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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蛊为媒

书名:莲花重开 作者:能文能武的小张 本章字数:4735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山洞里的火光将三个影子投在石壁上,摇曳不定。

"按住他!"阿箬急声道,"蛊毒要发作了!"

方多病死死压住李莲花不断痉挛的双腿,触手一片滚烫。李莲花——不,现在该叫他李相夷了——已经陷入昏迷,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被火蝎咬伤的小腿肿得发亮,皮肤下隐约可见赤红色的细线如蛛网般蔓延。

"这是什么毒?"方多病声音发颤。

阿箬麻利地解开随身布包,取出几株草药塞进嘴里咀嚼:"火蝎蛊,苗疆最毒的三种蛊之一。"她吐出嚼烂的草药敷在李莲花伤口上,"按理说中者立毙,他能撑到现在...内力深厚得吓人。"

方多病喉头发紧。他当然知道李相夷内力深厚,十年前就已是天下第一。可现在这个天下第一正躺在他面前,命悬一线。

"有解药吗?"

阿箬摇头:"火蝎蛊无药可解,只能暂时压制。"她犹豫了一下,"除非..."

"除非什么?"

"找到下蛊之人,杀死母蝎。"阿箬撕开李莲花的裤腿,露出整片赤红的皮肤,"但看这情况,他撑不到那时候了。"

方多病一把抓住她手腕:"你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阿箬吃痛,却没有挣脱:"有...但很危险。"她压低声音,"需要有人把蛊毒引到自己身上一部分,分担毒性。"

"我来。"方多病毫不犹豫。

"你疯了?"阿箬瞪大眼睛,"分担蛊毒意味着你也会中蛊!而且火蝎蛊有个特性..."她脸上突然泛起红晕,"会引发情热,若无...若无宣泄,五脏俱焚。"

方多病耳根发热,却仍坚定道:"怎么做?"

阿箬盯着他看了半晌,终于叹气:"割开你的手掌,贴在他的伤口上。我会用银针引导蛊毒分流。"

方多病拔出匕首,在掌心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涌出。他毫不犹豫地按在李莲花小腿的伤口上。

"会很痛。"阿箬取出三根银针,"非常痛。"

"少废话,快...啊!"

银针扎入的瞬间,方多病感觉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顺着血管刺入全身。他咬紧牙关,鲜血从嘴角溢出,却始终没有松开手。掌心的伤口处,一条赤红细线正缓缓渗入他的皮肤。

不知过了多久,阿箬拔出了银针:"可以了。"

方多病瘫软在地,全身被汗水浸透。他颤抖着看向李莲花,发现对方呼吸平稳了些,脸上的潮红也略有消退。

"成功...了吗?"

阿箬点头:"暂时压制住了。但你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若毒发,你也会跟着遭殃。"她递给方多病一粒药丸,"吃了它,能延缓蛊毒发作。"

方多病吞下药丸,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能撑多久?"

"三天。三天内必须找到下蛊之人。"阿箬收拾着药包,"我去洞口守着,你照顾他。"

方多病挪到李莲花身边,小心地将他上半身扶起,靠在自己怀里。火光下,这张褪去了李莲花伪装的脸俊美如昔,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沧桑。他轻轻擦去李莲花额头的汗水,指尖不经意触到那道淡淡的疤痕——十年前那场大火留下的印记。

"李相夷..."方多病低声唤道,"你可不能死。"

怀中人突然轻咳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依然清亮如星,只是蒙着一层痛楚的薄雾。

"方...多病..."李莲花——或者说恢复了本名的李相夷——声音嘶哑,"你...知道了..."

方多病鼻子一酸:"知道了,天下第一的李相夷,装成游医骗我这么久。"

李相夷试图坐起来,却因无力又跌回他怀中:"抱歉..."

"省点力气吧。"方多病按住他,"阿箬说你暂时死不了,但我们也只有三天时间找解药。"

李相夷眼神一凛:"阿箬?那个苗女?"

"她说认识你。"

李相夷苦笑:"果然是她...十年前我救过她一命。"他艰难地抬手按住太阳穴,"方多病,听我说,金鸳盟的新盟主是..."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方多病连忙扶住他:"别急,慢慢说。"

"是...单孤刀..."

方多病如遭雷击:"谁?"

"我师兄...单孤刀。"李相夷眼中闪过痛色,"十年前那场大火...是他设计的。我以为他死了,没想到..."

方多病脑中一片混乱。单孤刀?那不是...他舅舅的结拜兄弟吗?记忆中那个总是笑眯眯的白衣男子,竟是金鸳盟的新盟主?

