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走了,如果有事可到庙里找我。”
“等等,你那些来念经的小沙弥法力怎样?会不会看穿我的真身?”王一博和肖战一起竖起耳朵听着。
哲惠和尚抿了抿嘴:“你也太高看他们了,这么说吧,他们念经的效果还不如我放的录音呢!”
肖战目瞪口呆,他结结巴巴地道:“那,那还收阿姨这么多钱,太过分了吧!”
摇了摇头,哲惠和尚带着讥笑道:“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王家人了?这点钱对他们来说是九牛一毛,而我要养这么多人,当然要想办法攒钱。”
“你,你这是悖论!如果你不找这些人到处骗钱,根本就不需要养他们,而且,你主要还是要给自己捞钱!”肖战义愤填膺维护王家的样子格外可爱,王一博光听声音就觉得心都萌化了。
“别忘了你到王家来,嫁给王一博是干什么的?渡情劫,还不是为了利用他们。”哲惠说的轻描淡写,王一博怀疑自己幻听了,渡情劫?这是什么小说情节吗?
“不是的!”幸好肖战否决了,王一博心道:果然什么渡情劫,是那和尚瞎编的吧?
只听他继续道:“我是为了报恩,当初我变身还不熟练的时候,被人欺负,有可能被抓去吃掉,是王一博救了我。”
有这回事吗?在王一博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印象,他记忆很好,说是过目不忘有些过分,但他真没有去过肖战老家的那个小镇,是不是搞错了?
“你们妖怪真奇怪,救命之恩就要以身相许,也不管别人需不需要?”哲惠继续道,仿佛是在感叹什么?
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救命之恩就应该以身相许,王一博回忆不起来就放弃回忆,既然肖战说有那就有,没有也有!
那录音已经放完,哲惠大师也不能多待,他只嘱咐道:“你只要小心不要碰到我师弟就行,他是苦行僧,任何贿赂都不管用,法力高强,一棒子就把你打回原形了。”
“你,你不要危言耸听,我,我也很厉害的!”肖战努力表现出自己不害怕,却连声音都在抖。
你这和尚,不要吓他!王一博没发现这这么一段对话中,他已经对哲惠和尚换了好些称呼了,从大师到和尚,再到那个和尚,就差称呼他为秃驴了。
阳台上传来窗户被拉开又关上的声音,在王一博提心吊胆的过程中,肖战闲庭信步的越过栏杆,轻的听不见落地的声音。
王一博担心地心急如焚,如果肖战以狐狸的身躯掉下去,没有一个人能够发现他,就算发现了送医是送兽医院还是送普通医院?他的想法天马行空,直到肖战和管家的在走廊上说话,王一博才放心了些。
这时他才安心下来思考肖战和哲惠和尚的对话内容,最让他震撼的还是肖战是狐狸精这个事实,都说建国后不许成精,虽然是一句调侃,可建国后确实没有志怪类的传说了。
哲远大师的佛珠挡灾的说法他本来就半信半疑,哲惠和尚固魂的说法他也是聊胜于无,可如果肖战是狐狸精的话,那是不是在他们人类不知道的地方还有精怪在生活?
都说精怪活得久,那肖战到底多大了,之前有没有过伴侣?会不会他王一博已经七老八十,白发苍苍的时候,肖战还是少年模样,那等自己坟归坟、土归土之后,他会不会再去找下一个与他共度一生的人?
一想到肖战还会有其他人,他就醋海生波。
王一博努力回忆自己看过的关于狐狸习性和爱好的书籍和资料,饲养狐狸的注意事项,好像每一条上面都写了狐狸是国家保护动物,遵纪守法的他一直循规蹈矩,这一犯就是刑法,可真刑啊!
胡思乱想的王一博好像没想过肖战会害他,想到历史上著名得狐狸精——妲己,又有谁不喜欢做商纣王呢?
想到这里他更期待了,现实中的狐狸精哎,是不是有毛茸茸的尾巴,尖尖的小耳朵,触感很好,一摸还会抖动,那些什么渡情劫和报恩都在其次,都说狐狸精是看脸的,不知道自己的颜值能不能让他留在自己身边?
