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返校时间,谢共秋背着书包不大情愿的回了学校慕景年则像无事发生似的,两人并肩走近了教室。
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大家都在闲聊,班里十分吵闹。见两人近来,方达“嗖”的一下窜了过来。
“老太!最新消息!土豆被调去北城区了!”方达急忙忙的说,“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
谢共秋坐在位置上,手随意的搭在慕景年肩膀上,跷着二郎腿,身子向后倚,漫不惊心的看着方达“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能有什么大事?”
虽是和方达说话,但谢共秋的视线却落在慕景年侧脸上。少年的侧脸棱角分明,冥冥之中又带着清冷的疏离感…
“我听说以后要周考了!一周考一次!”方达激动的说,“我今早趴老曲办公室听的!”
考试这种东西,谢共秋最厌烦了,不是因为成绩,而是因为对于谢共秋来说,考试就是干坐着2个小时,无聊的要死。
谢共秋当场翻了个白眼。
很生气,很无力,却又无处发泄,于是慕景年就成为了首当其充的发泄对象。于是,某人的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
全世界最帅的男神:还!我!小!土!豆!
全世界最帅的男神:把土豆调回来好吗。
全世界最帅的男神:好笑吗?我只看到一个绝望的学生。
全世界最帅的男神:我不想考试啊啊啊
慕景年想都没想就知道是谁发的,抬手默默按了静音
键。
“老大。你别担心,这个只是他的打算。”方达急忙补充听了这话,谢共秋活过来了一些。方达又接着说“不过下周月考。”
月考。是一中的传统了。毕竟哪个学校不考试,一个月两天,谢共秋闭闭眼就过去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听到要考试,心中多多少少有些落寞
上午的课谢共秋都没听,虽然平时也不大听,但有了慕景年后上课45分钟总有10分钟睁眼,或是挑逗他,或是静静的看着,今天,却睡的格外沉。
谢共秋今天突发奇想要吃食堂,慕景年就陪着去了。
其实慕景年一直想不通谢共秋这种状态是怎么考上高中的,于是吃饭的时候慕景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怎么考上来的?”
见有人质疑自己的实力,谢共秋自是不允许的,既便是自己男朋友也不行,谢共秋扬起下巴,洋洋得意道,“吹牛逼!我初中全校排前十!”
慕景年低头笑了一下,又很快的抬起头,用打趣的语气问,“现在呢?”
“你刚是不是在笑我?”
“没有。”
“有!我看见了!你不许笑!”
慕景年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笑意。神色温柔的看着他。“真没笑。”
“你骗人!你现在还在笑!”
谢共秋有些气急败坏,两人本是面对面坐着,他有些生气后就直接站起神抓住了慕景年环在胸前的胳膊
这动作,在慕景年眼里甚至有些…像调情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谢共秋的眼神里有着独属于,少年的青涩,纯真和些许烦燥
对视时,二人一直僵持着这个动作,还好是坐在食堂的角落,不然肯定要被人围住
“还不放手么?”慕景年问
谢共秋这才放了手,嘴里呢喃道“这回就放过你。”
其实许晴他们一直觉得两个人最近关系变得奥秘,于是总想着有意无意接近人家两个,套点信息
此时,几人正躲在暗处偷看。
周城:你们看我说什么来着?我秋哥肯定是1吧!
许晴:你懂什么,慕哥才是1,这叫反差感。
周城:好吧,听你的。
齐嘉豪:[鄙视]就知道附和晴姐
江雯:@周城@许晴我要给你俩也写个文
周城:你们不是讨论秋哥慕哥吗?
江雯:顺嘴的事
许晴:他俩能不能在一起啊?
方达:他俩一看就是直男,再说了,要真在一起我会不知道?
