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似有所感,抬头凝望,只一眼…泪如雨下…难自控!
他拉下轿子的布帘,双手合十,浑身僵硬,为何接他之人是他三年未见的心上人——王杰!
他自是看过他未来夫君的画像,他夫君是镇北王世子王终允,就是那日诗会偶遇的轮椅公子。
可不敢有任何异动,他身后还有长兄,林家,肖家要顾及,先引而不发,再寻个机会问问吧。
待侍女捡回红盖头,递给肖战。
王二公子勒紧缰绳,他的坐骑踏雪感受到主人异样,未抬马蹄,接亲队伍没收到命令,迟迟未动,随行侍卫苦着脸过来询问,“二公子,吉时快到了…”
“启…程…”,王一博强压下心中铺天盖地的痛,艰难挤出话语后,仿若成了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为何他的赞儿成了他嫂嫂!
可已成…兄嫂,赞儿,从此你我只能是点头之交的叔嫂!
风光霁月的王家二公子很快恢复从容不迫。
可他的心,未曾心如止水,一腔难言苦痛,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眼角流出一滴透明的泪…啪嗒滴在手背,他无动于衷,望着逐渐湿透的手背…
他想起渝州种种。
三年前,他听从父亲密令,去渝州暗剿敌国贼寇。
幸不辱命,却被临死的敌寇袖中暗箭射中胸口,靠着最后一丝体力,翻进了一大户人家的柴房,邂逅了他的救命恩人,亦是他的心上人赞儿。
边关暂无战事,他又身受重伤,飞鸽传书与父亲告知伤好才归,就此肖家庄肖战的厢房内住下。
他在渝州的踪迹不能泄露分毫,告知肖战非他本名,他还谎称他只是一游侠,因仇人追杀身负重伤。
单纯的肖战根本没怀疑分毫,借着父亲未在家出海跑商,胞兄远在洛阳丽正书院求学,费了自己的所有私房,请了渝州城口风紧的老大夫给王一博竭力治伤。
王一博的伤势渐好,两人都丢了心,朝夕相处半载,虽未雷池一步,可日日同塌而眠,早已定下今生誓言。
王一博给肖战许诺,待他及冠分化,不管属性,会来求娶他…做他此生唯一的妻。
可边关又起战事,王一博被父亲勒令速归回边关抗敌,他只能留下手书一封和他的贴身玉牌,消失不见。
这一仗打了三年,如今战事平熄,海晏河清,他却弄丢了…他的赞儿。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终于抵达镇北王府,王一博带了回了长嫂,见一身喜袍喜笑颜开的长兄,压下心里涌动的情。
他的兄长王终允是因他成了如今这番模样。
他定绝了心中爱!
六年前在他刚分化成顶级乾元上阵杀敌,因为轻敌深陷敌军囵囫,兄长手持红缨枪杀入敌方,宛如天神救了他,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兄长替他挡了敌方射出的毒箭,毒箭正中他后腰,自此伤了腿,废了一身武功,从此与轮椅为伴,还绝了子嗣可能!
“一博,今天是我大喜日子,一会儿你得多喝几杯,再瞧瞧今天参加婚礼中有没有和你心意之人,如今你也二十有四,该成家了,你知我不能未王家开枝散叶…王家的今后都要靠你…”
“兄长,我暂无心这些,祝愿你和大嫂百年好合…白头偕老…”,王一博脸色僵硬了一瞬,抬手吹了三长两短的口哨,他费心猎得的两只驯养乖顺的大雁飞来,稳稳得落到王终允腿间。
“多谢,二弟,我送了战战许多,忘了最重要的大雁,还是二弟送的礼物最合心合意。”
王一博尴尬一笑,尽是苦痛,王终允看在眼里,当他羡慕自己,了却人身大事。
说他年纪也大了,该知事了。
王一博搪塞了几句,借口离开。
今日是长兄大喜日子,他不能失态。
这对大雁,是他早年猎得准备带着去肖家庄求亲的,表明他对赞儿忠贞不渝之情。
如今亦送予你,赞儿,愿你和我长兄…琴瑟和鸣…
而盖着红盖头,被喜娘搀扶走到王终允身侧的肖战听完全程,身形一晃。
一博?你原来都不叫王杰,连名字都是假的!
镇北王嫡次子王一博,他自然听过,人中龙凤,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是镇守边关威风凛凛的骠骑将军!
你连真名都不肯告知我,那三年前的半载年华,是否是你闲暇无聊的调剂,我之于你是不是只是一个解闷的玩儿意?
可吉时到,容不得肖战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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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