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 系统
  • 宋体
  • 楷体
A- 16 A+

你要好好活着

书名:博君一肖:白捡的媳妇就是香 作者:猫不吃萝卜 本章字数:4577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雨,被寒风裹挟着倾泻而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在无尽的阴霾之中。

雨水顺着王玉山的驼绒大衣不断滑落,在他脚边汇聚成一小滩浑浊的水洼。

王玉山的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紧紧捏着警察刚刚递给他的临时通行证,上面【特别顾问】四个字已经被雨水浸得模糊不清,仿佛预示着某些即将消逝的秩序与安宁。

“王老,您真的要看现场吗?里面……有些太残忍了。”一位年轻警员望着面前身形略显佝偻的老人,眼中满是担忧,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轻声劝道。

王玉山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将通行证别在胸前,随后缓缓弯腰,钻过面前的黄色警戒线。

大概是上了年纪的缘故,在这潮湿的天气里,他的双腿也疼得愈发厉害,每迈出一步,都像是有无数根针在腿骨上扎刺。

王玉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严纪之刚刚的那句话,“师父,肖家出事了,您……您能过来一趟吗?”那声音中透着难以掩饰的焦急与沉重,使得王玉山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王玉山戴上鞋套,脚步沉重地走进那座已然沦为人间炼狱的别墅。

刚踏进去,大片触目惊心的猩红血迹便映入眼帘,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处处都透露出一种残忍而又令人胆寒的气氛。

这间房子,明明不久前他才来过,可如今却变得物是人非,每一片血迹,每一处打斗,都像是在无声诉说着一场惨绝人寰的悲剧。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在今晚九点到十点之间。”一个淡漠的声音突兀地传来,王玉山的脚步在玄关处猛地停住,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的目光被吸引到楼梯转角处,那里仰面躺着他的老友——肖从谦。

曾经在法庭上舌战群儒、意气风发的检察长,此刻却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白发被鲜血浸泡,脖子几乎被割断了一半,那双眼睛,如今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血窟窿。

“眼……眼睛呢?从谦的……眼睛去哪了!”王玉山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两只耳朵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隔,他甚至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

“眼睛!从谦的眼睛……”王玉山的嘴唇剧烈颤抖着,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悲痛。

“现场没有找到,大概……大概是被凶手带走了!”严纪之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他身边,声音低沉,听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然而微微颤抖的肩膀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王玉山的视线机械地在客厅里扫过。

肖向安——那个他看着长大,如同自己亲生儿子一般的孩子,此时正静静地倒在血泊中央。后颈处那个拳头大的伤口,犹如一张狰狞的血盆大口,显得格外瘆人。

而他的妻子,像一个被随意丢弃的破布娃娃,蜷缩在厨房门口,头骨明显凹陷下去,曾经温柔的面容此刻早已经面目全非,让人不忍直视。

“月月呢?对了,还有阿战。”王玉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抓住严纪之的手臂,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力道却大得让严纪之忍不住皱眉。

“纪之,那……那两个孩子呢?”王玉山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严纪之,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期待,仿佛严纪之就是他此刻唯一的希望。

严纪之的眼中闪过一抹愧疚,如同夜空中稍纵即逝的流星,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默默地指向客厅的一个角落——那里,一个沾满血迹的小提琴琴箱敞开着,旁边放着的是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发梢还沾着些许表演时洒落的亮片,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我们赶到的时候,肖战还有一丝气息,不过……救护车还没到医院,他就因为抢救无效去世了!”严纪之语气沉重地将这个残酷的事实缓缓道出,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毫不留情的砸在王玉山的心上。

“砰!”

王玉山只觉得眼前一黑,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全部消散,膝盖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师父!”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是严纪之惊慌失措的呼喊,以及周围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他的世界,好似在一点点崩塌了。

/

王玉山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惨白的世界,身旁心电监护仪规律的“嘀嘀”声,如同尖锐的针,一下下刺痛他的耳膜。

他眉头紧皱,撑着虚弱的身子坐起来,伸手一把扯掉手背上的输液针,殷红的鲜血立刻渗了出来,在白色的床单上晕染开一朵艳丽的花。

“爸,您终于醒了,输液针怎么掉了,您……您先别乱动,我去喊医生过来。”王承安在看到老爷子起身的那一刻,眼中闪过惊喜与担忧,连忙着急地凑过去,扶住王玉山的肩膀,语气中满是关切。

王玉山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内心翻涌的悲痛与愤怒强行压下去。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摩擦过一般,“我没事,肖家……怎么样了?”

