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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梅花非花

书名:同道不同归 作者:夜无残霜 本章字数:5531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正月十五,天临白氏次女,于卯时一刻出生。

  顿时天空的七彩祥云汇聚成一只五彩斑斓的凤凰,不知为何,那只凤凰的身边出现了许多稀奇的灵鸟,有许多灵力波动。

  半刻钟后,天空下起了大雪,天色却不似那般死气沉沉,而是晴空万里。

  正月的白梅,开得正美,天空中飘落花瓣,如梦似幻。

  正当大家都以为是双生儿带来的异象,可直到卯时三刻,二子出生,天空早已恢复平静……

  因为女孩带来的异象,所以大家都对她非常重视,取名为白挽君。

  而二子因为很平凡,渐渐被忘淡,名为白墨。

  ……八年后

  在池台的正中间站着一个八岁的女孩,她身穿黑衣,挥着手中木剑。

  一招一式铿锵有力,速度如同惊雷。

  就目前来说,白挽君这一世可谓是风调雨顺,一路无阻,不过她不可轻易懈怠。

  她在跳下悬崖后就穿到了这本名叫《踏仙诀》的网络小说里,原本她因为不但没死还穿到了这本书里而高兴。

  但这本书里,并没有跟她同名同姓还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物。

  所以她不知道以后该如何活下去,她想过能在这个世界找到一点关于前世家门被灭的线索,但这是个修仙世界。

  她也想过投靠主角,但很有可能被主角的光环克死。所以她就只能先顺其自然,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为家门报仇。

  正午——

  一个面带微笑的女子带着一个男孩朝她走过来:“挽君,你又在练剑啊。”

  说话的人正是她的母亲林氏,而那个身穿紫衣与她一般大的男孩则是她的弟弟。

  “对啊!”

  她说着就跑过去了。

  林氏靠近她,轻声问道:“挽君,明日就要测灵根了,你觉得自己会是什么灵根?”

  “嗯…我觉得是五灵根。”其实在她心里五灵根虽然是最差的,但属性相对的多,也有个借口修武道。

  因为习武是最苦最累的,一般只有四、五灵根的人会愿意去习武。

  白挽君脑补到一半,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乱了。

  “不成,挽君一定是单灵根。”

  来人正是家主白傲,她回过神来就听见林氏说:“家主,挽君还是小孩子,童言无忌吗。”

  “是是,你说得都对。”白傲将林韵揽住,她瞧着这一幕,只觉得分外温馨。

  好像前世的最初,也是这样的……

  未等她回神,白傲却唤她:“挽君,阿夜写了封信,他说是给你的。”

  白挽君回过头来,她哥?这时候给她写信做什么?

  这么想着,她从白傲手中接过信纸。

  她打开信,白傲跟林韵却带着白墨走至一旁长廊。

  她正看着信中内容,却听二人的讨论声渐大。

  “家主,我虽不知老祖是什么意思,但断没必要让一个孩子肩负重任。”

  林韵不免有些担忧。

  “阿韵,你就是太惯着她了。白家已经近百年没出过单灵根了,明日如果还是这样,那白家就要彻底沦为二流家族了。”

  天临白氏原本是人人尽知的一流家族之首,但随着一代又一代,已经很多年没有高阶修士坐镇了。

  “我自然明白你的用意,但那天的异象真的不能说明什么事。”

  白傲听了这话,忧心忡忡地朝白墨和她看去。“也许开始我是不相信的,但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位女剑仙尽毁元神时也是这样的情景。”

