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闪电不断划过,阴沉如墨的天空,仿佛随时会被一只巨手狠狠撕裂。
雷声接连而来,在这压抑的氛围中不断回响,每一声雷响,都好似要将这世界震得粉碎。
结束了漫长而繁重的加班,肖战拖着疲惫不堪的回家,刚打开车门,他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阴影般悄然笼罩着他。
别墅门廊本该如常亮起的感应灯,此刻却死寂的没有一丝动静,四周的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将他紧紧包围。
肖战在黑暗中摸索了两次,才终于将钥匙对准锁孔。与此同时,颈后的Alpha腺体突然不受控制地突突跳动,下一秒,雪松味的信息素便四溢而出——这是他今天第七次在法庭上成功压制犯人后,所残留的攻击性反应。
“爸,妈,我回来了。”肖战推开房门,对着漆黑的玄关喊道。
他的声音在空荡而寂静的走廊里回荡,撞出诡异而空洞的回声,好似这栋房子已经变成了一座无人居住的鬼宅,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阴森。
西装袖口不经意间擦过门框,沾上了某种粘稠的液体,安全手环自动亮起,那抹幽蓝的光线,在这阴森的环境里显得格外诡异。
借着这微弱的蓝光,肖战看见自己袖口绽开了一朵暗红色的花——那是血,浓郁得好似要将人的灵魂剥离开。
“爸?妈?月月?”肖战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心脏也开始急剧加速,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膛。
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腻声响,每走一步,都好似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肖战努力保持冷静,伸手去摸索电灯开关,指尖却先触碰到了某种温热的、凝胶状的物体,那触感让他瞬间愣在原地。
灯光骤然亮起的瞬间,三年检察官生涯锻炼出的敏锐神经,在短短一秒内就给出了残酷的判断——那是人体脂肪组织,大概率来自太阳穴遭受钝器击打后的爆裂飞溅。
肖战连忙转头看向客厅,眼前的场景却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进他的心脏,让他的胃部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
父亲肖向安,那个一向威严庄重的检察长,此刻正屈辱地跪在客厅中央——象征着荣耀的银质肩章,深深嵌进膝盖骨里,仿佛是被人用无尽的蛮力生生按着跪下去的。
而那件平日里总是一丝不苟的白衬衫,此刻已被血水完全浸透,红得刺目。
后颈处那拳头大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如同恶魔张开的血盆大口——那是腺体被摘除后的典型创面。
鲜血在地面蔓延,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海。
“跑......”肖向安喉咙里艰难地挤出这个音节,声音微弱而沙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肖战清楚地看见,父亲断裂的腕骨正以一种不正常的扭曲姿态抽搐着,三枚闪着冷光的神经钉贯穿他的脊椎,钉尾检察院的徽记,在血泊中格外刺眼——那是他上个月亲手签批的新型审讯设备,本是专门用来压制重型犯Alpha的,而此刻却被恶徒用来残害自己的父亲。
旋转楼梯突然传来拖拽重物的声音,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突兀。
肖战的腺体瞬间释放出浓度惊人的信息素,雪松的凛冽气息裹挟着强烈的攻击性,在他周身迅速弥漫开来。
二楼平台处,一个穿着全封闭防护服的男人正拽着肖从谦的白发。老人的身体无力地瘫软着,手术刀在他颈动脉上压出深深的凹陷弧度,仿佛随时都会划破那层脆弱的肌肤。
“肖检察官,欢迎回家啊!”面罩下传来的电子音带着古怪而扭曲的愉悦,仿佛在欣赏一场残忍的闹剧,“令尊坚持要查唐先生的走私案时,大概也没想过会连累全家一起陪他下地狱吧!”
“混蛋!放开我爷爷!”肖战望着毫无还手之力的肖从谦,心急如焚,身体本能地向前冲去,却突然发现脚下踩到了黏糊糊的东西。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保姆陈姨的半截身子被无情地丢在楼梯口,肠子像扭曲的装饰彩带般从腹腔拖出,在实木地板上擦出一道长达五米的血痕,而自己,正踩在这上面。
“啪嗒!”
