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呼吸一滞,示意王诗雅继续说。
“说来也邪门,我二哥刚分化成乾元不久,上战场那日,就忘记戴那兔子玉牌,结果那日深陷敌军囵囫…差点命丧黄泉!”
肖战惊恐瞪眼,仿佛感同身受。
“我长兄孤身一人深入敌营埋伏,救下我二哥…后面就…中了毒箭,成了如今这般…后面…我二哥一直随身携带玉兔挂牌再未出事,战场上刀剑无眼,他二哥却能次次逢凶化吉。”
“是…吗?”,原来那是你贴身之物!
三年前你赠于了我,我却摔了它…对不起…
“是啊。”
王诗雅还想和肖战说会儿话,王一博身边的侍卫博君过来恭敬催促,让王诗雅回自己的马车好好呆着。
队伍要加快步伐,在天黑之前要赶到客栈安顿。
王诗雅无奈和肖战告别,肖战提醒她,别忘了画本子,他要看。
宽大的马车又恢复了平静,肖战将目光又投向王终允,眼神复杂,顷刻迸发恨意!
如若不是嫁于你,我怎会落到此境地!
和王一博绝了所有可能!
他伸手鬼使神差的贴上王终允的脖颈,苍白的色泽,细瘦脆弱,他只要轻轻一……
可掌心下脉搏虚弱的跳动,让他魇住般的眸子恢复了清明,放开了手。
罢了,若真就此了结王终允的命,他亦活不成,还要连累舅父,胞兄,肖、林两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王一博也会…恨毒他!
且到了神医谷,你真能被治好,我出身寒微,这个世子妃也该换个门当户对之人与你相配,到时候,我定找你讨封和离书,再问问王一博能否重归于好,如若他再不同意,我就走,天大地大,游历民间几年,不信忘不了…
是夜,镇北王车队找了一家客栈休整,肖战沐浴更衣,枯坐在桌前,看着燃尽的烛火,还是没忍住起身,已是三更半夜,他仅着亵衣,披了件纱衣,进了晒台,看着隔壁的上房,后退几步,身形修长的他助跑后瞬间悄无声息跃到了隔壁晒台。
刚稳住身形,一道寒光闪过,锋利的剑尖已抵上他的颈侧。
剑刃冰冷,冻着得肖战一激灵。
利刃反射着月光,映出了肖战绝美的脸,闻到肖战独有的淡淡玫瑰信香,王一博快速收剑,抬手一掷,嗖得破空声,利刃被插入墙面悬挂的剑鞘内。
“嫂嫂,你深夜来我房内,所谓何事?”
低沉清越的嗓音和空气中的潮气,令肖战猛然转身。
只见王一博立于墙侧,仅披一件轻纱薄衫,正直夏季,夜晚风起,薄衫衣袂随风摇曳…王一博俊逸仿若画中仙人…
显然他方才沐浴完,周身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水汽,乌发未干,几缕湿发贴在他白皙俊逸的脸上,配上蒸腾的红晕,添了几分不可捉摸的秀色…
那薄衫因沾了水汽,紧紧贴着他结实柔韧的肌肤,勾勒出他长身玉立的身姿,一股难以言说的暗涌流淌在两人之间。
肖战视线下移,刹那,俏脸红透。
「宏伟过分了。」
他轻咳一声,移开目光:“王一博…假若你长兄被那位医仙治好,我向他讨了和离书,我们还有可能吗?”
“我……”,王一博一时语塞,但想起长兄大婚上对赞儿深情的眼神,仿佛被人药哑了般,一直沉默…
如若长兄真好了,更不会同意赞儿的请求。
他长兄同他一样,不止,他们王家人都这这般,均是执拗之人,认定一人就是一辈子。
肖战见他目光闪烁,眸里似有水波荡漾…犹豫之色明显…
“此事需要你思量多久,你且回答可亦或不可?”
“我……”
肖战被王一博这幅徘徊不定的模样,气得双颊烧红,狠狠剜了王一博眼,瞥见桌上又放了兵书,几步跨过去,拾起一抖,缝补的方帕、玉牌再次落在桌上,啪嗒一声,令王一博身形一震。
还飞出一张被黏好的宣纸…
王一博右手背后再次攥紧,迈开步子霎时收回。
肖战拿起这三样定情之物,往王一博这边步步紧逼,王一博却…步步后退。
“那这些信物,为何你要修补,我毁之,你又沾好!缝好!补好!
你真是口是心非,王一博,我再问你一次,只要…你点头,我肖战此生定不负你!”
亢长的沉默之后,王一博嘴唇翕张半天,终于说出回答,“嫂嫂…不可妄言,今日你没来过这里,速回你房间安寝…”
“王一博,你非要这般?”,肖战摇摇欲坠,那宣纸禁不住用力,已然皱一团,翘起边角,还能窥见一段粘连好歪七扭八的墨迹。
[必至肖府,以求佳偶!]
如今他父亲已死,他已嫁做他人妇!
物是人非,这封三年前的留书,成了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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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