感谢父母给的良好的基因,让他又多了一项能够吸引肖战的东西。
悄然落在书房的肖战就地打了个滚,书房铺着地毯,本意是为了吸音,软乎乎的实在舒服,好久没有变成原形了,一变之后就懒得变回去,他在地毯上和沙发上打着滚,把毛毛弄得一缕一缕的张牙舞爪,差点打结,才舒坦地瘫成一张饼,小肚子一鼓一鼓地小憩了一会。
自从知道了肖战的身份,王一博对于被子里时不时出现的毛茸茸的触感就见怪不怪了。
但是这不包括一大早被胸口的窒息感压醒,肖战可能是昨晚想阿婆了,先是在阳台上对着月亮思念亲人,再是在床上悉悉索索地动个不停就是睡不着,王一博从他吃饭积食猜到洗澡毛毛没吹干,最后都猜到是不是引来发情期了,才发现身边一轻,肩膀处窝了一个小团子。
柔软的如绸缎般丝滑的毛发从他的指缝中划过,有时还能摸到被掩住的小耳朵,王一博简直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伸手想要揉一揉肖战耳朵尖尖上的毛,却苦于无法动弹,约摸着手指抽动了两下,捻了捻手边的毛毛,好像碰到了湿湿的、软糯的鼻尖。
果香混着潮湿的水意,还带着一点点残留的玫瑰香气,夹杂着这小狐狸身上温热的暖香,鼻尖埋在王一博宽厚的胸膛里,让他心头酥酥麻麻的。
早晨,肖战毛茸茸的蹭在他的下巴上,小脑袋团在他的颈窝,整个狐钻进了那层薄薄的睡衣,听到门外唤他起床的声音,梦见阿婆训斥他:“变成人形!”
条件反射的恢复人身,王一博的睡衣能钻的进小狐狸,却钻不进那么大一个人,扣子瞬间崩开,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砸到了王一博的额头,生疼。
肖战显然也被砸到了,轻轻地哼出一点点鼻音,黏黏软软的。王一博阖着的眼睫轻颤,仿佛下一刻就要毫无预兆的醒来。
两人贴得极近,呼吸相闻,心跳相触,肖战严丝合缝地贴上了王一博温软细腻的皮肤。牙齿嗑在对方的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撞到唇瓣上,不自觉地收了下牙齿,下唇上就被咬出了一个小口子,往外溢着鲜血。
“发生了什么事?”管家担忧之下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重叠在一起的两人,王一博虽然还在昏迷,可脸上的红晕却出卖了内心的不平静。
这唤醒服务可太热情了!即使闭着眼,王一博的眼前都是一片发了眩般的眼花缭乱,灵魂都要被压榨出去了,今天急需那些和尚们过来固魂。
管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他感动于肖战的敬业,但也不用这么敬业,“还是悠着点好,一下子太热情,大少爷也受不住。”
男人怎么能说受不住?我受的住,管家你别瞎说,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王一博可不领情,即使被压了一下,差点喘不上气,也不妨碍他感觉自己能行。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什么他也不能说啊,总不能将他自己变成小狐狸窝在王一博胸口,醒来时忘记了,急急忙忙变成人,然后就变成如今这种状况了。
看他说不出所以然来,管家了然的笑笑,“虽然大少爷的确秀色可餐,我们也要循序渐进的是不是?”
“您说的对!”扣子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王一博敞着胸膛,肖战整个人趴在他身上,面对这种局面,也只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肖战心中思量,从王一博身上翻身下来,管家立即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不敢多看一眼,心道:“老了老了,还要受这种刺激。”
脸色泛着红晕,一脸害羞的肖战从房间出来,刘向松看着牙疼,闷闷的欲言又止,“肖战,你的嘴……”
“啊……不要说了,太羞耻了,怎么正好被管家伯伯看到了?”
刘向松在桌子底下缓缓地竖起了一根中指。
一晃肖战在王家待了好几个月了,刘向松一次都没见过王一博,他只从梅清妍的口中、肖战的口中、王一峰的口中,来自管家的口中听说大少爷的名字,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仿佛那个不能说的名字的神秘人。
复习的成果很是喜人,肖战已经由开始跟着刘向松备战高考了,白天写题,晚上写题,连做梦都是写题,经常半夜王一博被肖战的梦话闹醒,“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王一博心中甜蜜蜜,默默地接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肖战咂咂嘴,继续道。
呵,高考必备古诗文,王一博不得不再次认识到怀中的是一个高考生。
而除复习到疯魔的肖战外,王家其他三口人也很紧张,梅清妍在床上翻来覆去,“我怎么感觉一博和一峰高考时也没这么紧张啊?”
“好像他们高考时我们都在国外出差,没有参与感,就感觉不到紧张。”王伯山拍拍她的背哄道:“没事,到时我给学校捐一栋楼,保证把肖战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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