厨房的位置突然传来一声响动,温柔的茉莉信息素混着刺鼻的血腥味一同涌来。
肖战惊恐地望去,只见母亲最爱的青瓷碗碎在地上,粉嫩的脑浆和大米混合在一起,那场景如同噩梦般恐怖,让他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妈……”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血腥味在口腔里疯狂蔓延,肖战只来得及唤出这一声,便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所有的悲痛都被堵在胸口,无法宣泄。
“检察官大人,别那么激动嘛,还有一份大礼没有拆开呢!”楼梯上的面罩男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如同夜枭的啼叫,尖锐而刺耳,似乎是在无情地嘲笑肖战的无能与绝望。
一声尖锐的口哨响起,阴影里走出五个同样装束的人。最矮的那个人手里提着肖月的小提琴琴箱,殷红的液体正从锁扣缝隙处不断滴落,在台阶上蔓延出一条诡异骇人的线条,仿佛是死神勾勒出的死亡轨迹。
“砰!”
小提琴的箱子被从空中狠狠抛下,一颗血淋淋的头颅从里面滚了出来,发梢上还沾着表演时洒落下来的亮片,那熟悉的面容,正是他心爱的妹妹肖月。
“月月——!”肖战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转动。
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不顾一切地扑过去,颤抖着双手捧起妹妹的头。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悲痛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我要你们偿命!”那个在法庭上永远游刃有余的检察官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目眦俱裂、面目狰狞的疯子。
肖战的双眼充满了血丝,恨意如同火焰般燃烧,腺体疯狂分泌的信息素让空气都变得锋利。
面罩男人似乎早就在等待这一刻,只见他手中的手术刀轻轻一划,肖从谦的脖子便被残忍割开,颈动脉喷出三米高的血柱,温热的液体溅在肖战脸上时,将他最后一丝理智彻底湮灭。
视网膜被血色覆盖的那一刻,肖战彻底陷入了疯狂,完成了Alpha基因里镌刻的所有杀戮程序。
指关节击碎第一个敌人喉结时,他听见软骨爆裂的脆响,那声音在他耳中仿佛是复仇的战歌。
右腿扫向第二人膝盖的瞬间,半月板撕裂的声音混着对方的惨叫灌入耳膜,可这并不能减轻他心中的痛苦。
他挥起拳头砸向第三个人的时候,一针含有十倍浓度的抑制剂,突然毫无预兆的打进他的身体里。
“砰!”
在高浓度抑制剂的作用下,肖战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如同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雄鹰。
“肖检察长的儿子,腺体果然特殊!”男人一步步从楼梯上下来,语气里带着一丝令人作呕的玩味,“唐先生对你的腺体很是感兴趣!”
说话间,他已经粗暴地踩在了肖战的小腿上,骨头传来令人心悸的咯咯声,似乎这样的折磨能让男人获得极大的快感,“肖大检察官!你的腺体,我就收下了!”
钳子探入后颈时,肖战听见自己臼齿碎裂的声响。
腺体被剥离的剧烈疼痛,如同有人往脊髓里灌进滚烫的熔岩,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剧痛,但更让他痛彻心扉的,是父亲突然爆发的嚎叫——那个永远从容不迫的检察长,此刻正用下巴撑着地面,一点点朝他这边艰难地爬来,每挪动一寸,都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
“检察长,你还真是不懂规矩!”有人不屑地轻嗤一声,随即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肖向安残缺的身体。
男人的身体如同一袋破布般被踢开,随即重重地摔在一旁。
“爸……”肖战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在失去意识之前,他的视线落在客厅的全家福上,肖从安胸前的检徽在相框里闪着锐利的冷光。
肖战突然想起上周父亲熬夜整理证据时,曾神情凝重地和他说过,“这次的案子太复杂,或许会惹来杀身之祸……”
“大哥,我看这小子模样挺俊俏的,要不……把这小子的四肢砍掉,回去做个人彘吧。”一个男人捏起肖战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下,声音里带着嗜血的笑意,仿佛此时的肖战只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猎物。
被唤作老大的男人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地上的肖战,随即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毫不留情的捅进肖战的心脏,“抓紧走,这小子刚才报警了!”说罢,便提起一旁的腺体保鲜箱,快步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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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