  在凌云大陆上流有这样一个传说——

  几亿年前,凌云大陆还不叫这名字,叫作陨仙大陆,因为在那时没有一个人飞升。

  而没有人飞升的原因则是,修真者要从凡界上到天界,触犯了天界法则。

  当时正逢暗、天两界大战,凡界被卷入其中,生灵涂炭。初任魔道帝君莫狰与修真界正道第一人白挽卿曾是同门,两人虽是立场不同,但心存正义。

  白挽卿为阻止三界毁灭,不得已与走火入魔的莫狰同归于尽。

  白挽卿在天界圣女的帮助下,打败莫狰,却落得个陨落的下场。这也是当时天临白氏位居仙门之首的原因。

  不过,在白傲看来,陨落是真,元神并未尽毁。

  或许有人奇怪,为什么白挽君她一个小辈的名字会与这位女剑仙重名一字。

  纯属是那位老祖的指示罢了。

  白挽君持剑,呆呆的望着二人。白墨突然握紧了他娘的手,小半个身子掩在衣袖后,看看她又看看爹娘。

  白墨总感觉她很不对劲,却也说不上哪里不对。父亲一贯的宠爱姐姐,至于母亲,更多的像是担忧。

  子时——

  房中亮起微弱的烛光,风声轻起。

  她躺在床上,眼瞟到地上堆积的竹简。白天的事情当真奇怪,虽说修真界素来以天赋、修为定论地位,但这是怎么扯到陨仙时期的?

  她想了半天,丝毫没有头绪……以往看过的古籍也并未记载这些,她越发无奈。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无聊,就拿出藏在床底半月有余的那封信。

  她见信中落款并非人名,而是异同山庄的公印,便察觉到不对劲。半年前异同山庄程先生曾出冰河非冰之辩,据说名家辩者无一胜其。

  此消息一出,湘王便发求贤令,破此辩者,赏白银三百两,引得众多贤士争论。她其实也感到疑惑,名家素来以不同常人的观点辩证,这次的观点却是正向。

  次日——

  她来到庭中,家主及三位长老已在此准备。

  这次白氏包括分支测灵根的共有三十六人,她见过的就只有本家二人。弟弟白墨,还有身体不好在后山养病的长兄白夜。

  白挽君几步跑到白夜身边:“兄长别来无恙。”白夜长的很好看,一张小脸白白净净的,可却偏偏被病魔缠身,面色苍白的毫无气色。

  “两年没见,挽君也长高了不少。”

  “是啊,兄长也要快点好起来。”

  白家每年测一次灵根,白夜因为几年前体弱多病,所以十二岁还未觉醒灵根。白挽君见白夜假装的还挺好,不禁怀疑这家伙打得什么主意。

  时辰已到,大家得按年龄从大到小排队。最大的是白夜,他第一个测。白夜把手放到测灵盘上,顿时测灵盘上发出了蓝、紫色的光芒。

  大长老这下有了期待,第一个便是冰雷双属性灵根,有些看头啊。

  一个时辰后——

  测灵盘亮起微光,白光与蓝光交融,却又不融合在一起。站在测灵盘前的少年显然没想到,而长老白叹却是看出些端倪。

  是双灵根不错,至于交融是因其中一种属性异变,而后这样。光芒越发耀眼,一旁瞧见这番场面的弟子都是不解。

  “这是怎么回事,这光线还会交融吗?”

  有人在一旁窃窃私语,不止这帮孩子,白挽君也感到不对。光芒这般耀眼,怕是天赋也高。

  “风、水属性双灵根,纯度九成。”

  九成?!

  在场众人皆是震惊,照理来说双灵根的纯度在七成到八成之间,怎么可能纯度这么高。

  白傲在一旁不语,他看得出,是因为风灵根变异,导致纯度提升。这又是三弟的第几个孩子啊……

  那双灵根的少年并未过多震惊,仅是行礼谢过长老,便行至一旁。

  他一身宫装,幼学之年,头戴儒冠,行事沉着。白挽君见此,有了些猜测。风水双灵根,原著中未提到纯度,但这应该是大辰七公子,白潇。

  原著中他的露面仅是前往曲阜求贤时,与男主辩证何为王儒之道。

  半刻钟后,她上前几步,将手放于测灵盘上。

  三秒过去,测灵盘未有反应。见此情形,众人皆是疑惑,而家主与三位长老却不得不忐忑。他们一直将白挽君视为天骄培养,而白傲更是坚信她天赋异禀。

  十秒过去,她也不禁怀疑自己。难道她真没有修炼天赋?

  不行,若是这样别提什么找寻真相,活下去都难……

  正当众人都以为无望时,却惊觉测灵盘上发出一阵微弱的光。

  “紫…紫色的光?”

  “你在说什么,这是蓝光诶。”

  这时陆续有弟子感到惊奇,部分是因为他们看到的颜色,而一些人已经察觉每个人看到的不同了。

  白挽君听见一旁的嘈杂声,他们在说些什么?什么红橙黄绿蓝青紫的?她回过头,测灵盘上仍没有反应啊。

  他大爷的,这帮人失心疯了吧?!

