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周慕之可没有这样笑过,也没有这样容易服软。
他叹了口气,发现自己不知为什么特别心软,然后他就俯下身抱着周慕之往里面挪了挪,在他的旁边躺下了。
第二日,元安帝召见祝商序进宫了一趟。
他是从小养在皇帝和皇后膝下的,众人皆知祝商序看着虽然是一个行军打仗的将军,但更多的还是皇帝和皇后的养子。
皇帝对祝商序的疼爱简直无以言表,祝商序刚刚进宫,就被太监拦住了去路,生拉硬拽的先拉到了坤宁宫面见皇后娘娘。
皇后虽然有三个儿子,可是她最喜欢的还是她这个养子,不为别的就因为祝商序长得实在是好看。
而且嘴甜还讨人喜欢。
皇后许久没见祝商序,拉住他上上下下打量打量了一番,说:“我听说你在外征战受了伤,本宫特地让让陛下多批了几天假。”
“你说说你的伤还没养好吧,陛下就要又招你进宫,有什么事情这么耽误不得?”
祝商序无奈一笑说道:“娘娘,臣的身子已经大好了,我现在都能扛起一头牛。”
祝商序的话逗的皇后抿唇轻笑,皇后拉住了祝商序的手说:“你常年在外征战,对朝中局势不甚了解,但你是我好姐妹的儿子,我是定然不忍看你在官场上受欺负的。”
“接下来你在朝中一定要谨言慎行,莫要让人抓住了你的把柄去,另外一定要小心邕王!”
祝商序听了心中大概已经有了计较。
邕王是刘贵妃的儿子,而刘贵妃的父亲在朝中掌握大权位列兵部尚书之位,他的儿子也向来野心勃勃,很有争夺太子之位的意思。
他宽慰一般的说:“皇后娘娘,臣记下了。”
我定然会谨言慎行,绝不惹事。
皇后十分满意的拍了拍祝商序的肩膀说:“还是你听话啊!本宫那三个儿子但凡有你的一半听话,我也就不会那么忧心了!”
祝商序呲着大牙笑得非常开朗:“皇后娘娘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儿孙自有儿孙福,那三位都是人中翘楚,本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皇后又拉着祝商序说了许多话,才恋恋不舍的放祝商序离开。
祝商序走后,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颇为不解的问:“皇后娘娘,你为什么对祝小侯爷这样好啊?”
皇后无奈一笑:“我是看着祝商序长大的啊,他是个非常赤诚的人,不应该搅和在这尔虞我诈之中。”
“还是希望他能听得进本宫的劝导吧,不要参与朝中争斗,只做一个安逸闲散的小侯爷。”
祝商序离开了坤宁宫,就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皇帝的立正殿,皇帝从来只有别人等他的份,却没有别人让皇帝等的份儿。
祝商序大步流星的走进立政殿,跪下行了礼,就等着皇帝让他起来的那句话。
可皇帝却始终言不发,颇为没好气的说:“你这臭小子来了就先去看皇后娘娘是吧?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啊?”
祝商序挠了挠头:“我刚进皇宫就被太监引着去了坤宁宫啊?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皇帝更怒了,他直接将手中的奏折扔到了祝商序的面前:“那你休养的这阵子都不来皇宫看看朕?”
“可怜朕一个孤寡老人养大了的孩子,却根本就不在意朕!”
祝商序感觉头都大了几分:“臣一直将陛下牢牢的放在心中,半点不敢怠慢的。”
元安帝冷哼一声:“你除去嘴甜,还能干什么?”
元安帝忽然想起了什么,用手敲轻轻敲了敲书案说:“你在丞相府住了有一段时间。”
祝商序点了点头:“对啊,谨遵陛下旨意,我一直都在丞相府好好的学习,好好的读书呢。”
元安帝忽然又问:“你觉得丞相是一个怎样的人?”
祝商序不假思索的回答:“好人啊!”
元安帝似笑非笑:“商序,我以为你长大了,就不会再说出这么天真的话了。”
祝商序却一点都不避讳地迎上了元安帝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我这段时间跟着周慕之读过几本书,也识得了几句话,我觉得有一句话说的非常好。”
元安帝鲜少看到祝商序谈论书本上的东西,很是好奇的问:“你听说了哪一句话?”
“文人论神,有清浊之辨。”
元安帝笑了:“你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吗?”
祝商序说道:“大概意思应该是,观察人的神态,一般分为清纯与昏浊两种类型,认为神态可以反映出一个人的性格、品质和内心世界。”
“我第一眼看到周慕之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一个好人。”
元安帝摆了摆手,无奈的说:“我是狡辩不过你,你对最近朝中所发生的事情怎么看呢?”
祝商序有点迷茫。
什么怎么看?
他没有什么看法呀?
“我只是一个行军打仗的,我又不了解朝中局势。”
元安帝说:“先是户部尚书之女惨死,幕后黑手直指周慕之,后来周慕之就遇刺,现在躺在府中养伤,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么?”
祝商序说:“陛下怎么看待这件事情呢?”
“表面上看来,好像是户部尚书因女儿之死憎恨周慕之,所以才派出杀手刺杀了周慕之,这恐怕不止一个人这么以为,朝野上下都这么认为吧。”
“但是我仔细想了一下,我觉得周慕之说的挺对的。”
元安帝问:“周慕之说了什么?”
祝商序说:“周慕之说,户部尚书徐维并不是这样的人,这背后一定有他人主导。”
元安帝点了点头:“那你觉得这背后能是什么人指使的呢?”
祝商序挠了挠头,苦恼的说:“我不知道啊!我也在调查这件事情!”
元安帝忽然说:“你去见了皇后,皇后都跟你说什么了?”
祝商序如实交代:“大概都是一些让臣谨言慎行不要惹事之类的话。”
元安帝叹了口气说:“皇后是真心为你好,但是一个人又怎么能够真正的独善其身呢?”
“祝商序,我现在把这桩案子交给你,让你去调查周慕之遇刺之事,你愿不愿意接呢?”
祝商序点了点头:“当然乐意!”
他这段时间都快闲出屁来了好吧!
元安帝:“你难道不害怕得罪别人?”
祝商序:“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背后的靠山可是您!”
元安帝哈哈大笑,被这一句马屁拍得十分受用。
继而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我发现最近你跟周慕之的关系走的挺近啊?你之前不是很讨厌周慕之吗?你还不少在朕面前说过他的坏话,你现在怎么忽然间转性了?”
祝商序差点跳起来:“哪儿有!我跟他依然是很正常的关系好吧?”
元安帝摆了摆手:“你觉得正常就正常吧,我也没说你这也没说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正常啊!”
“祝商序,你现在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元安帝十分八卦的说:“还别说,朕可是听过一个小道消息,你说周末之这样的人,怎么就会被他的父亲施以家法呢?”
元安帝的声音拉的很长,显然意有所指。
祝商序不知不觉间耳朵就已经红透了,恼羞成怒了一般忽然站了起来:“陛下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要回去了,我还忙着查案子呢!”
见祝商序这般避重就轻,元安帝心里头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挥挥手就让祝商序先退下去了。
然后他一个人悠悠的说:“就知道这两个人不太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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