”
他当然知道,只是在那一瞬间,忽然很想逗他。
“哦。”少年将自己的青丝重新束了起来。神情淡淡。
他还以为眼前人会给自己束发呢!
他今天特意如此的张扬,在宸王的婚宴上系红绳,就是为了还他当年的算计自己,让广陵王同自己反目的仇。
同样,他也在提醒宸王。当年广陵王举荐的是自己的亲生的嫡女,而他娶的却是无权无势,胸无点墨的继女。
让宸王不爽,他便爽。
陈府门口站着的两人,见这一幕无不是瞪大双眼。
陈大人差点就喊出:太子大人,这成何体统啊!
暗处盯着两人暗卫见此,心里咆哮着,太子殿下,您难道不知道,头发只能是自己的妻帮自己束吗!!!还有,您将自己的发绳给他,难道真的不是说人家名草有主的意思吗?
您这是在做什么!!!!!
而跟着肖战来的侍卫见此,同样的震惊,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太子是断袖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大少爷呢?
大半夜写恐怖的,把自己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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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