许晴:我之前运动会的时候就觉得慕哥像喜欢秋哥似的。
下午上课的时候,曲令书就顺嘴宣布了考试的
事,以及什么注意事项之类的。
离考试还有一下午时间,一班是肯定要用作考场的,一个考场30个人,一共十一个考场。
一班一共40个人,所以有10张桌子要搬到连廊,桌子一搬出去,屋里就宽敞的多了,剩下的桌子要全部清空,桌口朝前,
屋外有几排小铁柜,考试的时候书就放在柜子里,有些女生力气小,自己搬不动书,只好去找人帮忙,于是在女生之间有一个说法,如果一个人找另一个人帮忙搬书,他答应了,那两人有概率互相喜欢。不过除了几个个例,大多数男生觉得不过是随手帮个忙而己。
谢共秋不常不学习,书自然是没几本的,但他男朋友就不一样了,书桌上,桌洞里小柜里倒处都是练习册和学习资料。于是,谢大校霸袖子一撸就要帮人搬书。
慕景年站在一旁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热心同学,但面上仍不动声色。
“都是些做完的练习册,我晚上搬回寝室。”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慕景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没有。”
“那你就别说话!”
自以为很凶的谢共秋在慕景年眼里更像一只小狗。还是那种喜欢撒娇的傲娇小狗。
就算是忙的热火朝天,某几个人也不忘记八卦,几个人快速的搬完书,又开始讨论起来
江雯:两人如同做了夫妻一般。
许晴:谁去问问他俩谈没谈。
周城:什么瓜什么瓜[期待]
许晴:秋哥给慕哥搬书呢。
周城:也不是什么大事啊,要不一会我问问他。
许晴:OK
已经临近冬天了,冬天一到,天黑得也早了,道边的路灯发出微弱的鹅黄色灯光,却只能照亮脚下一小块地方。
谢共秋正走在通往校门口的小路上抬眼看了下手机是周城发来的,“你俩在一起了?”
视线上移,谢共秋的旁边走的,是特意请假陪自己回家的男朋友,两人走出了校门,坐上车之后,谢共秋突然愿使神差的说了一句,“周城问咱俩是不是在一起了。”
“你怎么说的?”
“我还没回。”
“怎么不回?你说出去也没关系。”
谢共秋拉起慕景年的手,在人手心里画圈玩,像是撒娇一般,“会长大人,谈恋爱可是要处分的。”
慕景年微微低头看着他,任由他玩弄自己的手,“你还怕这个?”
“我当然不怕。”谢共秋停顿了一下,“但是你…”
慕景年的眼睛垂了下去,盯着被人把玩的那只手,开口道,“我什么?”
“这事要是传出去…对你名声的影响很大吧?”
慕景年没说话,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好巧不巧,车正好停在了家门口,不过这个话题并没
有就此终结,反而因为回到家的原因而变得更变本加厉。
一进家门,谢共秋就把人抵在玄关处的墙角,慕景年愣了一下,随后便任凭他胡来。
“刚刚的话我还没说完!”谢共秋道。
“你说吧,”慕景年平静的开口。
“你想不想我保守这个秘密?”谢共秋认真的盯着他,想捕捉到他脸上每一个细小的表情。
我爱你,那从来不是秘密,对我来说,你才是那个“秘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但那太自私了。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条件反射的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想。”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替你保密。”谢共秋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慕景年低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谢共秋此时正一只手撑墙,一只手正挑起慕景年的下巴。慕景年拽着他的手,一用劲就将人圈在了怀里,于是慕景年变成了掌控者。
慕景年双手握住那纤细却不失力量感的腰支,让人与他微微分开了点距离,两人却还是靠的很近,温热的呼吸打在对方脸上,慕景年微微偏头,吻了上去。
直到这时,谢共秋才意识到自己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仅仅一个吻,谢共秋就变得面红耳赤,说实话,谢共秋认为这种意志坚定的人应该是如何挑拔也不会有动作的。慕景年这个吻确实是谢共秋没料到的。
谢共秋脸红的甚至不敢看他,眼睛只好盯着地板。缓过神后,谢共秋便扯出一个“困了”的理由回了房间。
房间里除了谢共秋慌张的心脏跳动声,仿佛再没有其他声音了。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谢共秋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这铃声还是上回顾岗换的,平常也没什么人给他打电话,他也就没改。
谢共秋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立即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小秋啊,妈上回听姐姐说你腿摔伤了,没事吧?”
