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你若敢碰那个北境公主,我就把你绑在本宫的凤榻上,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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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偏殿,夜雨敲窗。
沈清梧指尖捏着一封密信,烛火在她眸中跳动成危险的光。
"拓跋弘要送他妹妹来和亲?"她冷笑一声,将信纸揉碎在掌心,"好啊,本宫倒要看看,这位北境公主有多倾国倾城。"
锦瑟跪在一旁不敢抬头:"娘娘,那公主已在路上,三日后抵京……"
"砰!"
青瓷茶盏被狠狠掷在地上,碎片飞溅。
"萧景珩呢?他知道吗?"
"王爷他……"锦瑟咽了咽口水,"正在御书房与北境使臣商议……婚事细节。"
沈清梧猛地站起身,凤袍翻飞如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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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外,雨幕如织
沈清梧立在廊下,透过半开的窗棂,看见萧景珩正与一位北境装束的老者对坐。
那老者推过一卷画轴:"这是明月公主的小像,还请王爷过目。"
萧景珩展开画轴,眉梢微挑:"确实绝色。"
沈清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不过——"萧景珩忽然将画轴合上,"本王已有心上人。"
老者笑容僵住:"王爷说笑了,太后娘娘岂能……"
"谁说本王的心上人是太后?"
窗外的沈清梧呼吸一滞。
萧景珩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本王倾慕的是永宁郡主。"
"噗——"
躲在柱子后偷听的永宁郡主一口糕点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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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回廊,沈清梧堵住了萧景珩的去路。
"永宁郡主?"她一把将他推在朱红廊柱上,"她才十二岁!"
萧景珩低笑,顺势扣住她的腰:"娘娘吃醋的样子,真让人把持不住。"
"少来这套!"沈清梧挣开他的怀抱,"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雨丝沾湿了二人的衣袍,萧景珩忽然正色:"拓跋弘送妹妹是假,探虚实是真。我若不接招,他怎会露出破绽?"
他指尖拂去她发间雨珠:"三日后宫宴,还望娘娘配合演场戏。"
"什么戏?"
"争风吃醋的戏码。"萧景珩忽然贴近她耳畔,"越逼真越好。"
沈清梧眯起眼:"比如?"
"比如……"他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最近的空殿,"娘娘现在就治我个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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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的偏殿内,沈清梧被抵在雕花门板上。*
萧景珩的吻带着雨水的凉意和压抑已久的炽热,唇舌交缠间,她尝到了淡淡的茶香。
"门……没锁……"她喘息着推他。
"正好。"萧景珩咬住她耳垂,"让所有人都知道,镇北王是如何'欺君犯上'的。"
他的手掌探入。沈清梧仰头承受着这个近乎惩罚的吻,直到远处传来脚步声——
"王爷?太后娘娘?"
是巡夜的侍卫!
萧景珩迅速用大氅裹住她,闪身躲入帷帐后。黑暗中,两人呼吸交错,心跳如雷。
"你故意的。"沈清梧掐他腰侧。
萧景珩闷哼一声,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娘娘现在信我了吗?"
"不信。"她仰头咬他喉结,"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明日当众拒绝那北境公主。"
萧景珩低笑:"遵命,我的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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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接风宴
明月公主一袭白衣胜雪,额间朱砂痣艳如泣血。她捧着酒盏走向萧景珩,眼波流转:"王爷,明月敬您。"
满座哗然——北境女子当众献酒,分明是求偶之意!
沈清梧捏碎了手中的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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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满座寂静
明月公主的纤纤玉指捧着鎏金酒盏,眸光潋滟地望着萧景珩。酒液在琉璃盏中荡漾,映着殿内烛火,像是盛了一汪碎金。
萧景珩端坐席间,玄色蟒袍衬得肩宽腰窄。他指尖在案几上轻叩,目光却越过明月公主,直直望向高座上的沈清梧。
四目相对,沈清梧眯了眯眼,指尖在凤椅扶手上轻轻一划——
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
"公主美意,本王却之不恭。"萧景珩忽然起身,伸手去接酒盏。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礼部尚书手中的象牙笏板"啪嗒"掉在地上,几位老臣已经捂住心口,仿佛随时要晕厥过去。
明月公主唇边绽开胜利的笑容,却在下一刻僵住——
萧景珩的手在半空中转了个弯,径直拿起案上另一盏酒:"本王更爱喝自己这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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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梧的红唇微不可察地翘了翘。
她慵懒地换了个坐姿,凤钗流苏轻晃:"明月公主远道而来,哀家也敬你一杯。"
鎏金酒盏凌空飞来,明月公主慌忙去接,却被酒水溅湿了衣袖。
"哎呀,手滑了。"沈清梧掩唇轻笑,眼底却一片寒霜,"锦瑟,带公主去更衣。"
明月公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得不行礼退下。经过萧景珩身边时,她忽然脚下一绊——
"小心。"
萧景珩虚扶一把,明月公主却趁机将一张字条塞进他袖中。
沈清梧的指甲在扶手上刮出几道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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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散后,御花园假山后。
明月公主褪去柔弱伪装,冷声道:"王爷考虑得如何?我兄长愿以三座城池换你支持。"
萧景珩把玩着那张字条:"拓跋弘就这么想要大周江山?"
"不。"明月忽然贴近,"他更想要太后的命。"
暗处传来树枝断裂的轻响。
萧景珩眸光一凛,猛地将明月推开:"公主醉了。"
"我没醉!"明月踉跄两步,突然扯开衣领,"萧景珩,你看看我!我比那个老女人年轻漂亮,更能助你成就霸业!"
"放肆!"
沈清梧从树后走出,凤袍在月光下如燃烧的烈焰。她身后,两队禁军已将四周团团围住。
明月公主脸色煞白:"你...你们设计我?"
"不然呢?"沈清梧冷笑,"真以为本宫会放任北境细作在宫中放肆?"
她突然抽出禁军佩剑,剑尖挑起明月下巴:"说,拓跋弘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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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内,烛火通明。
萧景珩将审问记录递给沈清梧:"拓跋弘三日后会伪装成商队入京。"
"来得正好。"沈清梧朱笔一挥,"本宫要他有来无回。"
笔尖突然被握住。萧景珩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际:"娘娘今日...很威风。"
"比不上王爷。"她反手用笔杆戳他胸口,"接纸条接得很顺手嘛。"
萧景珩低笑,忽然将她打横抱起:"臣现在只想接住娘娘。"
沈清梧惊呼一声,墨笔在奏折上划出长长一道:"萧景珩!这是奏章!"
"明日再批。"他踢开内殿门扉,"今晚娘娘该犒劳功臣了。"
纱帐垂落,满地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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