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天,王一博正与季向空、林修崖等核心将领商议要事,突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通报声:
“报——!紧急军情!北狄大军突袭龙脉外围矿区,守军损失惨重!”
众人皆惊!
“北狄竟敢主动出击,显然是有备而来。”
王一博那双丹凤眼中锐光一闪,周身杀气凛然。
当晚,王一博踏着月色来到冰晶宫,肖战正坐在灯下,擦拭着他那些精巧的工具。
“战战,”王一博走到肖战身边,环抱住他精瘦的腰肢,头放在瘦弱的肩膀上,目光柔和多情,“北狄突然来袭,来势汹汹,三日后,我需亲自出征。”
肖战擦拭工具的手几不可查地微微一滞,指尖按压在冰冷的金属上微微泛白。
王一博在他身旁坐下,详细说明了北狄此次进犯的蹊跷和凶险,以及龙脉矿区不容有失的重要性。
“……我必须去。不仅是为了九霄殿,也是为了这方百姓,和……我们未来的安稳。”
他的目光深深地看着肖战,带着不容置疑的责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肖战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看到王一博眼里担忧的情绪,微微一笑。
“需要我去吗?”王一博吻了一下肖战的额头。
“在家等我。”
肖战看着王一博,想起了当年父亲肖定方每次出征和母亲顾怀瑾离别的场景。
他从柜中取出机关匣,打开匣子,
“这是改良的雷火弩,射程可达三百步。这些伤药...”
递过药瓶,
“能解北狄常用的狼毒。”
“阿战,我...”
“这些是若来做的伤药,”
他拿起一个白瓷瓶,拔开塞子,一股清苦中带着回甘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压过了之前的冷香,
“效果比军中的好。”
他的声音依旧清淡,像山间清泉流淌,却带着实实在在的、沉甸甸的关切。
两个人又絮叨了一会,王一博看着那些凝聚了肖战心血的东西,鼻尖萦绕着药香,心头暖流涌动,冲散了喉间的干涩。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所有的话都像被冻住了一般,哽在喉咙里,带着难以言喻的酸胀。
最终,他只是用目光细细描摹了一遍肖战的眉眼,仿佛要将此刻刻入脑海,然后站起身,衣料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准备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一个温热的、带着独属于肖战的清冽体香的身体从后面贴了上来,双臂轻轻地、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道环住了他的腰。
隔着几层衣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手臂的纤细和其下传来的、微微加快的心跳。
“晚上……留下吧。”
肖战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如同琴弦微颤般的颤抖,气息拂过王一博的后颈。
王一博身体猛地一僵,肌肉瞬间绷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战战,你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肖战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足以令星辰失色的浅笑,“晚上,留下来,陪我可以吗?”
巨大的惊喜如同炽热的岩浆般从心底喷涌,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手臂穿过肖战的腿弯和后背,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肖战身上那柔软的衣料和温热的体温透过掌心传来,让他心脏狂跳。
他大步走向床榻,脚步甚至因为急切而略显凌乱。
烛光下,肖战被他放在柔软的锦被上。
肖战看着他欣喜若狂、几乎有些傻气的样子,笑了,那笑容里带着释然、温柔和一丝难以掩饰的羞涩,如同冰层乍破,春水初生。
“王一博,对不起,我……”
他轻声开口,声音像羽毛轻轻搔刮着空气。
王一博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悬到了嗓子眼,像个等待最甜糖果的孩子,眼神亮得惊人,里面充满了小心翼翼的、几乎不敢置信的期待,紧紧盯着肖战开合的唇瓣。
肖战被他那灼热得几乎要实质化的目光看得脸颊绯红一片,如同染上了最艳丽的晚霞,眼神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结结巴巴地:“我……王一博……我……” “我”了半天,后面的话却像被猫叼走了舌头,怎么也说不出口,羞得耳根都红透了,恨不得将脸埋进被子里。
看着他这难得一见的、如同初绽蓓蕾般羞窘动人的模样,王一博喉咙里溢出一声低沉而愉悦的轻笑,胸腔震动。
他俯下身,带着一身风尘仆仆却依旧强烈的、独属于他的赤焰龙涎香的气息,温柔却坚定地覆上了那张嗫嚅的、带着凉意和甜香的唇。
三日后,大军开拔。校场之上,旌旗招展,甲胄森然。
王一博一身玄色铠甲,英武非凡。
他紧紧抱了抱肖战,在他耳边低语,带着无限的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战战,这次回来……给我生个孩子。”
肖战靠在他坚实的胸膛前,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跳如擂鼓的声音。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在王一博的耳畔呢喃了一句:“一博,我怀孕了,我和孩子在家里等你”。
王一博眼中爆发出璀璨的光芒,用力又抱了他一下,亲了一下肖战的肚子,这才翻身上马,率领大军,浩浩荡荡离去。
肖战站在原地,望着那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天际线的玄色身影,久久没有动弹。
他的脑海中,反复回响着那天王一博如同孩童般不安的剖白。
原来,这十几年,这个看似强大的男人,内心竟是如此没有安全感,一直在卑微地追逐着自己的身影。
一股强烈的酸楚和决心涌上心头。
肖战轻轻握紧了拳,望着远方,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他决定不再让这个男人独自承受所有的不安和追逐。
然而,这次离别远远超过预期,仗打了三个月还没完。
一开始王一博几乎每天都有家书,但是这半个月,没有一封,肖战心神不宁,右眼皮跳个不停。
这日,他正在冰晶宫内烦躁地踱步,突然,殿门被猛地撞开!
