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月初例会结束,赵清华将一个项目交给孙扒皮,要他们组务必拿下。转头孙扒皮就把肖战叫到跟前,让他负责跟进这个项目。
“我?”肖战平时只负责设计方案,从没跟进过项目。
孙扒皮一脸为难地说道:“这不是凯文和杰森都被开除了嘛?你看咱们组现在,人人手里都有单子,新人一时半会儿又招不上来,实在没有人手了。”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肖战明知道孙扒皮是故意整他的,却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只好硬着头皮接了。
孙扒皮将资料递给他,心中冷笑,面上却一副用心良苦的样子对肖战说:“这个甲方有些难缠,他们其他人肯定搞不定,可你不同,你有博少这个大靠山,这个单子对你来说易如反掌!你就当帮帮他们了,啊?”
肖战苦笑,情不自禁回想起一周前,他在地下车库对王一博说的话……
“一博,我想确认下,我们之间就是合约情侣的关系吧?”
哪怕已经过去一周了,肖战仍然清楚地记得,王一博美梦破碎后那失望又受伤的神情。
从那晚之后,王一博竟然真的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了。
“怎么办啊阳阳?”
午休时间,肖战同盛阳诉苦:“孙扒皮还以为一博是我的外挂呢……”
盛阳拿起肖战带过来的资料看得直皱眉:“我看你趁早放弃吧,这个甲方我知道,是个色名远播的油腻男,想跟他谈单,不付出点儿什么是绝不可能的。”
肖战从没做过销售,以前也只是听说过这行可能会遇到一些潜规则,却没想过这种事会轮到自己头上:“什么?!这个孙扒皮……他就不怕王一博知道了找他算账?”
盛阳摇摇头点醒他:“如果你拿到单子就跟王一博求助,以他的能量拿下这个单子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但以你的性格,99%是会先自己尝试一下的,万一……”
盛阳顿了顿,说了个更可怕的可能:“万一你一个不小心被人占了便宜,先不说找谁算账的问题,以王一博的家世,他们家是绝不会同意让你进门的。”
“卧槽……”
肖战惊呆了:“他这算盘打的可以啊?”
盛阳叹了口气,继续道:“但你现在要烦恼的根本不是这个,而是如今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有王一博这个靠山了,结果你连这么个单子都搞不定……到时候那些人又不知道会在背地里说你什么了。”
“……”
盛阳分析得十分透彻,肖战立时就觉得嘴里的饭菜不香了:“那我干脆辞职算了……理由是回家当家庭煮夫。”
反正我还有一千万,肖战在心里默默补充。
“有功夫说这个,还不如想想怎么把这关过了,真当你是王家的儿婿了?”盛阳并不知道肖战签了份千万合约,所以也只当他是过过嘴瘾的。
肖战撑着额头犯愁:不是说王家的宴会很多吗?怎么还不开啊……
下午一上班,孙扒皮就通知肖战准备跟甲方的第一次的碰头会,肖战顾不上愤怒,立刻开始准备会议。
甲方姓周,是兴茂有限公司老总的特级助理,因为能力超群,经常会代替老总出来谈一些外包项目。
第一次会议就在肖战他们公司的会议室举行,因为是赵清华联系的项目,所以他也在。
肖战项目资料才到手一个上午,PPT讲得磕磕绊绊,小组讨论出的初步方案也错漏百出,本以为是搞砸了,结果这位周特助却盯着肖战眼冒精光地夸道:“不错不错,赵总手下,果然人才济济啊。”
说着,那双老鼠一样的小眼睛将肖战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色迷迷的样子令人作呕。
会议结束后,肖战直奔卫生间。
赵清华送走周特助,又把孙扒皮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你怎么能让肖战负责这个项目呢!”赵清华有些生气。
孙扒皮笑呵呵地说:“赵总,周特助这样的人品,您派一个相貌平平的去根本一点儿机会都没有,长得好看的又难免吃亏,可肖战不一样啊,他有王家这个靠山,谁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不是?”
赵清华闻言脸色好了些,却还是皱着眉头道:“可万一老周色胆包天呢?”
孙扒皮弯腰凑到赵清华耳边小声嘀咕道:“那也是他和王家之间的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单这么大,有百祥集团的孙少爷给您当马前卒,您只要坐等收钱就是了。”
孙扒皮后面这句话让赵清华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理智也被利欲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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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