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终于起身,在二公子冷漠的眼神下,低头颔首悄然退下。
王一博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昏迷的长兄,涌起的情再次被强压至心底,铭记于心的王家戒律如道道锁链锁住这隐晦之情。
不可、不该、别再升妄念。
再次透过屏风看肖战,眼神已平静无波。
可这车厢内太过闷热,赞儿别生了暑气。
压下了情,管不住牵挂之心。
王一博还是不听使唤的缓缓踱步,至于屏风另一侧,倏然清俊的脸染上,上等胭脂。
目光所及,他的赞儿只着一袭亵衣,他心神一荡,红霞从脸颊延伸至脖颈。
手指贴上唇边掩饰一啃,这是他幼时六岁生的毛病,那会儿母亲突然去了长安,他牵挂的紧,彷徨无助,将几根手指嘬得冬日都生了裂痕。
后面母亲回了洛阳虽然染了头痛症,母亲归来,这毛病也不药而愈。
很久未生得毛病再次涌现,王一博觉得心头那被人伦纲常锁上的痴心,又在叫嚣鼓动,想要冲破囚笼!
他的心跳如同雷鼓,不敢直视,又忍不住偷偷瞧,许是太热,那葱白的素手,又掀开衣襟,将折扇摇得更欢实。
肖战从王一博踏进入他这片空间,就知了,可他就是故意不瞧,继续看话本,写的真妙,话本子里这嫂嫂的手段真不错,他要不也用用?
俄顷,素手抚上衣襟,一朵粉桃偷偷藏不住,含羞带怯的……
王一博强自镇定,俊脸染了桃花色,别过头,声音寒气逼人,“嫂嫂,虽说夏日炎炎,人心易躁,但身为世子妃,你更应注重仪容仪表,方显体统!
你这般…轻装,虽是凉爽,却也失了几分端庄。”
王一博话音刚落,忽觉鼻腔一热,一股热流汹涌而出,竟是鼻血不止。
他匆忙抬起宽袖,试图遮掩,仓惶拿起帕子擦拭。
可肖战何等眼力,自然瞧见「他的小叔子」鼻下端倪!
“我倒是没心浮气躁,我心如止水,倒是叔叔…心潮澎湃,火气过旺,都流鼻血了,要不叫仲景良医正替你瞧瞧,可不要染了什么怪病?”
“谢谢,嫂嫂关心,方才队伍休整,调息了一番,估摸是练功出了点岔子。”,王一博压根不敢再望心上人。
可那清醒的玫瑰冷香由远及近……就快逼至跟前!
“叔叔,你的借口真是拙劣,为何不敢看我,我长得很…不堪入目?”
“没,嫂嫂天姿国色,但请注意分寸,我们是叔嫂,嫂嫂定要自重…自爱!”
肖战被气笑了,嗔怪道,“堂堂镖旗大将军,南梁国战神王二公子,这般胆小如鼠,居然不敢抬头…视人?”
肖战光着脚步步移来,王一博掩饰再次埋头低,被那双玉足迷了眼。
又摇头躲避,但瞥见摇折扇修长的玉手;
微微抬首,目光又不经意扫到一片雪色的胸口;
再闪避,又将他赞儿的花容月貌瞧个仔细。
肖战冲着王一博冁然一笑,那梨涡都盈满对眼前人的深深情谊,悄无声息融入王一博心尖,让那捆满心口的枷锁,都松动一丝。
王一博索性闭眼,“嫂嫂,你换乘一辆马车,以避这炎炎烈日,免得沾染暑热,病了还要仲景良医生替你医治,我们此去神医谷,时间容不得半分耽误…”
“哦~我知晓了,王二公子闭眼干什么?我生得…很丑陋不堪?”
“没…”,肖战紧逼王一博靠上车壁,他终于睁眼,却瞥见肖战另一手执起的话本,瞳孔一缩,霎时俊脸寒冷如霜。
一段文字映入眼帘。
[那嫂嫂轻解罗衫诱之,小叔子终究难抵……]
“肖战,你又看这等野书!”
王一博一把抢过,就要毁书,肖战本欲动手抢,瞥见车帘下的一双坠满珍珠的绣鞋,猛然转身去了榻边顷刻穿好衣衫。
来找肖战玩耍的王诗雅翩然而至,刚挑开车帘就看见她的二哥手里拿着她今早给长嫂的话本,就要毁之,当即惊叫,“二哥,不可!那是我精心淘来的!”
“王诗雅,你的坤泽戒律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谁教唆你的看这些闲书的,是不是你那远在京城不正经的手帕交!你莫带坏了你长嫂!”
王一博随手一扬,一记掌风,那话本顷刻化为齑粉。
他余光又瞥见肖战躺过的塌上还散落不少话本,推掌而去,那些话本瞬间同样遭遇,再挥手,榻上的粉末被掌风引入塌边的渣子笼。
肖战和王诗雅冷了脸,都要冲着王一博发难。
须臾间,王一博的贴身护卫博君行至车外,“报!二公子,有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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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