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是在家中暴毙的。
肖战被春雨搀扶着,下了马车。
县令府前挂着白帆,细听还有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肖战仰头看着牌匾上写着的字,只觉得讽刺。
楼州县令的权力早就被架空了,无论上面派多少大人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他同两人对视一眼,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府内——
新任县令的妻儿坐在棺椁前哭着,他们身旁站着一个趾高气扬的男人与三人形成明显的对比。
“方大人。”肖战人还未走进,便已经喊出了那人的名字 。
被称作方大人的男人闻声回头,在看见肖战的一瞬间变得谄媚起来。他走上前,俯着身问:“哟!原来是肖少爷,今儿个怎得有时间来这里看看?”
肖战轻笑一声,“这不是听说这个月新上任的县令又死了吗?特地来看看,否的殿下的亲信在过来一趟。”
“哦~”男人面上挂着笑,听见肖战方才说的话,他思量着什么,回过神道:“既然肖少爷来了,小的就不操劳您了。”
他朝人行礼后离开。
肖战见人走得匆忙,嘴角微微上扬,想来是人将他的话听进去了。
方大人是主管楼州粮食上报的朝廷的官员,不过……楼州近几年水患不断,粮食收成大大减少,朝廷却不派人来查看情况。
这方大人也不知是在上报朝廷的账上,掺多少的水。
肖战让春雨去安抚新任县令的妻儿,自己则是去开棺验尸。
若是寻常人想这般是大不敬的,可他上头的人偏偏很硬。
他做什么事情,自然无人敢管。
“等等。”江厌在肖战即将开棺前一秒,拉住了他的手,小声道:“屋顶两个,左边房间三个,后厅一个。”
他一只手抚上剑鞘,神情严肃。
这里的人还真是不少。
春雨和他的武功相差不多,他能知道的事情,春雨在进门前已经探到了。
下一秒,两个圆形的东西从屋顶滚落,发出“啪嗒”的声音。
紧接着,春雨握着双剑从上跳了下来,淡淡道:“屋顶的解决了。”
江厌一惊,冷冷地刷出自己的匕首,命中躲在屏风后偷听的人。
最后三人,春雨面无表情地走到左边的房间,一脚将门踹开,随后,几道血痕溅到窗户。
棺椁前的两人对视一眼,感叹春雨真是雷厉风行,心狠手辣的女人……。
肖战这时才推开棺材的盖,看着眼前的场景。
县令面色苍白,嘴唇发白,脖颈处有道深深的勒痕。
“被勒死的,”肖战只是看一眼脖颈处的伤痕,便推断出了死因。
江厌却道:“可我听人说,这县令被家人发现的时候,是上吊死的。”
肖战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你看。”他伸出手指向他脖子上的勒痕,解释,“上吊的人勒痕应该在下巴下面一点,而这他脖颈处的勒痕却在中间。”
“春雨。”肖战唤着在一旁擦剑的春雨。
春雨了然走上前,顺手扯下一边的白绸带,直直的走到江厌的身后,一把勒住了他。
江厌还未反应过来,窒息的感觉却让他说不出话来。
春雨适事的放开人,拿出一面镜子,递给撑在地上喘息的人。
江厌大口喘着气,接过小镜子,照着自己的脖颈。
他愣住,站起身看了看自己脖颈处的勒痕又看了看县令脖颈处的。
一模一样!
肖战也凑近看着他脖子上的勒痕,才明了的点头。
如若说他方才是带着一丝顾虑,现在就是完全认为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只不过……这春雨下手也太狠了,但凡勒的再久一些,人就得死了。
春雨依然冷淡,她走到方才的位置,继续擦拭着自己的剑。
她的主子交给她的任务,只有一个:保护肖公子。
肖战回过神,继续看着尸体。尸体的衣物很整洁,是被人换过的。
这样一来,尸体上能告诉他的信息就很少了。
“这是……”江厌伸出手,将县令的指尖抬起,细细的看着。
县令的指尖有些血迹,上面还掺杂着一些白色块状物体。
肖战注意到,细细的观察着。“是皮。”
江厌闻言嫌弃的放下人的手,满脸大写的嫌弃。
“你身上也有,嫌弃什么?”
方才江厌突然放下手的时候,将认真思考的肖战吓了一跳。
他还以为又有来杀他们的人。
这县令指尖的血迹和白色块状物体,应该是挣扎的时候。从那个人的身上抓下来的。
他拍了拍手,起身朝内走去。
“你去哪啊?”江厌跟在人的身后,疑惑的问。
“去县令死的房间。你记得戴好自己佛珠,别被缠上了,你身上的煞气太重了。”肖战说完便朝着县令的房间走去。
春雨跟在两人的身后,时刻警惕着。
她方才擦剑的时候,也在疑惑。
既然肖少爷知道人是谁派来杀得,为何还要来查?
是县令这里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吗?
她不懂,只能跟着他到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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