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见自家殿下愁眉不展的,最近的案件似乎一件接着一件,根本就没有给王一博喘息的机会,虽然太后娘娘被下蛊毒这件事儿还没有声张出去,也是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后果,现在王一博要见机行事。
再者,蝉衣也发现了一件事儿,好像自从前些日子因为那个案件,去了一趟七皇子府以后,世子殿下的状态就一直不是很好,殿下夜里总是睡不安稳,每日都心事重重的模样。
殿下见到那位七皇子更是更加烦躁的模样,蝉衣都在想那位七皇子是不是给他家公子下了降头了,他家公子已经好一段日子没有好好的睡过一次好觉了。
或许是蝉衣脸上的担忧太过于明显了,王一博摆了摆手,“我无事,你先出去吧。”
蝉衣还是有一些担忧,“可是殿下您……”
蝉衣欲言又止,他知晓自家殿下不愿意听见那些过于担忧的话,一直以来,他家殿下总是一副什么都没事的模样,就算真的遇到很难解决的事儿了,也总是自己一个人承担。
王一博眼神冷冷的,蝉衣知晓自己应该要让他好好的让他家殿下一个人待一会儿了,最后掩门离开了。
蝉衣离开以后,王一博便开始梳理他现在拥有的线索,关于太后娘娘和婧嫔娘娘之间的那些事儿,前世的时候,他便有听肖战说过一些,他说自己那位皇祖母一直都看不上婧嫔,可是偏偏婧嫔最后成了这个皇宫的赢家,活到了最后,并且坐上了那最为珍贵的位置。
看来前世的时候,肖战或许是知道那些事的,也许是后来才清楚的,但是因为婧嫔膝下有一皇子,所以她应该视肖战为眼中钉、肉中刺,前世肖战继位以后,她没少算计,但是都不能动现在分毫,那个时候王一博就应该怀疑的,肖战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一个在冷宫出生的皇子,在那凄苦的地方活了五年才被接出冷宫,仅仅还只是因为皇后无子的原因,就算被养在皇后膝下,却还不如宫中有些权力的太监宫女,被欺负了那么久却还能隐忍不发,他从来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这其中自然还隐藏着很多秘密。”
王一博一直到晚膳的时辰都没有出过门半步,蝉衣也不是没有提醒他应该用晚膳了,但是他借口没胃口不出门,还是王芷芸听了王一博不愿意用膳,亲自端着晚膳来了他房间,王一博才勉强吃下一些东西的。
虽然王一博知晓阿姊是为了自己好,他的身体本就羸弱,本来一日三餐都应该按时用膳的,可是他也经常会没有什么胃口,几乎吃不下什么东西,只不过他也呦不过他阿姊,最后都会勉强的吃下一些东西去。
阿姊离开以后,王一博依旧坐在桌案前,南星方才已经将他想要的一切都调查的差不多了,只不过还是差一点东西,现在就要看上官繁璟那位朋友了,至于实质性的证据,看来明日得进宫一趟了。
不知什么时辰,王一博靠着桌案便睡着了,烛火隐隐约约的,似乎有要被夜里的风吹灭的预兆,来来回回的就是不灭。
突然,原本半掩着的窗户被打开了,一个身影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进来了,原本微弱的烛光被高大的声音给挡住了,也许是烛光太过于微弱了,根本感受不到,又或者是王一博最近太过于疲惫了,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竟也没发现屋内进了其他人。
来人就这样站在睡着了的王一博面前,眼神里带着挥散不去的阴霾,似乎藏着滔天的情绪,却说不清道不明的,他就这样看着王一博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回神以后,便轻轻的撩起了遮住了王一博额间的碎发,王一博脸上有些凉凉的,可是他的指尖却烫的不行。
他鬼使神差的叫了一句,“乖乖……”
睡梦中的人并没有回应他,或许是太久没有好好休息了,不然按理来说,王一博应该是会被这动静惊醒的。
肖战将人儿抱了起来,轻手轻脚的将他抱上榻上,肖战轻轻的摸了摸王一博的额头,他总感觉王一博身上太过于凉了,就好像不是正常人的体温一般,虽然他清楚王一博的身体一直以来都不是特别的好。
只是稍稍的靠近了一些儿,肖战便能闻到王一博身上那经久不散的药香味儿,熟悉又带着淡淡的苦涩,让人心疼。
肖战最后离开的时候还是一步三回头的,最后轻轻的在王一博额间落下一吻,才离开的。
说来也是挺好笑的,明明是一国皇子,偏偏夜里还要翻世子府的窗,这要是传出去的话,岂不是被人笑话死,十七也只敢在心里默默的这样想,要是真的给那位听见了的话,肯定是少不了责罚的。
