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肖战和王诗雅用了膳食,镇北王府的马车继续西行。
今日日头格外毒辣,肖战费了好些张帕子擦汗,不停打扇还是觉着闷热难忍。
本来昨日还好好的,他和世子王终允同坐镇北王车队最大马车,享受最高规格礼遇,马车内摆放的冰鉴,冰块一直充裕。
上面放满了沿途购置的时令水果,方便他随便取用食之。
可今日随行良医正仲景,照例给王终允看诊后,眉头紧皱,还把他蓄养的美须薅掉了几根,严其病情加重。
明明是酷暑天,王终允体温如同寒冰,没有一丝活气,如若不是一息尚存,真就如同一具尸体。
仲景诊脉几次后,盯着侍从撬开世子爷的唇,喂了汤药,同王一博说明,必须注意给王终允保暖,且不可见风!
王一博当即吩咐仆从撤了冰鉴,队伍暂且原地休整,又令一名侍从快马加鞭再折返集市购置厚棉被给长兄供暖。
肖战本就苦夏受不得热,撤了冰鉴,没冰镇西瓜吃,摇扇摇得手酸~
这华美的巨型马车,本因设计精巧,冬暖夏凉,可仲景说世子见不得风,关上所有机关,透气孔洞均被遮掩,车内霎时闷热。
王一博让肖战重乘一辆马车,可肖战因昨晚之事和今早吃饭的插曲,气不顺,阴阳怪气的说他是世子妃,要在马车内守着他夫君,给夫君诵念佛经,夫君定能早日安康!
连连三句「夫君」,一次比一次唤得深情,话是说给王终允听的,明亮的眸子却盯着王一博,含蓄的凝望,尽是脉脉深情…
王一博呼吸一滞,身形一顿,明明红了耳根,玉色的脸却染上寒霜,留下[随你]二字,拂袖而去…
可肖战逞一时口舌之快,这会儿苦了自己。
肖战自是不会和王终允呆在一处,多看一眼都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掐死他。
他倚在马车玉质屏风另一间榻上,汗如雨下,索性脱了外衫,拉开亵衣,继续打扇。
又将今早王诗雅偷偷塞入他袖中话本都从袖中,倒在榻上,随意拿起一本,细细翻看,越看越是得趣,热得粉红的脸没过一会更是因为话本内容,艳若桃李。
额前两缕碎发汗湿贴在脸颊,给清雅脱俗的脸染上几分艳色。
没过多久,听到马车有响动,闻到一丝清冷白牡丹信香,他眉头微蹙,懒得不起身,继续看话本,一会眉头微皱,一会咬唇瞪眼,一会勾起浅笑,绝色的脸表情特别生动有趣。
王一博吩咐侍从将购置的几床棉被盖于王终允身上,他站在身后,一身清冷之气,冻得侍从动作越发轻巧,深怕惹怒二公子。
却不知,王二公子早已魂飞天外。
那双凤眼一直落在马车的天然隔断屏风上。
玉石雕刻的屏风将他赞儿绝美的身影,若隐若现展现在他眼中。
他倚在榻上,曲着腿,手中不停地打着扇,手持一卷书册,没动一分,又在看什么书册,这般入迷?
三年前的半载相处,王一博对肖战知之甚详。
他的赞儿讨厌看书的,性子跳脱,最爱玩闹。
王一博追忆昨日种种,广袖下的右手手指捻动,这只手,今日他清醒,至今未洗……
只因这手昨夜揽过他赞儿的腰肢。
想那清冷玫瑰信香能多留片刻。
王二公子这般风光霁月的人,又是顶级乾元,在南梁国,名动四方,风采绝伦。
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信手拈来,骑上他的宝驹踏雪,穿上铠甲,扬起他思卿剑,便是战场上战无不胜的战神,杀的蛮族片甲不留!
引得无数坤泽心驰神往,爱慕者从洛阳城能排至长安城…绵延不绝…
然,此刻,他透过屏风,眼神隐忍,一寸寸描绘那屏风影子。
那是他的心中爱,掌心宠。
赞儿,为何…我们再遇…造化弄人…
王一博借着遮掩,此刻才敢放纵眼神痴缠,目光如藤蔓紧紧依附在那屏风上的身躯,眉间无尽的哀愁,令空气都染心伤。
他抬起右手,轻启唇瓣,低头对着无名指轻触,心口一颤。
遥想他在镇北王府藏书阁的一隅,曾翻阅过一本杂记,言此指与心脉相通,直抵心房。
赞儿,我对你情意绵绵,可只能缄口不言!
指尖还残留赞儿的淡淡清新玫瑰冷香…
顶级坤泽的信香便是这样,用了抑泽丸,也掩不住,沾上三日都散不了。
他只能偷偷这般隐忍表明心意,将他的一腔爱意,无声传递,以吻封缄,将这份深情,永镌心间,不让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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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