“宋女士,这事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谢共秋嘴角微微抽搐。
“哎呀,妈这不是给你恢复的时间嘛。”
“我发现姐姐真是越来越像你了。”谢共秋无奈道。
“小秋啊,你放心,央明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电话里说话的人由宋雪变成了顾天海。
“谢谢叔,不过是同学间的小矛盾,您不用太在意,”谢共秋客套了几句。
挂了电话,谢共秋感叹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谢共秋打开了房门,主卧的房门和次卧正对着,次卧的房门此刻是紧闭的,谢共秋手放在门把手搭了一两秒后才打开了门。
慕景年正在床上看手机,见他进来,才缓缓的看向他,又想起刚才那副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但没表现出来,慕景年在等他先开口,谢共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却没说话,于是慕景年又低头玩手机。
“慕景年!”
闻声,慕景年抬头,挠有兴趣的看着他。
“滚过来和我睡!”谢共秋皱了皱眉,似是不满意他的态度。
慕景年直钩钩的盯着他看了一会,眼神挪向别处时还带了一点藕断丝连的感觉,他懒洋洋的开口,“求我,”
谢共秋哪有这种耐心,小霸王似的脾气一下就燃了起来,他跨坐在慕景年腿上,一只手揪起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喊道.“慕!景!年!”
慕景年被他这样摆弄倒也不恼,还顺手捏了一把某人腰间的软肉,谢共秋这人,浑身上下都敏感的不行,身上全是痒痒肉,而且稍一用力,白皙的皮肤就会染上淡粉色或是红色。
毫无防备的被人捏了一下后,他便直接倒在了人的怀里,慕景年双手环住他的腰,使他动弹不得,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嘴角微微上扬。
谢共秋扭了几下,发现无法挣脱,便索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埋在人怀里,反正是自己对象,又不是别人。
安静了一小会过后,谢共秋像似抱怨般的声音响起,“你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
慕景年轻笑着抚摸他的背,于是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这个黑芝麻汤圆!”说完似乎还没有尽兴,又补充道“我最讨厌黑芝麻汤圆了!”
“那你讨厌我吗?”慕景年打趣似的问道。
“讨厌!最讨厌你了!”
“哪有讨厌人还趴在人怀里的?”
谢共秋不说话了,他小时候身体就不算太好,宋雪想给他调理他又不肯,这两年又加上了体寒,但慕景年的怀抱是有温度的,谢共秋窝在他怀里,很舒服。
慕景年松开了他,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道“不早了,明天还考试,睡觉吧?”
谢共秋怀住他的脖颈,带着些傲娇的语气道“不要…”
“乖,我陪你。”慕景年双手各拖起他一条腿,将他抱回主卧,又将人放在床上,起身去关了灯,屋里只剩下了浓重的呼吸声,两人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进考场前,慕景年还嘱咐了几句。
两人一个一考场一个十一考场,自然是天差地别的,谢共秋一进考场就跟回了家似的,考场里全是并肩作战的兄弟们。他带着一根笔潇洒的走到了最后一个。
十一考场监考可以说相当于摆烂了,这个考场的人也不会去抄,大家都安静的干自己的事,有在卷纸上画画的,有睡觉的,还有给对象写纸条的,总之没几个写卷的,大家都很安分,监考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其实谢共秋这次考试用的笔都是他同桌的,自从在一起后慕景年老拉着他补习,他多多少少也听了点,会的不多,但迷信肯定不能少,万一考个十分二十分的呢?
全场空白的卷只有谢共秋零散的写了几句话。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当真是应了这句话,谢共秋摇身一变,从倒第一变成了倒第五,这倒是让曲令书很欣慰,并且决定以后好好看管谢共秋,曲令书看着成绩单满意的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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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