王一博这一觉倒是难得睡的安稳,只不过中间却还是有过一道半睡半醒的错觉,他总感觉自己床边有一个人一直盯着自己,也许是梦吧,但是就是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午时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睡得不是很好,所以蝉衣早晨过来的时候见自家殿下没有醒来,便并没有将他叫醒,他难得睡得那么沉,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吧,这个世子府也并非无时无刻都需要他,他身上的担子实在是太重了,能多休息一会儿就是一会儿。
只不过王一博睡醒的时候就有些奇怪,他昨日好像并没有自己上塌,还是说这几日太累了,自己已经出现了记忆错乱的情况,一时间他自己也分不清楚。
蝉衣这个时候进来了,王一博见了他,便问了一句:“昨天有人进我屋中吗?”
“昨日殿下让我离开以后,就没有人进过你屋中了。”
王一博点了点头,他在想是不是昨日夜里睡得太沉了,然后出现了一些幻觉,让他以为有其他人进了他的屋中了。
或许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来,王一博走到桌案面前,看着原本落墨的笔砚,这些他可以更加确定的,昨日夜里有人来过他的屋中,至于那个人是谁的话,他心里也有一些答案。
王一博冷笑一声:“昨日夜里有人来过。”
他的直觉从来没有错过,尤其是在肖战身上的时候,那人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王一博自以为自己看透了他,却从来没有想过的是,自始至终,那都只是现在设下的一场游戏。
昨日的时候,砚台里按理来说应该是全部都整理好了的,因为他并没有怎么去碰,但是现在砚台上具有非常明显的动过的痕迹,所以一定是有人碰过了的,而且王一博可以确定的是昨日夜里来的人就是肖战。
他在关于肖战的直觉里,特别的准。
所以昨日夜里的时候,肖战不仅仅是来到了他的屋中,而且还将他抱回了榻上,只要他这样一想到这些,我只觉得全身发麻,恶心,他真的不想再跟肖战有任何的纠缠,有任何的瓜葛了,他说他这辈子里没有肖战的存在。
至于他为什么能如此断定,昨日夜里溜进他屋中的人就是肖战,毕竟云国虽大,世子府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混的进来的,而且那帮不要脸的人也很少有第二个,毕竟有这本事还这么不要脸的人,云国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而且前世的时候,肖战没有少这样缠着他,一开始的时候,王一博对于肖战一直都是比较随便的态度,因为他认为这个皇子可能只是一时兴起,过段时间失去了兴趣,就不知道会把自己忘在哪里了。
可是命运捉弄人,王一博最后确实是心动了,为了肖战也做过不少傻事,放弃了很多原本更好的前程,选择了一些旁人看起来离经叛道的路,那些曾经都是他错误的选择,他也许后悔过,但是曾经发生就是没发生,如今既然给了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那么他就不可能再将这些离经叛道的路再走一遍。
“蝉衣,我要沐浴。”王一博脸上的厌恶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又看了一眼身后,“还有,把屋里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换一边,记住了,是所有。”
蝉衣虽然不知道自家殿下,昨日夜里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但是他大概能猜测出来的就是,昨日夜里肯定有人来过殿下这儿,而且是殿下特别讨厌的人,那么这样的话,这个人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七皇子。
不过蝉衣一直非常好奇的就是,明明自家殿下和那位七皇子也没有见过多少次面,为什么他家公子就是很讨厌那位殿下呢,这些他也说不明白,只不过他也看那位七皇子不爽,他总是在调戏自家殿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可以理解了。
不过不管王一博做什么,蝉衣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因为他这一条命本来就是属于王一博的,如果没有他家殿下的话,就没有如今的他,他早就死在那一年灾害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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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