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如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在阳台上,给整个空间镀上了一层灿灿的黄。
谢之淮身姿挺拔,身着一套简约的家居服,就地坐在安远旁边。
他修长的手指轻柔地卷着安远的头发,动作温柔而细腻,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高挺的鼻梁在余晖下于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深邃的眼眸中透着无尽的温柔与爱意,谢之淮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幸福的微笑。
这算得上是两人在一起最浪漫的时刻。
谢之淮微微仰头,望着天空,心中暗自期待着明天也能是这样的晴天,这样就可以守着安远看整晚的星星。
似是上天聆听了谢之淮内心的期待,当晚当真可称是漫天的星斗,宛如无数颗钻石镶嵌在黑色的天幕上。
然而,阳台上早已没了两人的身影。
卧室里,安远的睡颜如孩童般恬静,他的脸颊微微泛红,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呼吸均匀平稳。
谢之淮侧身躺在他的身旁,一只手臂轻轻地搂着他,舍不得将他吵醒,当然也舍不得让他在外头吹冷风。
“回来了怎么没叫醒我?”
安远的声音中透着刚睡醒的浓浓缱绻,他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慵懒。
“醒了。”
谢之淮紧了紧抱安远的手臂,然后微微俯身,在安远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深情轻柔的动作,仿佛在亲吻一件稀世珍宝。
怀中的安远身体仍旧柔软,散发着淡淡的温暖气息。谢之淮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埋在他的侧脖颈处,慢慢感受着安远的气息。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谢之淮很开心自己已经习惯了身边有安远的陪伴,习惯了每天早上醒来看到他的睡脸,习惯了他的一切。
“今天,易阳打了电话来。”
突然,安远的声音打破了卧室的宁静。
“哦。”
顿了下,谢之淮的声音很平静,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动。
“……他说要同我叙旧。”安远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犹豫。
卧室内安静半晌。
“什么时候?要不要我送你去?”
谢之淮的声线很平稳,表情依旧温和,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或担忧。
“后天,我自己去就行了。”安远闭了闭眼,拒绝了谢之淮。
“恩,出门注意安全。”
谢之淮桎梏安远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半息后,他才轻轻地摸着安远的头发,松开那股冲动。
两人没吃晚饭,却一点也不觉着饿。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
谢之淮准时起床,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安远。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肌肉在衣服下若隐若现,搭配着一条深色的领带,乌黑浓密的黑发,被整齐地梳理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
安远昨天睡了一下午,养足了精神,也早早地起了床。
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头发有些凌乱,迷蒙的双眼水雾雾的,他的睡意还未完全清醒。
“说好该我做早饭。”
安远一边说着,一边脚步有些匆忙地抢在谢之淮前头进了厨房,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为谢之淮做一顿早餐。
昨天何秘书买回来的东西还剩了好些,安远就用它们做了早饭。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了阵阵香味。
桌前,谢之淮已经倒好了一杯牛奶放在安远的位置。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厨房的方向,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
安远端着做好的早饭走了出来,他看到桌上的牛奶,想笑,拉了拉嘴角却觉着在抽筋。
他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还是逃不过喝奶的命运。
提议做早饭这件事安远存了私心,吃什么由自己定,虽然不能完全逃脱喝奶的命运,但至少可以将喝的频率降低,这也是一种胜利。
谢之淮装作没看见安远皱着的眉头,低着头将自己的那份早饭吃得精光。
吃完早饭,谢之淮看了会儿早报,面前的空盘子被安远收走了。
谢之淮将剩下的大半杯奶端过去一饮而尽,他的动作流畅而自然,喝掉安远剩下的牛奶对于他仿佛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这个习惯从强迫安远喝奶开始谢之淮就养成了,所以他从未给自己倒过一杯。他觉得,看着安远喝牛奶,是一件极为赏心悦目的事。
看着乳白色的牛奶渍将安远的上嘴唇浸湿,他心底就会油然而生一股难以言语的心悸。
“我已经在公司给你请了病假。”谢之淮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安远说道。
“几天?”
安远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谢之淮会给他请病假。
“七天。”谢之淮的语气很平静,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这么长?我会闲得长霉的。”
安远皱了皱眉头,他可不喜欢整天无所事事地待在家里。
最后,谢之淮经不住安远的软磨硬泡,生生将假期从七天给缩成了两天。
至于为什么是两天,两人都是明白的。
他们都知道,彼此都需要一些时间来处理自己的事情,但又不想分开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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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