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收回手，重新搭在方向盘上，声音平稳：“先回去再说。”

宋亚轩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

一路上，车内安静得有些压抑。宋亚轩靠着车窗，窗外的灯光一闪而过，他的心思却一团乱。

程慕的提议，他本能地抗拒，可理智却在提醒他，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解决。

刘耀文没有催促他开口，像是给他足够的时间去理清思绪。直到车停在酒店下，他才侧头看向宋亚轩，语气平静：“进去吧，别想太多。”

宋亚轩没动，静静地看着他，目光里带着点复杂的情绪：“你……不会问我打算怎么选？”

刘耀文微微挑眉：“你自己都没想清楚，我问有什么用？”

宋亚轩的指尖微微收紧，声音低了一点：“可你应该不希望我答应。”

“当然不希望。”刘耀文回答得很干脆，语气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理所当然，“但决定权在你。”

他看着宋亚轩，眼神沉静，没有逼迫，也没有劝阻，像是在等宋亚轩自己做出选择。

宋亚轩的心脏猛地一颤。

从认识刘耀文开始，对方一直都是这样——从不强迫他，不会干涉他的决定，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做选择。

可越是这样，他反而越慌。

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点头，刘耀文一定会替他收拾残局，可如果他真的答应了程慕……

他不敢想象刘耀文会是什么反应。

车厢里沉默了很久。

最终，宋亚轩低声道：“……我不会答应。”

刘耀文微微挑眉，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唇角轻勾了一下：“聪明的决定。”

宋亚轩看着他，眼神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情绪：“可他不会轻易罢休。”

“嗯。”刘耀文轻轻敲了敲方向盘，嗓音淡淡的，“但你有我，我有人脉，有钱。”

宋亚轩心脏一震。

他下意识想移开视线，却被刘耀文拽住手腕，轻轻一拉。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宋亚轩呼吸一滞，刘耀文的嗓音低而缓：“你还没习惯吗？”

宋亚轩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别开头，嗓音有些闷：“……什么？”

刘耀文轻笑了一下，低声道：“有我在，你不用怕。”

宋亚轩的手指微微收紧，心跳有些乱。

刘耀文没有再继续逗他，而是松开手，后背靠回椅背，语气随意：“好了，早点休息。”

宋亚轩垂在腿侧的手微微蜷了一下，低声应了句：“……嗯。”

他推开车门下车，走了两步，忽然又顿住，回头看向刘耀文，嗓音低低的：“……谢谢。”

刘耀文唇角微微上扬，眉眼间带着点温柔的笑意：“晚安。”

车灯在夜色里亮了一瞬，随即缓缓驶离。

宋亚轩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指尖微微收紧。

他不是个容易依赖别人的人，可刘耀文的话，还是让他的心绪起了微妙的变化。

今天比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