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怔怔地看着他，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沉默在空气里蔓延了几秒，宋亚轩忽然轻轻地“哦”了一声，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刘耀文挑了挑眉，看着他：“就这？”

“那不然呢？”宋亚轩偏过头，嘴巴抿了抿，耳尖还泛着浅浅的红。

他想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心脏却不受控制地跳得很快。

刘耀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低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带着点宠溺：“行吧，就这。”

宋亚轩被他揉得有些不满，躲了一下，低声嘟囔：“……别乱摸。”

刘耀文没理他，手还按在他头上，眼神里带着些无奈：“你啊，真的很别扭。”

宋亚轩瞪了他一眼，想反驳，可刘耀文已经站直了身子，转身走向厨房，语气随意：“要喝水吗？”

“……”宋亚轩愣了一下，抿了抿唇，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看着刘耀文走开的背影，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走进厨房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些乱。

他其实知道自己别扭。

知道自己总是习惯性退缩，知道自己明明想靠近，却又总是在最后一刻停下。

可刚才……刘耀文的回答太认真了，认真到他没办法假装无动于衷。

宋亚轩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微微蜷了蜷，过了几秒，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慢慢站起身，轻轻走向厨房。

厨房的灯光柔和，刘耀文正低头倒水，宽肩窄腰的身形显得很可靠。

宋亚轩停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心跳得有点快。

他其实有点犹豫，可想到刚才刘耀文说的那些话，他又觉得——

这条鱼该上岸了。

“刘耀文。”

他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一点不自觉的轻软。

刘耀文回过头，看着他：“怎么了？”

宋亚轩抿了抿唇，眼神有些闪躲，但最终还是迈步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刘耀文挑眉：“水马上就好——”

话还没说完，宋亚轩忽然伸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角。

动作很轻，像是在试探。

刘耀文愣了一下，低头看着他：“嗯？”

宋亚轩没说话，指尖轻轻攥紧了一些，眼睫微颤，声音压得很低：“……你再说一遍。”

“什么？”刘耀文没反应过来。

“刚才那句话……”宋亚轩的嗓音低低的，像是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委屈，“你再说一遍。”

刘耀文怔住。

他看着宋亚轩，片刻后，忽然低笑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水杯，缓缓地低头靠近他。

他的嗓音低沉而温柔，像是在轻轻哄他：“宋亚轩，我不会和他们一样。”

宋亚轩的手指收紧了一瞬，心跳得厉害。

他咬了咬唇，下一秒，忽然踮起脚，在刘耀文的脸颊上轻轻地碰了一下。

像羽毛擦过，轻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可刘耀文却僵住了。

宋亚轩的耳朵已经红透了，可他还是没躲，甚至又靠近了一点，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那你也不会觉得我很主动吧？”

刘耀文看着他，目光暗了暗，忽然笑了一下：“宋亚轩，你完了。”

宋亚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扣住了后颈，下一秒，整个人都被带进了一个带着热度的怀抱里。

宋亚轩的呼吸一滞，脑袋一片空白。

他不是没想过刘耀文会有什么反应，可没想到——

会是这样的。

被抱住的瞬间，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灼得他耳朵发烫。

他挣扎了一下，可力气不大，像是没什么说服力的象征性反抗。

“你干嘛……”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带着点不自觉的委屈。

刘耀文没松手，反而低笑了一声，声音低得像是带着蛊惑：“你说呢？”

宋亚轩怔住，心脏仿佛被人握住了一样。

他的手指无措地攥紧了刘耀文的衣角，头埋在他肩上，不敢动，也不敢抬头。

刘耀文感受到他僵硬的身体，轻轻地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他的后颈，语气带着点无奈的宠溺：“不是你先主动的吗？怎么，这会儿又怂了？”

宋亚轩的脸埋得更深了，闷声反驳：“……谁怂了。”

“哦？”刘耀文挑眉，嘴角的笑意加深，“那你倒是抬起头看看我。”

宋亚轩：“……”

他绝对，绝对不会上这个当！

可刘耀文明显没打算放过他，轻轻松开了一点距离，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目光里带着点笑意：“宋亚轩，你不是想主动吗？”

宋亚轩猛地抬头，想瞪他一眼，可对上刘耀文的眼神时，所有气势瞬间土崩瓦解。

他的眼神太温柔了。

温柔得让他根本没办法移开目光。

空气像是凝滞了一瞬。

他抿了抿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我……”

他想说什么？

他自己都没想好。

可刘耀文忽然轻笑了一下，低沉的嗓音带着点蛊惑：“你什么？”

宋亚轩的指尖轻轻缩了一下，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他知道自己再不说点什么，今晚大概率会被刘耀文笑死。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羞赧，轻轻地——用额头撞了一下刘耀文的下巴。

不疼，甚至有点像撒娇。

刘耀文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眼里的纵容和无奈几乎要溢出来：“你还真是……”

话没说完，宋亚轩忽然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动作很轻，也带着点迟疑，可——终究是主动了。

刘耀文的笑意微微一顿，眸色逐渐暗下来。

宋亚轩的手指微微收紧，嘴唇动了动，声音很轻：“你不是说我别扭吗……”

他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勇气，耳朵红得快要滴血，可还是抬起头，极小声地补了一句：“那……那我再主动一点？”

刘耀文安静地看着他，眼神深得像是夜色。

然后，低头，慢慢地贴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