"不可能..."他喃喃道,"单叔叔早就..."

"我也希望是假的。"李相夷苦笑,"但我在黑石洞看到了他。他..."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咳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方多病急忙替他擦拭:"别说了,先休息。"

李相夷却抓住他的手腕:"方多病...你舅舅...可能也牵涉其中..."

这句话像一桶冰水浇在方多病头上。他猛地抽回手:"胡说!我舅舅虽然古板,但绝不会..."

"硝石..."李相夷喘息着,"运输路线...经过方家管辖的水域..."

方多病站起身,踉跄后退两步:"你早就怀疑我舅舅?所以才不让我跟着去黑石洞?"

李相夷没有回答,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这个动作比任何言语都更有杀伤力。方多病胸口如压了一块巨石,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去找阿箬问问解药的事。"他最终只憋出这么一句,逃也似地离开了山洞。

洞外,夜色如墨。阿箬坐在一块大石上,正用草叶编着什么。见方多病出来,她头也不抬:"他告诉你了?"

"单孤刀的事?"方多病在她身边坐下,"嗯。"

"十年前李相夷与笛飞声决战前夜,单孤刀暗中下毒,导致李相夷功力大减。"阿箬手指翻飞,草叶渐渐成形,"后来那场大火,也是单孤刀放的。他以为李相夷死了,没想到..."

"没想到天下第一命这么硬。"方多病苦笑,"可为什么现在又现身?"

阿箬终于抬起头:"因为时机成熟了。单孤刀找到了传说中的'业火痋',一种能控制人心的上古蛊虫。"她将编好的草蚱蜢递给方多病,"他需要大量硝石制作容器,运送业火痋。"

方多病接过草蚱蜢,思绪纷乱。如果舅舅真的牵涉其中...他不敢往下想。

"阿箬,解药..."

"没有解药。"阿箬打断他,"除非杀了单孤刀,毁掉母蝎。但以你们现在的状态..."她摇摇头,"不如想想怎么度过今晚。"

"今晚?"

阿箬指了指他颈侧:"蛊毒开始发作了。"

方多病摸向脖子,触到一片异常的灼热。皮肤下,赤红细线已经蔓延到了锁骨。一股陌生的热流突然从小腹升起,让他双腿发软。

"情蛊的特性。"阿箬站起身,"我去洞口守着。记住,无论如何不能运功逼毒,否则只会加速蛊毒发作。"

方多病张口想说什么,却突然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石壁。全身的血液仿佛变成了岩浆,每一寸皮肤都敏感得发疼。他跌跌撞撞地回到洞中,发现李相夷情况更糟——那人已经扯开了衣襟,露出大片泛红的胸膛,正无意识地撕扯着绷带。

"李相夷!"方多病扑过去按住他的手,"别乱动!"

触碰的瞬间,两人同时一震。李相夷的皮肤烫得吓人,方多病却舍不得松开。某种原始的冲动在血管里叫嚣,催促他贴近这具滚烫的身体。

"方...多病..."李相夷艰难地睁开眼,瞳孔扩散得几乎看不见眼白,"走...离开..."

"闭嘴。"方多病声音沙哑,"我哪儿也不去。"

他小心地扶起李相夷,让对方靠在自己怀里。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两人都喘息起来——每一寸相贴的肌肤都像着了火,既痛苦又甜蜜。

"听我说..."李相夷咬着牙,一字一顿,"情蛊...会让人...产生错觉...你不必..."

"不是错觉。"方多病打断他,惊讶于自己的直白,"我..."

话未说完,一股剧痛突然从心口炸开。他惨叫一声,蜷缩成一团。李相夷想扶他,却同样被疼痛击倒。两人倒在石床上,痛苦地痉挛着。

"不能...运功..."李相夷喘息着提醒。

方多病点头,却在下一波疼痛袭来时本能地抓住了李相夷的手。十指相扣的瞬间,奇怪的安宁感暂时压过了疼痛。他惊讶地发现,只要与李相夷肌肤相触,蛊毒带来的痛苦就会减轻几分。

"有用..."他喘息着,将额头贴上李相夷的肩膀,"碰着你...就不那么痛了..."

李相夷僵硬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任由他贴近。两人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紧紧相拥,在疼痛与欲望的夹缝中寻找片刻安宁。

洞外传来阿箬的歌声,悠扬的苗语小调飘进洞中,为这荒唐的一幕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诗意。

"方多病..."李相夷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若我们...熬不过这关..."

