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巍峨宏大、朱墙金瓦的皇宫深处,一座精巧绝伦的凉亭静静伫立,飞檐斗拱上雕龙画凤,似欲乘风飞去,亭下石桌石凳,古朴厚重,见证过无数宫中秘事。此时,微风轻拂,撩动着亭中之人的衣袂,一场棋局,正于无声处演绎着别样风云。
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皇帝王申,身姿挺拔,不怒自威,举手投足间尽显帝王霸气。他目光如炬,紧盯着棋盘,手中白子摩挲,似在思忖着每一步棋的乾坤。对面,五皇子王奕博一袭水蓝色衣袍,身姿修长,面容英俊,神色间透着几分沉稳与睿智,那专注下棋的模样,恰似静水深流,虽不张扬,却暗藏锋芒。
贤贵妃坐在皇帝身侧,粉色宫装如春日繁花,娇艳欲滴,金色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珠光闪烁,更衬得她容色艳丽,风姿绰约。她手持一把金丝羽扇,轻摇慢摆,扇出的微风,仿若能吹散这棋局之上的紧张气氛,可她那双眼眸,却似幽潭,不时瞥向棋盘,暗藏着诸多思量,嘴角噙着的浅笑,也不知是为棋局,还是为这局外的谋划。
“哈哈哈,此乃神来之笔!”皇帝见五皇子落下黑子,恰似一子定乾坤,打破棋局僵局,忍不住豪迈大笑,声震亭宇,那笑声中满是畅快与赞赏,亦有着帝王对皇子聪慧的欣慰。贤贵妃适时娇柔捂嘴轻笑,声音软糯,如黄莺出谷,“皇上呀,您总是这般偏爱小五,臣妾觉得这盘棋还是皇上下得高明些呢。”话语间,既捧了皇帝,又似嗔怪地提及对五皇子的偏爱,巧妙拿捏分寸,将皇帝哄得愈发愉悦,当即兴致盎然,大手一挥,“来,老五,再陪朕下一盘!”
“父皇既有此雅兴,儿臣自当奉陪。”王奕博微微欠身,语调平和,不卑不亢,抬手落下一子,棋盘之上,黑白交错,似是一场无声的兵戈相向,又似朝堂局势的微妙缩影,每一步棋,都仿若牵扯着诸多利害关系,暗藏着权力与智谋的博弈。
“今年八月,小五便是双十之年,生辰打算怎么过啊?”皇帝落子间,抬眸看向五皇子,目光中有着父亲对儿子生辰的关切,更有着帝王对皇子成长的审视。
王奕博手中棋子稍顿,神色依旧谦逊,轻声回应道:“一切但凭父皇母后做主。”
贤贵妃闻言,美目流转,笑意盈盈,适时进言:“小五也该娶亲了,今年的生辰宴,臣妾建议把帖子下到各个官员家里,让其携全家进宫参加小五的生辰宴,借此机会,也让小五自己挑选心仪之人。”
皇帝听着贤贵妃这番话,手捏着棋子,思索着棋局,亦考量着这番提议背后的深意,片刻后,点头应允,“嗯,就听爱妃的。”那枚白子,也随之稳稳落在棋盘之上,似敲定了一桩关乎皇家子嗣婚姻大事的决策。
而后,皇帝神色一凛,提及南边安平州暴乱之事,眉头微皱,目光中透着帝王的忧虑与威严,“往年太平之地,今年却生事端,百姓被欺压,老五,你且去看看。这安平州向来是我朝富庶之地,关乎民生与社稷安稳,不容有失。”
王奕博当即放下棋子,起身行礼,神色庄重。“儿臣领命,定当竭尽所能,查明缘由,还安平州太平。”那挺拔的身姿,坚定的语调,彰显着皇子的担当与使命感。
棋局终了,王奕博再次行礼,“父皇,儿臣去准备,明日便启程去安平州,以免生辰赶不回来。”
皇帝大手一挥,神色欣慰中带着期许,“好,下去准备吧,这趟就辛苦皇儿了。”
“不辛苦,能为父皇排忧解难是儿臣的本分。”王奕博说完,退身离去,衣袂飘飘,背影透着几分决然。
贤贵妃轻扶皇帝的手臂,与福公公一道,紧随其后,那离去的身影,在宫道的光影交错中,渐渐模糊,独留凉亭在日光下静立,似在等下一场“棋局”开场,又似默默见证着这宫中权力与亲情交织的暗流涌动。