  她真的很慌,又特别想骂人。

  此时,长老传音给家主:“待定,挽君的天赋怕是在你之上。”

  白傲会意,点头道:“双灵根,纯度八成。”

  定论一下,众人便不再多说。说来她兄长是双灵根,这般天赋也是正常。

  见众人有信服之意,她反倒不解……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她根本就没看到测灵盘有什么反应,为什么旁人却是各有各的说法。

  她走至一旁,沉下心看白墨是什么天赋。

  一旁,一个姑娘在白潇身旁道:“皇兄,这便是你要找的人吗?”

  “不错。你可是有什么想问的?”

  他侧过头去看她,却见那姑娘又说:“可是这人很奇怪,而且,方才她的神色慌张…不会是在测灵盘上做了什么假。”

  “不必如此猜忌,她既是家主之女,便也知以何为耻。在家主长老面前造假,毫无可能。”

  见白汐不再言语,他又想起什么。他方才问过一位天临白氏的医修,听闻他品行端正,如今是御妖境。

  若是众人看到的颜色不同,便是代表什么。而那医修说,他看到白光,有些浅蓝。他又问过几人,从言行中,能看出品行。

  他便推测,光色越深,品行越是不正。

  他方才远瞧,却见是月牙色……他自认不是什么君子,但他至少读过几本圣贤书,自然要品行端正。方才看到的,他该每日三省吾身才是。

  “汐儿,你方才瞧见什么颜色的光?”

  白汐见他这样问,说道:“灰色的光,兄长你呢?”

  他不由得心下一紧,灰色的光……但瞧她这样,仍看不出有什么坏心思。

  “我方才瞧见月牙色。”

  话音刚落,却见靠近白墨那边传来声音。

  “这是什么,好亮的光!”

  众人不由得震惊,测灵盘发出暗紫色光芒,夹杂一丝暗红色的光,且十分耀眼。

  长老不禁有些吃惊,而后道:“变异雷灵根,纯度九成半。”

  九成半?这又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说变异灵根纯度在八成至九成之间才对。

  待长老家主离开,众人也纷纷散去。话说这回测灵根,九人五灵根,十五人四灵根,六人三灵根,四人双灵根,一人变异灵根,一人单灵根。

  好奇怪的排版。

  长廊——

  白挽君蹲在长廊旁的池边,今年冬天又没下雪啊。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真的有灵根吗,为何测灵盘毫无反应,而旁人为什么看到的各不相同。

  天上灰蒙蒙地一片,不久,几滴水落下。诶,这个时间怎么会下雨?她眼见下雨,便走到屋檐下。

  她望着天,感到空荡荡地一片。家主长老有要事在身,怕是要等许久才能问清此事。

  她听见一旁传来脚步声,转头却见是那个疑似白潇的少年,身旁还跟着一个面容白皙的姑娘。

  妈呀,好可爱。她穿着鹅黄色衣裳,还扎着两个辫子……就这点来说真的可爱。

  “在下洛邑白氏,白潇,家妹白汐。表妹可是名唤挽君?”

  她回过神来,虽然他说话并不令人讨厌,但能不能别用这种古调调说话。

  “是,天临白氏,白挽君。没想到在这里巧遇二位。”

  话音刚落,却听那可爱的姑娘道:“你说错了,不是巧遇,我与兄长有事找你。”白汐并不想对她好声好气地说话,这个人稀奇古怪的,外传有些厉害之处。今日一见,却不知哪里有过人之处。

  白潇见白汐这样,只怕唐突了她:“抱歉,唐突表妹了。汐儿,今日是我们有求于人,不可无礼。”

  “无妨……”

  白挽君正欲打圆场,却听白汐继续添油加醋。“有求她什么?不过就是回答上来那冰河非冰之辩,名家那一堆劳什子辩者,天天说来说去。等到上了战场哪有人听他们说那些有完没完的?要我说,她也并没什么厉害的,反而是本末倒置。”

  白挽君见此不恼,本来就是如此,不过她说的有些片面便是了。辩来辩去,仅是为了最后的真理,以及对错是非。

  “白汐,你不懂各派学术,又怎知有用无用。你此番出言不逊,还不赶紧谢罪。”

  白汐听出他是真动气了,不再多说,却也不认错。白潇见此,便替她赔罪。

  “此番汐儿得罪表妹,潇便替她赔罪,还望表妹宽恕。”

  白挽君见他这般诚恳,倒也没放在心上:“无妨,潇兄不必这般。只是不知,潇兄找我何事?”

