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把意外变成蓄谋已久

肖赞轻轻地咳了一声，试图平复内心如潮水般翻涌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开口提醒道：“耶啵，你......站着别动，我去点灯。”

尽管他极力克制，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带着一丝细微到近乎难以察觉的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王耶啵的回应带着一丝明显的沙哑，这沙哑仿佛是被炽热的情感炙烤过一般，其中既有紧张得口干舌燥的因素，又饱含着沉醉在方才美好瞬间的情愫。

他讷讷地应道：“哦，哦，好的，我知道了。”

此时此刻，他的大脑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思绪仍处于混沌未开的状态，灵魂似乎还深陷在那短暂却无比美好的刹那，无法自拔。

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能感觉到对方急促的呼吸。

王耶啵的心砰砰砰直跳，脸上滚烫，他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说道：“阿赞，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肖赞的脸也涨得通红，庆幸这黑暗掩盖了自己的窘态。

王耶啵嗫嚅着，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沉默如同一层厚重的幕布，沉甸甸地压在两人之间。

肖赞努力让自己紊乱的呼吸平复下来，试图驱散内心那股慌乱与羞涩交织的情绪。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微微发颤：“没事，刚刚......只是个意外......”

话虽如此，可那微微颤抖的语调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王耶啵缓缓点了点头，随即意识到在黑暗中肖赞可能看不见，赶忙轻声应道：“嗯，对，对，是个意外，意外......”

然而，他的心底却暗自思忖，这意外于他而言，竟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美妙，以至于此刻回味起来，心中仍像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鹿。

......

肖赞在黑暗中摸索着，凭借着对这里的熟悉，很快找到了火柴。

火柴擦过磷面的刹那，肖赞的腕骨在昏暗中划出一道瓷白的弧。火苗颤巍巍地爬上灯芯，桐油爆开的细响惊醒了蛰伏的夜色。

王耶啵望着那截皓腕没入光影交界处，喉结滚动着咽下未出口的喘息——方才黑暗中交错的鼻息，此刻正在灯油里噼啪作响。

那微弱而温暖的光芒缓缓蔓延开来，逐渐驱散了四周的黑暗，也照亮了两人满是羞涩的面容。

灯光下，他们的脸庞红扑扑的，眼神中还残留着刚才的慌乱与羞涩，仿佛两个做错事的孩子。

王耶啵的草鞋碾着满地的碎光，喉间泛起薄荷味的锈腥。那是肖赞采回来的鱼腥草，此刻正在他的胃里生出盘虬的根，绞着心跳往喉头疯长。

“我......”

他退后半步，撞翻了竹篾笸箩，晒干的油桐籽咕噜噜滚进阴影，像一串欲言又止的省略号。

暖黄的光晕爬上肖赞好看的眉弓，在他的眼窝处投下颤动的蝶影。

顺着那暖黄的光芒，王耶啵的目光聚焦在那盏自制的桐油灯上。

那是用竹块精心制成的灯架，每一根竹片都被打磨得光滑无比，看得出制作之人的用心。

一根竹片被巧妙地弯曲，并稳稳地固定在灯架的一侧，方便手提。

竹架之上放置着一个带有缺口的小碗，里面盛着半碗桐油，几根灯芯草安静地浸泡在桐油之中，一端轻轻靠在灯碗的边沿，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突然之间，王耶啵的视线被灯架上的刻痕吸引。凑近细看，竟是那歪斜的“W”与“X”，它们相互纠缠，宛如蜿蜒生长的藤蔓......

就在这一瞬间，一个画面如闪电般闯入他的脑海。

彼时，桐花如雪般纷纷扬扬地飘落，洒满了两人的肩头，肖赞就坐在他的身旁，手中的竹针正专注地穿过他绽线的袖口。

那竹针上下穿梭，针脚细密得仿佛能网住悠悠流淌的流年。每一针，每一线，都仿佛缝进了无尽的温柔与细腻......

“桐油比煤油经烧。”

肖赞一边说着，一边拨弄着灯芯，手指泛着琥珀色的光晕，恰似被岁月精心雕琢过一般。

“三斤桐果能榨一两油，够亮整晚。”

他的声音轻柔，像是在数算着往昔岁月里的工分，然而，尾音处却不经意地漏了一粒笑，轻轻地掉进灯碗里，溅起一圈圈微澜，在王耶啵的心间荡漾开来。

王耶啵微微怔神，目光从灯架上的刻痕缓缓移向肖赞，只见肖赞的侧脸上被桐油灯晕染出一层柔和的轮廓，那专注的神情里仿佛藏着一种别样的深情。

肖赞似乎察觉到了王耶啵的目光，转过头来，与他的视线交汇。

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彼此眼中倒映着的对方。他们无需言语，仅仅通过这一个眼神，便读懂了对方心中那万千思绪。

良久，王耶啵轻轻伸出手，握住肖赞拨弄灯芯的手，紧紧地，仿佛生怕一松开，这如梦般的美好瞬间就会消失不见。

肖赞微微一愣，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在这桐油灯散发的昏黄光芒下，他们静静地看着对方，任由时光缓缓流淌。

灯花爆开的瞬间，肖赞的耳尖染上一抹薄红。

王耶啵看见他脖颈处细小的绒毛在暖光中舒展，像初春的芦苇荡等着候鸟栖落。

“阿赞......”他脱口而出的气音惊飞了梁上燕，扑棱棱的翅膀剪碎一室光影。

肖赞转身时衣袂带起的风掠过灯焰，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破旧的土墙上。

“你的心跳......”肖赞突然倾身靠近，气息轻轻拂过王耶啵的耳畔，带着一丝温热，“比柴油机还响。”

这时，远处传来守夜人有节奏的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悠悠回荡，却惊不散满室弥漫着的醇厚桐油香。

王耶啵的拇指按上肖赞腕间跳动的溪流，那里蜿蜒着晒谷场滚烫的童年，水利渠冰凉的青春，以及此刻正在血管里奔涌的、滚烫的当下。

就在这一瞬间，王耶啵的目光不经意间再次落在灯架上那缠绕的字母上。

恍惚间，他忽然读懂了它们真正的含义——哪里只是简单的“W”与“X”，分明是两株在岁月的年轮里相互依偎、共生多年的连理枝啊！

灯芯草依旧在静静地燃烧着，那微弱的火苗轻轻摇曳，散发出温暖的光芒。

肖赞微微轻叹一声，混着夜色，悠悠漫过窗棂，飘向远方，“时间不早了。”

然而，王耶啵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紧紧地攥住肖赞欲收回的手腕，随后，缓缓地将自己滚烫的额头轻轻抵上那截沁凉如玉的手腕，感受着彼此肌肤间的温度差异，低声呢喃道：

“再等等......再等等，等我把这个意外，变成蓄谋已久......”

《穿越七零》
要么在茅草屋里办革命婚礼
要么在批斗会上绑着同一根麻绳

【穿越啵x地主崽赞】
【年代文*种田文*竹马*双洁*1V1】
黑五类美人褪去满身泥污，月光洗出惊世容颜
根正苗红生产大队太子爷撞破黑五类崽子月下真容，1970年夏夜流淌着蜜与砒霜

他撕开批斗会大字报缠上他的腰，用工分簿蘸着河水写婚书，在谷仓的稻种上烙下带血的吻

朦胧月光漫过茅草屋顶，赞咬住啵的肩膀：“现在我们是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