"别说丧气话。"方多病将脸埋在他颈窝,呼吸着混合药香与汗水的独特气息,"天下第一的李相夷,怎么会栽在这种地方..."

李相夷低笑,胸腔的震动传递到方多病身上:"李相夷...早就死了..."他艰难地抬手,抚上方多病的脸,"现在活着的...不过是李莲花..."

方多病抬头,对上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睛。蛊毒带来的情热模糊了理智,他鬼使神差地凑近,在李相夷——不,李莲花——的嘴角轻轻一碰。

"解药..."他喃喃道,"是你..."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闸门。李莲花猛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炙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方多病没有回答,只是仰头吻住了他。这个吻生涩而急切,像溺水者渴求空气。李莲花僵了一瞬,随即以惊人的热情回应。唇舌交缠间,十年的孤独与伪装土崩瓦解。

洞外的歌声戛然而止。阿箬的脚步声靠近,又在洞口处明智地停下:"我...我去找点水。"她的声音透着尴尬,"你们...嗯...继续。"

这句提醒让两人稍稍分开。方多病面红耳赤,却仍不舍得放开李莲花的衣襟。后者情况也好不到哪去,素来苍白的脸此刻绯红一片,连眼角的泪痣都显得格外艳丽。

"我们..."方多病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这算..."

"蛊毒作祟。"李莲花迅速打断他,却仍保持着压制的姿势,"不必...当真。"

方多病胸口一痛,不知是因蛊毒还是这句话:"当然。"他勉强笑道,"江湖救急,我懂。"

李莲花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低头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刚好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

"做个记号。"他在方多病耳边低语,热气拂过敏感的耳廓,"免得你日后赖账。"

方多病浑身一颤,刚想反驳,却见李莲花已经翻身坐起,迅速整理好凌乱的衣衫。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仿佛刚才热情如火的人不是他。

"运功。"李莲花突然道。

"什么?阿箬说不能运功..."

"她说的对,但不对。"李莲花盘腿而坐,"寻常内力确实会加速蛊毒发作,但扬州慢不同。"

方多病瞪大眼睛:"你要用扬州慢?可你现在..."

"死马当活马医。"李莲花苦笑,"帮我护法。"

方多病不情不愿地挪到他身后,警惕地盯着洞口。身后传来李莲花均匀的呼吸声,随即是一股温和却深不可测的内力波动。扬州慢,天下至柔至刚的内功心法,此刻正如涓涓细流般在李莲花经脉中运行。

一刻钟后,李莲花突然喷出一口黑血。

"李莲花!"方多病急忙扶住他摇晃的身体。

"没事..."李莲花擦去嘴角血迹,"逼出了一部分毒素。"他转向方多病,"该你了。"

"我?我可不会扬州慢。"

"我教你。"李莲花抓住他的手腕,"静心凝神,感受我的内力走向。"

一股温暖的气流从相触的皮肤传来,缓缓流入方多病经脉。他闭上眼,全神贯注地跟随这股内力的引导。奇妙的是,扬州慢的内力运行路线与他家传的内功竟有七分相似,学起来并不困难。

"好天赋。"李莲花轻声赞叹,"现在,试着自行运转一周天。"

方多病依言而行。起初磕磕绊绊,但很快就能独立运转。扬州慢的内力所过之处,蛊毒带来的灼热感确实减轻了不少。

"有用!"他惊喜道。

李莲花点头:"暂时压制而已。要彻底解毒,还是得找到单孤刀。"他顿了顿,"明日我独自..."

"想都别想。"方多病打断他,"一起去。"

李莲花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最终叹了口气:"睡吧。明日还有硬仗要打。"

两人和衣而卧,中间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方多病背对着李莲花,听着身后均匀的呼吸声,却怎么也睡不着。锁骨上的咬痕隐隐作痛,提醒着方才那个荒唐又炽热的吻。

"李莲花?"他轻声唤道。

没有回应。

方多病悄悄转身,发现李莲花已经睡着了。月光从洞口洒入,为那张俊美的脸镀上一层银辉。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拂开对方额前的一缕散发。

"我才不会赖账..."他喃喃自语,随即也被睡意吞噬。

次日清晨,方多病被一阵孩童的笑声惊醒。他睁开眼,发现李莲花已经起身,正坐在洞口与几个苗族小孩说话,手中拿着几株草药耐心讲解。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那副温柔模样与昨夜判若两人。

方多病看得入神,直到李莲花转头望来,唇角微扬:"醒了?"

三个字,眼波流转间,胜过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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