  “既然如此,潇便直说。异同山庄如今与湘王同党,求贤令也是早有预谋,仅是湘王为了招揽人才设下的局。湘阳一带与洛邑相隔甚远,待朝中皆知,你的那封书信已经被湘王看到。父皇忌惮湘王别有用心,希望垄断人才。

  便命我寻你,不知表妹可愿代表辰国,与异同山庄辩论。俸禄一千灵石,百瓶上品洗髓丹。”

  她听到这个数目时不觉震惊,百瓶洗髓丹,还是上品……这可是五阶炼丹师几百上千炉才能炼出的吧。

  虽说报酬高,但如今局势不清,原著并没写太多朝廷势力,她可不想被卷入某些势力纷争。

  她回绝道:“有幸得圣上赏识,但我不愿被牵扯进朝中,还请潇兄另寻他法。”

  白潇见她说的明确,断然不能咬着不放了。而此时白汐却道:“父皇肯让我与皇兄来此都是抬举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白汐,不得胡言。”

  他眉头微蹙,不说是有求于人,在本家还如此惹事生非,完全就是给皇室抹黑。

  白汐说道:“我哪有胡言,是她太不识抬举。”

  白挽君不作声,她反正也就是看着小孩子胡闹罢了。说来,刚才她还觉得白汐可爱……真他妈小可爱啊。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都不愿牵扯到过多权衡利弊,如何强求他人。”

  “可是皇兄,若你能让她为大辰所用,这在父皇面前可是大功一件。”

  白潇有些气急,但仍旧耐心道:“利用他人换取功名,这绝不是君子行径。我不敢妄称君子,但也绝不做这种趋利避害之事。”

  白挽君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白潇貌似是儒家学子,他说的这些思想也确实是儒学所涵盖的。也难怪能令主角险胜。

  “不如这样。白挽君,我与你辩证,若我赢,你便答应我们的请求。若你赢,你便可以拒绝。”

  她思来想去,不论她赢不赢,都占不到利。而且若是让白汐赢了她,那她还有什么过人之处?

  人才啊。

  不过,对上白汐,她必赢。这倒是可以陪她玩玩。

  “好,我应战。题由你出。”

  白潇愣在一旁,他倒是没料到白挽君会应战。不愧是解冰河之辩的能人,气度果真不凡。

  白汐看向一旁的梅花,而后说道:“我说这梅花非花,这梅花开在树上,而不长在泥土中,所以便不是花,你可有话?”

  白潇惊觉她在持反,名家辩者常以跳脱的思维辩论取胜。而现在,让她论正向便是限制。白挽君自然也明白她的用意,不过,她忘了冰河非冰,仍是正辩。

  “我问你,桃花可是花?”

  白汐愣住,反应过来又道:“自然不是,桃花也长在树上。”

  “菊花是花,没错吧。”

  “是。”

  她轻笑,鱼儿已经上钩了:“梅花可有香味?”

  “有。”

  她不禁捏了一把汗,白挽君为什么不辩证,而是一直在问她。白潇见此,看出她是在反客为主,以问题逼出对方的错误。

  “菊花可有香味?”

  “有。”

  话音刚落,白汐却又迟钝的后悔,她中套了。

  “梅花与菊花都有香味,那梅花自然是花。”白汐无力反驳,只好说道:“是我技不如人,你赢了。”

  白挽君面色如常道:“承让。”

  白潇见此,上前两步:“今日得见表妹才学,佩服。”

  她瞧着白潇,你们这帮文化人真的很吓人诶。“不敢当,仅是会些皮毛罢了,若论起百家学术,仅是沧海一粟罢了。”

  “天色已晚,便不多打扰,再会。”

  二人告别过后,她瞧着白潇走远。双灵根,怎么说也算天赋异禀,在儒学上颇有造诣,最后却落得个国破家亡的结局……

  这世道,真的很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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