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阔别三年熟悉清越的嗓音,王一博心尖一软,用书把锦帕慌忙盖住。
淡淡玫瑰冷香如同钩子勾住他的心口,他悄然红了耳根。
回头却做出冷漠模样,声音亦是欺霜赛雪,“嫂嫂,王杰是谁,一博不知,天色已晚,你可是贪玩迷了路?我差人送你回听荷轩。”
“王杰,三年前的半载时光…你真忘了?”
“嫂嫂,我与你素未相识…”
肖战气得浑身战栗,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脑门,令他眼前一黑,可不甘心,强咬住嘴唇,道,“那这信件不是你留的?这兔子玉牌也不是你送的?”
“嫂嫂,你认错了人,今日是我们第一次见,你既然嫁予我长兄,便应守坤泽戒训,谨言慎行,你如今贵为世子妃,要以身作则,别辱没了王家的家声家誉,记住——今夜你从未来过思华楼。”
王一博冷如寒霜的话刺痛了肖战的心,“王杰,你确定要这般?”
“大嫂,你若有旧爱记得忘却,记得自重自爱!”
“好,好,好!如你所愿!”,肖战通红了眼,他猛然扯出紧贴胸口精心保存三年的信件,手指翻飞间,纸屑纷飞。
瑞凤眼承载不住太多的泪,两行清泪流下,沾湿衣襟,贴身戴了三年的兔子玉牌也被他愤恨扯断了挂绳,掷于地上,摔的粉碎…
他身形一晃,强撑转身,走的决绝……
不知,他出了书房,王一博仓惶跪地,拾起那一片片碎屑宣纸,还有碎玉…拼凑黏合了一夜…
肖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到听荷轩的。
浓深的心痛将他吞噬,心上人不愿与自己相认,还让他谨记身份有别…
三年前的美好成了天大的笑话!
肖战倒上了床榻,闭上眼,默默流泪,泪水浸透鸳鸯枕,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怕惊动外厅歇息的王终允。
他真活得窝囊!
好想回肖家庄!可不能!
他若一意孤行,他们肖家、林家上上下下,定将受到镇北王府的报复!
肖战在柔软的床榻上翻来覆去仿若烙饼,放了冰鉴的卧房,清凉舒爽,他却觉得郁火难消,脑海闪烁三年前和王一博朝夕相处的美好时光,可如今情郎不认他!
肖战默默流泪,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睡去。
再醒来,他只感觉头重脚轻,一身黏腻,他抬手摸了摸额头,很烫,想起身都费劲。
“战战,别动,你烧的厉害。”,王终允温柔的嗓音让肖战皱眉。
哑嗓冷漠回,“可还要给镇北王,镇北王妃请安奉茶。”
“不用,战战你既是我的妻,不用那么生分,同我一起叫父王、母妃便可。”
“把手伸出来,让仲良医正给你把脉瞧瞧病。”
王终允的体贴让肖战迷糊的神智更是搅成一团乱麻。
王终允见肖战根本没动作,以为他是烧糊涂了,让仲景悬丝诊脉。
一道红线倏然缠上肖战腕间,那一截腕子都生得皓白盛雪。
王终允的目光霎时炽热,不知想起了什么,清俊的脸霎时扭曲。
肖战被王终允瞧着,心里泛起阵阵恶心,把头别过去,躲开他这名义上夫君的目光。
仲景这位王府医术高超的良医正诊断后,眉头一皱:“世子,世子妃这是思虑过重,心神不宁,这才发了高热。”
王终允担忧:“可有良方?”
仲景捻须沉吟:“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先给世子妃开几贴药用着,只能令世子妃安神定志,调和气血,世子妃更需静心调养,少些思虑,凡事看开,不然终成恶疾。”
王终允脸色一沉点头,命人好生照料肖战,自己推着轮椅匆匆离去,去给父王母妃请安了。
王终允虽成了废人,却不喜带长随,能自己做的事,从不假手于人。
镇北王府正厅
镇北王和镇北王妃正在等着世子和世子妃过来敬茶,王一博和王诗雅也早早到了,王诗雅自打在长兄住处见过肖战画像,就打心眼里喜欢这位长嫂,主要长得天姿国色,看着就赏心悦目。
可厅内的人,却只看见王终允推着轮椅而来的身影。
镇北王妃眉头一紧,拉下了脸,“允儿,你媳妇怎未过来。”
“母妃,战战他昨夜发了热病,身体虚着起不来,这些虚礼就免了罢,你也知我的身体…他能嫁于我,已是我强求得来的,我不想他受累…”
王终允给苏芷柔说着,低头喝茶的王一博,脸色一变。
高热!
他掌下的雕花木椅扶手霎时被他无意识的暗劲儿摁得凹陷。
镇北王妃苏芷柔越听越是不耐,出声打断,“允儿,不必再说,礼不可废,梅香,速速去将肖战唤来。”
“母妃!”,王终允不乐意,声量大了些。
“允儿…你…”,苏芷柔升起一阵憋闷,按着胀痛的眉心,身后的两名女侍立马站在她身侧给她按揉,这是被气得头痛病又犯了。
这肖战刚嫁给他长子,就被这般袒护,日后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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