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阿夜的伤也好大半了,已然可以起身了。
这也不由得让林故安思索一番,该怎么给他安个身份,本也不好一直在屋里待着。再者,既是伤好,要好好报答他的时候到了。
今日正好有些闲时,他懒懒的坐在小木凳上,对坐起身的阿夜说:“我同阿婆他们说好了,你是逃来的难民,被人打了一顿扔在这边,一直在我屋中养伤。姓甚名谁已然不记得了,就唤阿夜好了,你到时候不要说漏了嘴就是。”
阿夜轻笑,赞许道:“还是小安心细,日后逢人备这般讲着。”
“不是心细,这是逃来的难民多,都是些可怜人,这里定然不会有人深究你的身份。你既伤好,日后便帮我干些杂活,干活,才会有饭吃。”
林故安非常无情的开口。
阿夜与他一同相处了这些时日,知他性格如此,开口应上:“早便该如此,我定当尽心做事。对了,小安,我厨艺尚可,日后便由我做饭可好?”
他话说的委婉,令林故安微微一愣。
林故安面上不显,心里暗道:没那么难以下咽吧,明明都熟了。
想他林故安何等聪明怜俐的人,那厨艺从未有过,在他看来,熟了,就是味道尚可。当然了,如果罗森有小菜剩下,对他而言就是意外之喜了。
本着不用白不用的想法,他很爽快的答应:“好,以后都你做饭。”
晚上这一顿饭便是阿夜包揽着的,林故安对阿夜的厨艺甚是满意,越发觉得这个决定是不错。
白日里,阿夜在干活时瞧见苏芹一家会时不时闲聊几句。从闲聊中的只言片语得知她对林故安都是赞赏之意。
苏芹是这么说的:“这林小子是个好孩子,看起来满不在乎,却是最有人情味。看一个人,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而是做了什么。”
林故安平日里素来不苟言笑,但是待人真诚,苏芹遇到麻烦事儿,他看在眼里,便会默默的帮忙解决。
阿夜轻笑:“苏阿婆,我自是知道,他是最好不过了。”
两人相处甚欢,林故安连连称奇,一天夜里突然说起此事:“阿婆平日里干完了活计闲时不少,有时她是有些寂寞的,一个人有些无聊,你同她聊着,甚好。”
许久无人应答,林故安听见了一声轻笑,见面前那人眉眼弯弯,笑着说:“我知道。”
“知道便好了,笑些什么?”林故安表示不解,有些疑惑。
“你第一次同我说这么多话,我甚为欢喜。”
阿夜嘴角带笑,眼底藏着温柔。
林故安耸耸肩,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说:“我知道了。”
不知是那一次让林故安触动到了些什么,他变了,两人开始时不时聊上几句,也算得上岁月静好的时光。
阿夜除了平日做饭和干些杂活,还去找了些活计,又识字,找了个算账的活计,有些闲钱攒着。他便偷偷的加些肉食在菜里,林故安瞧见了,未曾言语,但是阿夜知晓他定然欢喜,毕竟,那眼底笑意是藏不住。
此后,他们日子过得较为安稳,本以为,可以这样下去,起码在阿夜记起一切以前。
林故安如是想:这个日子挺好的。
好景不长,在这里,不幸兴许才是常态,永远不知明天会发生什么。
一天,阿夜为林故安去送饭食,他们正准备坐下用饭,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哀嚎。突然,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朝林故安跑来,手上拿着瓦砖,向他剌去。
林故安迅速躲开,与男人纠缠起来,阿夜也一同帮忙。
林故安认出了男人,是张乔,不知为何出手伤人,合力将他制住。他眯眯眼,语气冰冷:“张乔,我自认为与你无怨无仇,如今出手伤人是为何?”
张乔奋力挣扎,但是阿夜将他死死制住,他朝林故安吐了口水,被阿夜踹了一脚,叫了一句。他大笑不止:“无怨无仇,你帮着那些大人干活的时候低声下气,屁都不敢放一个。到了我们这里,求也求不来,我的阿妹病死了,我如今孤家寡人一个,和你拼了,拉个人一起下去也是好事。”
听他说着,林故安明白了原委,他冷冷的开口:“你的阿妹已是病入膏荒,与我何干?我救不了将死之人,我一早便同你说过。”
张乔怒吼:“救不了?我看你就是收了他们的钱,便故意害死阿妹,你赔我阿妹。”说着说着,泪流满面,声音颤抖:“我求求你了。”
说罢他身体一软,向林故安跪下。
林故安并不吃他这套,平静的说出令他绝望的话:“张乔,私自斗欧,乃是重罪,我救不了你阿妹。待会大人来了,你同他们讲便是。”
随着管事的人匆匆赶来,张乔感到一阵害怕与恐惧,他们喊着:“谁在那里闹事,不要命了?”
他苦苦哀求着:“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林小哥,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留我一条生路。”
管事的领头人是沐云,他瞧见了林故安,问着:“是林小哥,怎么回事?”
林故安向他规矩行礼后,让阿夜也一同行礼,简单的说明事情原委,张乔大脑一阵空白,脸色发白,竟是失禁了。沐云有些嫌恶,让手下将人拖下去,依律罚。对着周围人说道:“要是再有人闹事,本官绝不轻饶。”
周围人连声应好,他们就那样冷漠的看着闹剧,从始至终,无人言语。他们个个是人精,只想明哲保身,经过这一次的威摄,更加安静了,都畏畏缩缩的在一边当雕塑。
林故安对沐云郑重谢过,沐云便走了,他虽是这里的管事人,但不喜来此,匆匆离开了。
处理完事情,林故安对站在一旁的阿夜说:“吃饭吧!”
声音有些飘忽,细看,有些颤抖。
阿夜知道他想静静,便安安静静的吃饭,陪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林故安缓过神来,瞧见阿夜的手上有血迹,他一愣,为他包扎,有些责备他:“受伤了怎么不吭声,不疼么?”
阿夜温声道,就那么看着他:“并无大碍,我想陪陪你罢了。”
奇怪的是,阿夜什么也没说,林故安从他坚定的眼神中读出了信任,不由得安心下来。他催促他回去,便自己忙活去了。
小高潮,日常线,阿夜的一个心态的转变,林故安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了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