一个浑身是血、几乎看不出原本模样的人踉跄着扑了进来,重重摔倒在地!
“夫……夫人……”
那人抬起头,露出季向空那张血迹斑斑、写满绝望的脸!
“向空!”
肖战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他。
季向空咳出一口血,抓住肖战的手臂,用尽最后力气道:“救殿主……”
说完,季向空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肖战抱着浑身是血的季向空,整个人如坠冰窟,浑身冰冷。
落鹰峡
残阳如血,将陡峭的峡壁和堆积如山的尸体染成一片凄厉的暗红。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战场上厮杀声、兵刃碰撞的刺耳锐响、垂死者的哀嚎、战马的悲鸣……
昭明大军的阵型早已被彻底冲散,龙脉矿石锻造的新式兵器散落在地,沾满了泥泞和血污。
士兵们浑身浴血,甲胄破碎,每一个人都杀红了眼,眼神里只剩下野兽般的疯狂和绝望。
他们被迫退守到峡底一片相对狭窄的区域,背后是陡峭的岩壁,几乎退无可退。
而在他们的正前方,北狄的军队如同黑色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涌上来,仿佛无穷无尽。
赫连弘毅骑在一头高大的、披着铁甲的黑色战马上,欣赏着眼前的杀戮盛宴。
“放箭!”
随着北狄将领的一声令下,又一波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般从天而降,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狠狠扎进昭明军队残存的阵型中!
瞬间,一片惨叫声响起,无数士兵中箭倒地,鲜血从伤口汩汩涌出,浸透了身下的土地。
“盾阵!举盾!” 陆归迟嘶哑着嗓子怒吼,他的左臂中了一箭,只是简单折断箭杆,依旧挥舞着长枪格挡箭矢。
残的士兵们艰难地举起破损的盾牌,组成摇摇欲坠的防线。
“哈哈哈!痛快!”
赫连弘毅张狂的笑声在战场上格外刺耳,他挥舞着马鞭,指着下方苦苦支撑的昭明军队,对身边的将领笑道:
“本王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撑多久!”
“王一博,肖战,本王早晚要得到他。”
在战阵的最前方,那个玄色的身影如同浴血的战神,又像是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听到赫连弘毅的挑衅,那双丹凤眼赤红如血,里面燃烧着滔天的怒火。
他身上的玄色铠甲早已被鲜血染透,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一道深刻的刀痕从他左肩胛骨一直划到腰侧,皮肉翻卷,鲜血不断渗出,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焚天剑,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凌厉无匹的剑气和磅礴的内力,剑光过处,北狄士兵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倒下,残肢断臂四处飞溅。
“保护殿主!”
任少白、陆归迟等人浑身是血,如同疯虎般护在王一博的侧翼,用身体为他挡开致命的攻击。
每个人都杀红了眼,每个人都透支着最后的力气和生命。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保护他们的殿主撤退,等到援军!
赫连弘毅看着在重围中依旧悍勇无比、如同困兽般挣扎的王一博,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他抬起手,下达总攻的命令。
“弓箭手准备!瞄准那个穿黑甲的!本王要活的!”
他狞笑着,仿佛已经看到王一博成为他阶下囚的模样。
战场上的气氛,瞬间凝固到了冰点,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每一个昭明将士的心。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