时光悠悠,转眼到了月末,京城中潇府一片嘈杂。潇府朱门大户,庭院深深,雕梁画栋间透着世家大族的底蕴与气派。潇老爷身着锦袍,神色沉稳,端坐于太师椅上,与身旁的李姨娘闲话家常。李姨娘身着绫罗,面容温婉,笑意却不达眼底,手中丝帕不时轻拂,似在掩饰着内心的些许慌张。
小厮匆匆来报,“老爷,清风观的孙道长带着一名小徒等在门外。”李姨娘眼眸一亮,一抹急切与期待闪过,忙不迭道:“快请!”转头向潇老爷解释缘由,声音清脆,透着几分刻意的诚恳,“老爷,那日我和如意去清风观给湛湛祈福,和孙道长说了湛湛落水的事情,孙道长听后说要来府里给府里去去霉运,再加上我每日去观里祈福,效果会事半功倍呢。”
潇老爷微微颔首,神色平静,“嗯,姨娘有心了。”
孙道长入府,一身灰色道袍略显陈旧,头戴同色道帽,几缕胡须随风轻颤,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身后跟着的小道童,年岁尚小,眼神怯生生,却也学着师父的样子,昂首挺胸,背着布囊,手持拂尘。
“潇老爷好,潇夫人好。”孙道长稽首行礼,声音低沉醇厚,带着几分道家的空灵。
“好,孙道长您看什么时间开始呢?需要我们准备什么吗?”潇老爷问道。
孙道长摆了摆手,神色笃定,“潇老爷无需准备什么,只需将府里少爷小姐叫出来即可,我在后面给少爷小姐们举行驱魔仪式,以保他们平安顺遂、无灾无难。”
“那就麻烦孙道长了。”潇老爷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孙道长颔首致谢,带着小道童大步迈向庭院。
家中的少爷小姐都被叫到了前院,一时间,庭院里莺声燕语,热闹非凡。先是潇湛几人跟在孙道长的身后走过每个院子,每到一个院子,孙道长便会从布囊中取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念几句咒语后,再将符纸烧掉,纸灰随风飘散,引得众人神色各异,或敬畏、或好奇、或狐疑。
行至潇湛的西院,孙道长脚步一顿,环顾四周,眉头紧皱,手中桃木剑轻颤,“这个院子不详啊,整个院子被黑气笼罩着,住在这个院子的人,时间长了会要倒大霉。”
众人闻言,一阵哗然,交头接耳,神色惊恐。
潇湛身着月白色长衫,剑眉星目,神色不羁,双手抱胸,哼了一声道:“是呀,孙道长,我前段时间还落水呢,您看这怎么解决好一些啊,我是不是和他人换一下院子好一些啊?”
孙道长伸出右手,掐指一算,摇头晃脑,“不可,潇少爷您的命格强硬一些,若把此院子换给体弱之人的话,会出大事。既然潇少爷之前遇到灾难,这个劫便解了,若换给他人,他人还需遭遇一番劫难才可。”
听完孙道长的一番话,在场的人心思各异。李姨娘拽着潇老爷的袖子,神色焦急,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老爷,千万不可让邦儿和安儿住过来啊,这样他们兄弟二人还得遭遇一劫。”潇老爷拍了拍李姨娘的手,以示宽慰,目光却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似在探寻着什么。
孙道长在每个院子做完法后,又让徒弟在院子中间立好一个案子,上面摆放好香炉以及一些准备好的贡品。小徒弟手脚麻利,点燃香烛,香烟袅袅升腾,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准备好以后,小徒弟又拿出一张符纸和一只毛笔,递给孙道长。
孙道长拿起毛笔,蘸了一下朱砂,那殷红的朱砂在笔尖欲滴未滴,似血一般,透着几分诡异。他拿起一张符纸,目光看向潇湛,“贫道刚才听闻潇少爷前段时间落过水,我看潇少爷身后也有一团黑气,想必是落水的时候沾上了一些不洁之物,我这边给潇少爷写个符,去去晦气,以免背后的邪祟在作乱。”
李姨娘听完,吓得面容失色,双手捂住胸口,“湛湛怎么还会沾上邪祟呢,好可怜啊!”
