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边坡巨大的温差,让车玻璃上泛起来一层薄薄的霜,点点光亮照应着但拓那双低垂的眼睛。
但拓越开越偏僻,路越来越窄,你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猜对了,但拓真的没把你带回达班。
他把你「扣留」在了一间放杂货的库房里。
他的大手就和钳子一样,攥住你的手腕向上拉去,你整个人被迫贴在了引擎车盖上。
他很有分寸,并不看你的身体,
另外一只在你衣服兜里摸,发现没有,又往另一侧衣服探去,围着圈在衣服里轻轻拍。
他在找你身上的枪和刀。
他不想被你切第二回了。
风声,鸟叫,蝉鸣,交缠的呼吸声,他又闻到了那股特别淡的茶香味道。
“你是在找这个嘛——”
男女之间悬殊的力量差距,让你挣脱不开,你故意把刀漏出来,他顺着你的视线正在向下看。
你转身抬腿,直接用足力气踹。往他心口直接踹了过去。他为了钳制你,只好接下,硬生生踹在了他的胳膊上。
力气是真不小,胳膊麻了。
“扑通——”
你直接跳下了水。
三边坡,达班。
清脆的雨滴声砸在房檐上。
“猜叔……但拓回来了,说是找到昂吞了。”门口一个黄毛男人,急急忙忙的张嘴。
祠堂内,一个成熟中年男人跪在垫子上,听到门外细狗的声音,眼睛缓缓睁开:“昂吞?还活着。”
“活到起……”细狗又想到什么,急忙说:“猜叔,拓子哥好像疯了,他从麻盆那条路截了一个人,给锁起了。”
“嗯……知道了。”猜叔听到这句话,眉头轻轻皱起,深邃的眼睛就像无尽的漩涡,他慢慢起身在桌前,点了三根香。
“猜叔。”但拓进了门,就跪在了木地板上。
“但拓。”
供果清香和淡淡的烟火味,清洁了整个屋子,中年男人的声音也淡淡的,毫无波澜。
“我知道。你弟弟下落不明,你寻弟心切,但是,不应该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的。”
“猜叔!昂吞做了假酒,被貌巴发现了,昂吞他想杀了我弟——”
他很聪明,按照你嘴里的说法,一下就把事情串起来了,貌巴发现了假酒这事做了标记,再回去路上,就遭到了袭击。
猜叔听到这句话,点香顿了一下:“假酒的事情,等昂吞醒了,我会亲自处理这件事,给你一个交代。”
“我现在就想杀了他——”还没说完,就被猜叔打断:“但拓!”
“山上得生意,总归要做的。”
“昂吞做了假酒,你现在亲手杀了他。”
“之后若是山上发现,谁来顶这个雷,貘巴?还是你,你来吗?”
声音又平缓下来:
“你弟弟的消息,我已经托人再问了,很快就会有消息。”
“等找到貌巴,我会为你解决,你想解决的事情。”
“好了但拓,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佛堂需要保持清净。”
猜叔依旧并没有回头,他就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礼佛,双手合十,浑身上下,没有多少装饰品,只有一块高端腕表,一串白玉菩提。
整个人透露着「悲悯天地」的破碎感。
第二天一早,你终于等到来给你松绑的谷子,你给但拓留了一张「字条」,你就离开了。
等但拓到的时候,看到纸条,直接愣住了。
上面有了他弟弟的消息,还有一串他不太认得的中文。
三边坡这段日子灯火通明,附近的居民都知道,貌巴没事,有一个中国男孩救下了貌巴。
猜叔为那个男孩赎了欠下的债,男孩留在三边坡跑边水还债。
但是猜叔却隐约注意到,但拓有了一些心事,一直打听三边坡商队的事。
沈星也很纳闷,但拓为什么总拿着一个「写着脏话」的纸条。
还缠着他问:“这句话有没有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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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