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觉到了中午,钟寒青还是被谢棠的电话吵醒的。
这才发现不止是太阳穴,喉咙也是痛的厉害,发出的声音自己都听不出来是谁。
屋子静的能听到电话那头谢棠起身的动静,“给个地址,我给你送药。”
韩青倔强的挂了电话把地址用短信发了过去,这沙哑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尤其难受。
没过一会儿敲门声就响了起来,韩青撑着门,先听谢棠直直站在门口教育了他两句,
“昨天就看你不对劲,让你吃药你也没管吧。”
就算早发现自己病了,韩青也会选择去打两针,难为他硬撑着喝了谢棠一堆药。
“这包写着预防的,你喝了。”韩青又拿了个杯子,“别传染给你了。”
谢棠满脸写着拒绝,韩青觉得好笑,他刚不是劝他良药苦口吗?
谢棠从袋子里翻出来一袋口罩,逃过了喝药,他一脸感激的戴上,“这位气泡音,没事的,我早有准备。”
韩青也不逼着他喝了,“有防备意识很好。”
“当然了,真不敢病,很奇怪,我每年就十二月那会儿容易病,要么一直咳嗽,要么得躺一个星期,谢女士一般会提前给预防。”
“这么幸福,怪不得还能分给我一点。”
谢棠最害怕的事情之一莫过于戳到别人的痛处,拐弯抹角的劝他,“其实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很幸福,很简单,不过要勇敢一点。”
“啊,挺幸福的,你不是给我分了点吗?”韩青逗他,“那你想要什么呢?”
“嗯……看到了明明白白的远方,我要的幸福,我要,稳稳的幸福~行了吗?”
谢棠不想再交流这些大道理了,唱了两句才来得及扫视韩青住的地方,这里的摆设异常简洁朴素,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物或生活用品,很随意的临时住处,“你盖着被子睡会吧,出点汗。”
“那你呢?”
韩青想起来今天好像不是放假的时候。
“我回去上课了,想吃什么?下午给你打包过来,然后去打一针吧?”
这过日子的感觉让他好不习惯,韩青让自己尽量答应的自然,“都行。”
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韩青起来走了走,再去打一针应该差不多。
他数着时间等谢棠来。
终于来了,一开门祁观也在,对方好像愣了一下,韩青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是不是过于期待了。
谢棠什么也没注意,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喝点粥吃点清淡的菜吧,还给你买了些水果。”
“谢谢。”
这声谢谢好像该出现的更早或更晚,总之说在这里对劲又不对劲的,祁观接过话茬,“哥,怎么样了,我也跟着过来看看你。”
“没事了,去挂个水就行。”
“那快吃饭吧,直接去会反胃。”谢棠非要他光盘,韩青就乖乖的吃完了。
祁观眼看谢棠就要等韩青穿衣服陪他去了,拉扯了几下谢棠,对韩青说,“那我们就回家了啊哥,快期末考试了,谢棠连一个方程式都写不出来,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韩青知道此刻应该说什么的,应该说,好的,那才是他。
可是,他就是不想出声,好像在和祁观在暗暗较劲一样。
谢棠碰了碰祁观的肩,“拉我干嘛,不都得一起出门吗?”又看了看韩青,“没事,我陪你挂。”
祁观恨铁不成钢的抿了抿嘴,也不忘去看韩青眼底的得意,谢棠觉得奇怪,等顺着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只能看出韩青此时的虚弱无力。
走在路上,韩青想了想,“我最近还挺闲的,给你补课吧?”
谢棠想也不想的问,“你学习很好吗?哪门好?”
“都还行,我不偏科。”
然后说出了一个数字让身旁的两人目瞪口呆。
……
然后说出了一个校名让两人口呆目瞪。
“也带我一个呗哥。”祁观双手合十,“你是我的神。”
韩青应下来。
陪他挂水的时候,韩青要谢棠在他旁边写卷子看看实力。谢棠闭眼假寐,睁开一只眼韩青就什么都不说的看着他,
“哎行行行,我写。”他认命的拿出来了一张数学卷,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
挺有个好学生样,等换了一瓶水,韩青叫他过来,才发现这位好学生样的人在卷子上画了个自己。
素描,挺好看。韩青不在乎打针的是哪只手,把卷子展开捧起来,“挺好的,报特长了吗?”
“只是个爱好,也来不及了吧,再说了,我文化课不好。”谢棠挨个报了分。
“来得及,我给你补。”韩青看他还犹豫,“要是期末进步了就报,怎么样?”
“好。”谢棠敷衍的应下来,到了这个年纪好像就解锁了人人关心你未来的模式。
从小谢依惠就不要求他成绩多好,他本人更没什么大志向,把谢依惠的服装店做大做强,好好陪着她就挺好了。
以后做做衣服,他也挺喜欢的,他给谢依惠女士量身定做过一条裙子,穿出去还被夸呢。
卷子没正儿八经做,人已经困的不行了。韩青打完针一直等到谢棠趴桌子上自然醒才带他离开。
他们的联系开始频繁起来,韩青发了个时间。
哭包:老师,多带一个人可以吗?
这房子被他带来的人是一次比一次多,韩青打量了一番抓着谢棠书包角,跟在她后面的女孩。
韩青还没上桌,谢棠抓紧时机先凑过去找他说话,“非要跟着来的,你别嫌累啊老师。”
“没关系,”韩青笑,“挺漂亮的,是女朋友?”
“不是的。”谢棠连忙否认,韩青才坐下来监督他们背东西,给他们讲题。
三点一线的日子一下过的快了起来,韩青怎么什么都会啊?三个人看着他都覆盖上了一层崇拜的滤镜。
偶尔他们也一个两个三个的跑出去抽烟,留蒋雅和做题的人在屋里。
有一天只剩下了蒋雅和谢棠,她才第一次主动找别人闲聊。“你喜欢的人,是他吗?”
谢棠瞪大了眼睛,知道她在说谁。“……不,我…等等,你为什么把我那么隐私的事告诉别人啊?”
蒋雅反应了一会,红了脸。“对不起啊,我给他表白他也说自己是个同,我就随口说你也是这样拒绝我的,我不知道你们认识。”
并不认识。但谢棠也没想着把那件事告诉她,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如果我求你,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谢棠从她说自己给向峥朔表白的时候就忍不住了,“蒋雅,你人挺好的,干嘛这样作贱自己。”
“没办法了。”蒋雅听到敲门声,低下了头,“考完试之后再说吧。”
谢棠过去开门,两个人一块回来的,他问,“不是有钥匙吗?”
祁观吐了吐舌头,说出了在家常用的口头禅,“敲门才有回家的感觉啊。”
韩青跟在后面解释,“其实是我忘带了。”
两个星期的补课,只有蒋雅偶尔缺席。
可能都有点怕韩青,即使他们年龄相仿。谢棠的懒病都要被治疗痊愈了,这两个星期不管是系统记忆还是做题都是实打实来的,效果显著,起码真让他们三个都进步了,商量了一下准备一起请韩青吃饭。
好不容易才逮到祁观不在,蒋雅给谢棠买了个冰激凌。“那件事真的不好意思啊,我不会再告诉别人了。”
谢棠看她买了一个,也没说原不原谅,只是推给她。“你吃吧,我不爱吃。”
“求求你和我在一起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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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