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名这名字从纳尔敦受俘后就没在白久知脑海中消失过 ,白久知对他一直是保持怀疑状态。
“救命啊!”
“啊啊啊!”
“快跑啊!是哭冢魂!”
群众们的尖叫声从客栈周围之外传来,声音杂乱,其中夹杂着野兽凶猛的呼喊。
野兽?
为何月氏境内会出现野兽这种东西?
白久知和顾述立刻跑出门外,民众们皆往西方跑去。
有几个“人”追在他们的身后。
不,准确说,那并不是人。
他们身上血肉模糊,一块块血块黏在衣服上,头发散乱,嘴里时不时发出低吼声。
“这是什么东西?”白久知一惊。
顾述面色凝重,似乎也并不知晓。
“快跑啊,你们还看什么?”
前方人逃命之时发现二人还站在客栈前一动不动,连忙提醒。
这一声,倒是惊动了那种“人”。
他们三五成群,往白久知和顾述这边涌来,双手在前方随处扒拉,眼睛失去瞳仁,只剩白色。
若是在深夜见到这东西,那不得吓死?
“走!”白久知一把抓起顾述,利用轻功直接翻出酒楼,到了房顶屋檐上,与那东西推开了一段极远的距离。
城里被这东西搞的混乱不堪,集市已经鸡飞狗跳了,群众四处逃散。
顾述:“不想个办法把这玩意控制住不是个办法。”
“我去吧,你在这里待着,不要下去,等下我来接你。”
白久知说吧一柄剑身飞出,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前往现场,他挡在了那群“人”的前面。但是那群“人”好像没有意识,他们见白久知在前,没有丝毫的思考,就是一个劲地扑过来。
白久知一时被吓了一跳,看待这些“人”真的没有自我意识。
大意了。
不过既然如此,那也不需考虑了。
神醉龙泉飞出,在那群“人”身上砍了几道。
但是,剑的伤害到了,可他们却似没有痛觉一般,丝毫没有反应。白久知一慌,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啊。
这到底是怪物?
不好!
一只怪物已经冲到了白久知面前,就要撕咬过来,其他的见状也紧跟而上。
眼看其中一只怪物就要冲白久知咬上去,突然一柄弯刀飞切过来,径直砍下了那怪物的头。
是顾述!
白久知内心一喜。
“没事吧?”顾述用刀击退了身边的怪物,拉起白久知就跑:“先走!”
“好。”
二人迅速离开了现场,那群怪物追不上他们,转而又向身边的群众袭击而去。
白久知和顾述进入了一旁的一片枯叶林。
白久知累的气喘吁吁,刚刚被那怪物吓了一跳,只顾着逃命了,瞬间有点慌神:“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砍也砍不死!我差点被反杀。”
顾述面色不佳,刚刚的逃跑让他面色十分难看,此时甚至有点怒意。“呺奴。”顾述一拳打在旁边的树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呺奴?”一个新的概念出现,白久知疑惑:“这是什么?”
顾述调整了下气息,道:“一种利用蛊术将人的尸体练成金刚不坏之身,然后利用一些手段进行操纵傀儡。”
“这种禁术月氏已经有近百年没有出现过了,我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市中。”
“禁术?”
“不错,以死人为尸炼制呺奴傀儡之事杀伤性极强,一旦有恶人利用此禁术行歹时,届时将威胁到整个国家的安危。”
白久知一惊,纵使自己称霸武林多年,暗器毒物什么都都见过不少,但这种巫术,自己也是生平第一次所见。
果然,西域就是不同于中原,这里人皆善于制毒,善使巫术。
“可有解决办法?”
顾述闭目沉思,许久才开口:“朕在古书上曾了解过该禁术。呺奴傀儡的行动,需要有人操控,傀儡无法自身行动 。”
操控之人首先需要有极强的巫术,对各种蛊毒的熟练掌握能力。能操控呺奴的数量取决于主人的巫术能力,最强大的巫师甚至能操控成千上万的呺奴。
不过一般没有人能达到那种地步,即使达到了至尊境界的巫师,是瞧不起这种低劣的巫术的,他们为了得到所要之物能使用的巫术成百上千,基本不需要这种手段。
呺奴傀儡只会听从主人的号令,而且,一旦呺奴练成,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主人。
唯一的破解方法,就是找到施令的主人,杀了他。
“怎么找到他的主人呢?”
顾述摇了摇头:“很难。”“呺奴和主人几乎没有联系,其主人操控他们的指令不是一般人听得到的。”
“那这可怎么办?”白久知心急如焚。
顾述叹了口气,道:“所以说这种东西被列为了禁术,对待呺奴,其实特别无解。”
白久知闻言垂头丧气,一脸懊恼,顾述看着他,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抚了下:“没事的,施术者每操纵一次傀儡,他就会元气元气大伤,往往这种禁术,都是不攻自破。”
“所以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吗?”
顾述没有回答,默默地点了点头。
二人站在城中高处,看着下面逃窜的人群,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婴儿在啼哭,妇女在呺叫。呺奴抓住人就在其身上疯狂撕咬,有些甚至只是几岁的小孩,被他们活活咬死。
惊呼求救声丝毫久久不绝。混乱的人群好似人间惨剧。
白久知闭了眼,不愿看到此番苦剧。
自己从小到大,无论遇到什么不公之事都能用武力解决,可是现在竟不知自己这一身功夫能做什么。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助感油然而生,民众们遭受此番惨剧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什么事也做不了。
这种感觉比杀了他还痛苦。
他一直不是英雄,也不想当英雄,但见了眼前这番,任谁不会难受,谁不会心痛?
顾述看着他痛苦的神色,虽然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但还是把他搂入怀中安抚。
他身为月氏的帝王,谁又能比他更难受?
看着自己的子民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帝君却束手无策。该有多无助?可想而知。
“顾述,我们不能坐视不理。”白久知轻轻推开他,道:“我会尽力去保护他们。”
“嗯。”顾述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紧握着白久知的双手,突然又觉得有了勇气和动力。
白久知率先御剑冲入人群之中,他一剑劈飞了一只正在撕咬小孩的呺奴,抱起小孩就离开,把他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这一举倒是引起了呺奴们的不满,待白久知再回去时,他们已经疯狂冲白久知白久知扑来。
突然几十只呺奴从身后猛追而来,他们放弃了民众,目标明确,直冲白久知而来。
白久知看着他们跟着自己,突然心生一计,若是他们只追自己,那民众们不就安全了?
于是他故意放慢了脚步,踏上飞剑,在剑上跳舞,做一些嘲讽意味十足的动作。
这一幕在周围人看来滑稽十足,但确实彻彻底底把呺奴激怒了。
他们的嘶吼声越发尖锐,加快速度朝白久知飞扑而来,手脚并用,已经不像人类,更像个四驱动物。
原来他们还有自主意识?
白久知控制着剑身的速度,给他们一种追的上的错觉,把他们往城外带去。
路上遇到的民众都紧闭门户,但耐不住好奇心理,露出一小道门缝,躲在里面偷偷观察。
呺奴是引到城郊了,白久知不敢停下剑来,这些东西没有意识,只会一直追赶,看来只能和他们的主人比耐力了,看其主人和自己谁先败下阵来。
呺奴在后面嘶吼,似乎隐含着极大的怒气。
不同呺奴的脸上带着不一样的表情,扭曲的丝毫不一样,可见死前极为痛苦,死后还被练成这种怪物,真是可叹。
白久知已经带着他们在郊外枯叶林转了几圈,但呺奴似乎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难道他们的主人实力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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