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汤屋其实是一个小包间,汤屋被屏风隔成两个空间一半汤池,另一半放着供人换衣的更衣橱柜。
那屏风是六扇折叠的,檀木框架上镂着缠枝莲纹,每一处转折都嵌了薄薄的螺钿,屏芯绷着月白云纹绡,纱质极薄,指节轻轻一叩便能震颤许久,像戳破一层凝结的月光。
纱面上绣着四季花鸟——左起第一幅是杏林春燕,淡粉花瓣用打籽绣堆出凹凸,两只黄胸脯的燕子斜掠而过,翅尖还勾着半缕金线,恍若真的划破了春风。第二幅转入夏景,荷叶铺排得极阔,绣娘偏用深浅不同的绿线劈成八丝,远处看竟有水墨渲晕之效,一只白鹭单足立在苇秆上,羽毛根根分明,竟是从纱背反绣的针法。
这屏风针法的精妙绝伦,肖战一点没观察到。
他虽然紧紧盯着屏风,可看的却是屏风背后的那道人影。
轻薄的屏风上投射出王一博的剪影,他脖颈颀长,下颌稍抬,每一根线条都刻画精致。
屏风很薄,昏暗的灯光将王一博的身影投在轻纱上,轮廓修长而利落。他抬手解浴袍时,肩背的线条如刀削般分明,衣料滑落的簌簌声极轻,却在这寂静的汤屋内格外清晰。
腰身窄而挺拔,侧影在纱上微微一动,像是墨迹被水洇开,又迅速收拢。他的颈侧线条映得极清晰,喉结的阴影随着动作轻轻一滚,随即隐入屏风的褶皱里。
皮带扣轻响一声,惊的肖战彻底回神。
要了命了,这么盯着人家换衣服,这不是流氓吗?
虽然已经做了流氓才会做的事情。他一个Omega,竟然标记了一个alpha!
王一博很快换好衣服出来,驼色的针织衫配着褐色的西裤。按理来说,这个颜色很温暖,但是穿在王一博身上,却透出一种冷感。
肖战还记挂着自己标记了王一博的事,他不太敢看,嗫嚅着,道,“你的脖子……还好吗?”
王一博忽然矮身,他歪头靠过来,刚泡过温泉的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让肖战联想到毛茸茸的小狗。
“你帮我看看。”
?
这是能看的吗?
王一博,你的ao观去哪里了?
肖战内心吐槽了一句,但耐不住自己担心,细细去看王一博的脖颈。
从耳后到肩线的弧度像拉满的弓弦,绷着一股未发的力道,后颈的骨节嶙峋如峭壁,青筋在皮肤下蜿蜒,像埋在雪里的树根,随着呼吸微微搏动。
现在这蜿蜒的树根上,留下了一个咬痕。周围还留着淡淡的抓痕。
肖战当时爽疯了抓的。
这咬痕实在惨烈,肖战内心升起几分愧疚。什么好人能做到这种程度,肖战内心所有的芥蒂全都放下了。
他担心的问,“是不是很疼,我不太会……我第一次标记别人,弄疼你了不好意思。我去给你买点药。”
第一次?
王一博浅浅的勾起嘴角,因为歪着头,从肖战的角度完全看不见王一博的脸。
他眼神里上弥漫着疯狂的占有欲。
不管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都是他王一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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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