潇湛朝着李姨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满脸不屑,又看向孙道长,想看看这个神棍接下来怎么表演。
只见孙道长把写好的符纸拿在手上,然后将两个瓷碗的液体含在嘴里,腮帮鼓起,模样颇为滑稽,最后一口喷在了潇湛的衣服上。顿时,潇湛的衣服上就显现出一块一块的血色,在白色长衫上,斑斑点点的“血迹”看着甚是吓人。
“啊啊啊,是血啊!”潇如意吓得花容失色,用双手捂住了眼睛,尖叫出声。周围的下人也吓得哇哇大叫,几个胆小的更是连滚带爬,跑到了别处,庭院里瞬间乱作一团。
潇湛却很淡定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紧接着,孙道长念着施法口令,“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阵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轩,急急如玉令退!”念完咒语后,便用桃木剑上下比划了几下,就把手里的符纸贴在潇湛的额头上。
潇湛看着眼前的符纸,撅起嘴巴吹了几下,道长见状,急忙制止道:“不要把符纸吹下来,那样邪祟还会跟在你身边。”“那什么时候才可以拿下符纸啊?”潇湛问道。道长一本正经地说:“要贴满七七四十九个小时才可以。”
李姨娘也劝慰道:“湛湛一定要听道长的话,不要胡闹,你这身上的邪祟会让潇府不得安宁的。”
潇湛一听,心中暗忖:“哼,说我有邪祟,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邪祟。”他主意既定,有模有样地将两杯液体喝到嘴里,然后朝着孙道长喷去,孙道长躲避不及,衣服上也呈现出斑斑点点的红色。
当场所有人都惊呆了,“难道孙道长也是被鬼附身了不成?”众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萧湛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声爽朗,却透着几分凌厉,“孙道长今日出门没给自己算一卦吗?”
孙道长看着自己的衣服,也愣了一下,恍神间,萧湛双臂伸直,双脚并拢并翘起脚后跟,(僵尸跳)一蹦一蹦地朝孙道长蹦去,模样怪异,却又气势汹汹。孙道长“行医”十余年,哪见过这种情景,真的以为萧湛被鬼附身了,吓得围着桌案跑,萧湛也围着桌案追,一个跑一个追,几圈后,萧湛逆行追了过来,“Duang”一声,两人迎面撞在了一起,孙道长吓得哆嗦起来,“你……你……你别追了,让我休息一会儿。”
萧湛可没给他缓神的时间,伸直的双臂直直地掐着孙道长的脖子,登时孙道长的脸色变得红通通的,如同喝醉了酒一般,呼吸困难,“大……侠……饶命啊!”费劲力气喊出这几个字。
“呦,这儿会不说我被邪祟附身了啊,还大侠大侠的叫上了,你这反应能力挺强啊!”萧湛嘲讽道。
“饶了我吧!”孙道长再次求饶。萧湛松开双手,孙道长捂着脖子咳咳咳地咳嗽了好几声,以为自己终于活过来了,谁曾想萧湛一把将孙道长推倒,随后一屁股骑在道长的身上,挥舞着拳头,一下一下地砸在道长的脸上,没几下,道长的脸就像一个水彩盘,青一块紫一块,狼狈不堪。
“说,谁让你上我们潇府来行骗的?”萧湛怒目圆睁,质问道。孙道长双手抵挡萧湛挥下来的拳头,一边说:“是潇夫人给了我一锭银子让我过来捉鬼的。”“放你家的屁,潇府的夫人在庄子上养病,她又怎会找上你让过来行骗?”萧湛驳斥道。
“咳咳。”李姨娘尴尬地用丝绢捂着嘴轻咳一声,神色慌张,眼神闪躲。
孙道长听完,立马改口道:“不是潇夫人,是李姨娘。”
“你还骗人,李姨娘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人,她对我视如己出,怎会说出让你捉鬼的鬼话?”萧湛依旧不依不饶。“对对对不起,我错了,饶了我吧!”孙道长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苦苦哀求道。
“你一个道长挣钱是应该的,但是你打着骗人的幌子挣钱,就是你的不是了。”萧湛举起拳头,作势又要打。
潇老爷见此情景,出声道:“好了,湛湛,莫要胡闹。”听了父亲的话,萧湛乖乖地放下了握成拳头的右手,却仍气呼呼地瞪着孙道长。
小道童倒是十分有眼力的,走上前将师父扶了起来,师徒二人手忙脚乱地将案桌上的香炉、桃木剑等物,稀里哗啦地一股脑的收进袋子里,而后灰溜溜地逃离了潇府
萧湛看着道长狼狈逃离的背影掐着腰大骂“你大爷的说我身上有邪祟我看你身上才有呢,你全家都有"呸"一个神棍下次我见一次揍你一次”。
骂完萧湛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又拍了拍手,昂首挺胸,吆喝着让丫鬟荷花去厨房拿点吃的,“哼,捉鬼还挺费体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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