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幼静静地端坐在露台之上,两人的目光观望着水中捉鱼的鹭鸶。
那一身纯蓝道袍的老道人身姿挺拔,一头雪发,仙风道骨,手中捧着一雪白拂尘,风尘不染。
此刻他正神情悲悯地望着被那鹭鸶戳穿肚腩的鱼,缓缓一叹,“博儿,你还是不愿走吗?你若不走,那皇帝老儿永不会断了让你进宫的心思。”
那人一身素锦,容貌高洁,一身雪白狐裘,眉眼如画。
王一博双眼清明地望着那只又开始寻觅猎物的鹭鸶,低头饮了口茶水,淡淡地道:“我若是走,他就会放过我吗?”
“不过是多连累一些无辜的人,既如此,不如就待在他的眼皮子下,让他知道我这幅身躯有多不堪。”
吴道子微微摇头失笑,示意他让手腕递过来,静静地把手搭在他雪白的腕间。
随即吴道子眉头微微皱紧,将手拿回,沉声道:“我前个月才给你封住的内力,又险些要冲破封压了。”
“这几日有什么事情扰乱了你的心绪?”
王一博明显顿了顿,耳廓微微一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放在膝间的手指都蜷缩了下,才面无表情地回答,“无。”
吴道子捋了捋下巴上的雪白长须,摇头失笑,“究竟是没有,还是不想要将心事告知于我。”
“我说过除了离开,你还有个更好脱身的办法,那就是破处子元阳……”
他还未说完,那温润如玉的人便红着耳廓,微恼地打断了他的话,“先生,不要再说了!”
吴道子随即大笑起来,忍不住逗他,“这娶妻生子本就是人之纲常,你又何必讳莫如深?还是说,你不知如何跟喜欢的人相处?”
王一博似乎有些忍无可忍了,指头将膝处的衣服都抓皱了,“先生,若无其他事,便开始今天的疗愈。”
吴道子拍掌豪迈一笑,“罢了罢了。”
吴道子将算好分量的药材炼化成赤红药汤,已命小童将其倒入浴桶中,看向身后的人,“今日药浴要解你体内寒毒,但这药浴要足足泡上一个时辰。”
“寒毒阴狠霸道,若不是你大哥来找我让我替你拖延,别说一条腿只是废了,你怕是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寒毒解毒之法,这么多年,我查遍典籍都没能找出来。”吴道子重重地叹息一声。
“只能传你功法,再佐之良药,尽可能减缓寒毒在你体内的作用。”
“我实在对不起你大哥的托付。”他自责地道。
王一博站着不动,雅正行礼,低声宽慰,“拖延减缓已费尽心血,先生已尽力了。您的恩情,我与大哥都记念在心。”
吴道子看他朝着自己行礼,拿手轻轻一扶,怜爱万分,“我会再想办法的。”
“这次的药浴里加入了西域的赤炼草,药性刚烈,若少了一刻都要叫你下次寒毒发作更为剧烈,所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今日都必须泡完一个时辰。”
“我会让童子给你看着时间,你只需静静地待在里面就够了。”
王一博迟疑了片刻,便将手伸向腰带,将身上狐裘跟衣裳都解开来,吴道子退至屏风后等待。
王一博除去衣服,踏入血水般的药液中,一瞬间热辣辣而滚烫的药液就将他浑身皮肤烫红,屏风外的吴道子手持拂尘,从下而上运功将徐徐内力透过屏风拍至那人白洁清瘦的后背上。
一瞬间强劲内力随同药力共同倾入全身脉络,刺痛如同刀刮的感觉从脉络各处席卷而来,将他逼得从喉中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声。
他心性坚忍,整个过程都紧紧地咬着唇,没有发出一声声响来。
不知何时,水的温度竟越来越高,他雪白俊美的脸也越来越烫,火热跟体内那股阴冷的寒气对抗起来,让他越发痛苦。
吴道子加大运功,此时门外却传来劈里啪啦的敲门声,伴随着小丫鬟焦急无比的喊声,“我要见公子!先生,让我见公子!”
吴道子继续保持运功,头也不回地命令门外守着的童子去赶人,可外面的小丫鬟就是不依不挠地不肯走,也是着急了,咬咬牙竟然直接推开阻拦的小童,奔跑至内室找人,着急地大喊着。
“公子!我是绿柳,不好了,是小奴!小奴他出事了,小奴他出事了,公子!”
吴道子似乎感知到了什么,顿时从嘴里惊出一声,“不好!”
浴桶里的人竟强行中断了功法,他紧闭着双眼,一瞬间面容变得苍白,猛地从唇里喷出一口鲜血出来,无力地垂下四肢,长发被水打湿紧贴在白皙的后背上。
他缓缓地睁开双眼,费力地将唇边的鲜血抹去,吴道子急忙收功,绕至屏风内,又惊又怒,“我不是跟你说了,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待满一个时辰。”
“你……你这个孩子,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自己的身体都不放在心上了吗?”
“什么重要的小奴竟值得你强行破功?!”吴道子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急忙抚掌用温和内力替他缓解体内横冲直撞的真气。
他脸色越发惨白,强忍着不适将自己撑起来,跨过浴桶便开始穿衣,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满是急切。
他苍白着一张脸,跌跌撞撞地将门打开,用一只手扶着门框才没有倒下。
他颤声道:“小奴他怎么了,说清楚。”
王一博的爱太拿得出手了。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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