“这件事影响比较恶劣,已经被定性为重大刑事案件,估计是上面下达了通知,目前……整个案件被内部封锁。”王承安贴心地给老爷子递过去一杯温水,同时不忘把自己所知道的信息一一说出。

“我要知道是谁干的!”王玉山的眸底闪过一抹狠戾,“不惜一切代价,我都要给老肖报仇!”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决绝与愤怒。

“师父,您醒了?”严纪之推开房门,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来。

他的面上带着深深的疲惫,那双平日里锐利如鹰的眸子,此刻却布满了红血丝,显然是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没有休息。

长时间的奔波与调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仿佛老了好几岁。

“纪之,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进展……”王玉山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王承安一把按住。

“你……愣着做什么!说话啊!”王玉山焦急地看向严纪之,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哀伤。

“师父,您先别激动。”严纪之快步走到床边,声音略带沙哑地开口道,“上头已经下达通知,要求我们一个月内告破……”他看着师父憔悴的面容,心中满是不忍,“肖家人的尸体……被送到了尸检中心。”

“纪之,我……我想去看看从谦,那老小子……一定有话想给我说!”王玉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悲痛。

“爸,您才醒没多久,医生都说了,您不能再受刺激。”一听说老爷子还要去看老友,王承安连忙好言相劝,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我必须要去,我……我要送他最后一程!”王玉山态度强硬地从床上下来,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

尸检中心的停尸房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王玉山看着老友的尸体,眼中满是哀伤与不舍,而当他抬头看向面前的严纪之时,眸子却瞬间变得格外锐利,周身散发出一股骇人的强大气场,仿佛能洞察人心,“纪之,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对上那双能看穿一切的眼睛,严纪之忍不住轻叹一声,“师父,果然……我就知道瞒不过您老人家!”他无奈地笑了笑,笑容中却带着一丝苦涩。

“你……是查到什么线索了!”王玉山本能地向前迈了一步,急切地开口追问道。

“快说!究竟是谁干的!”他的眼睛紧紧盯着严纪之,仿佛要从对方的的脸上挖出答案。

“没有……目前还没有找到幕后之人,不过……”严纪之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无人后,这才凑到王玉山耳边,压低声音小声说道:“肖战还活着,这里的尸体,是我找了一个和他相似的死刑犯顶替的!”

他的声音轻得如同蚊子的嗡嗡声,却像是一声惊雷,猛地在王玉山的耳边炸响。

“还活着……”王玉山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他急切地抓住严纪之的肩膀,手指用力得几乎要嵌入对方的肉里。

“纪之,你说的是真的吗?”王玉山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难以置信。

“师父,我哪敢骗您啊,之所以对外宣称肖家全家遇害,就是害怕有内鬼!”严纪之继续压低声音,谨慎地开口,“老地方,我把肖战安置在了那里,师父……肖老曾经救过我一命,所以……拜托您了!”

“我知道了。”王玉山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面上浮现出一抹哀伤的神色,悲伤的痛哭起来:“从谦啊!我的好兄弟啊!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他哭的很伤心,这让一旁的严纪之有些错愕,随即便又反应过来,连忙快走几步搀扶住王玉山的胳膊。

“纪之啊,我和从谦是多年好友!无论如何,你都要将凶手绳之以法!”王玉山哭的泣不成声,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失了调子。

“师父,我知道了!”严纪之郑重地回答了一句,下一秒,他的神色便猛地一凛。

“谁在那!滚过来!”严纪之一声爆呵,如同平地惊雷,把门外的人吓了一跳。

看着哆哆嗦嗦走进来的陌生面孔,严纪之的眼底闪过一抹狠戾,“你是哪个部门的!不知道我和王老在这吗?你在偷听!”严纪之狠狠瞪着对方,即便没有释放信息素,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也让小警员吓得连连后退。

“我……局长,我没有……我……我只是走错地方。”小警员吓得全身止不住地哆嗦,结结巴巴地开口辩解。

“走错了!你当我是白痴吗!”严纪之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小警员的衣领,面色不善地瞪着对方,一双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

“好了,纪之,别这么冲动,这孩子估计真是走错了。”王玉山缓缓走过来,拍了拍严纪之的肩膀,随后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从谦喜欢安静,你……你在他面前别吵,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他看着老友的尸体,眼中满是不舍。

“师父,我送送您。”严纪之将小警员一把甩开,随后快步走到王玉山身边,恭敬地跟在他身后出了停尸房。

“师父,宝刀未老啊。”严纪之敬佩地夸赞了一句,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你小子反应也不差。”王玉山拍了拍严纪之的胳膊,对于这个一手带大的徒弟,他心中满是欣慰。

“那小子估计就是内鬼。”严纪之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妈的!装得那么怂,真当老子看不出来吗?”他低声咒骂道。

“我刚刚在他身上放了定位器,纪之,这件事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王玉山重重的叹息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拇指大的黑色卡片递过去。

“我知道师父,那个孩子……就麻烦您了!”严纪之将卡片装进口袋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凶手摘除了他的腺体,捅穿了心脏,幸好他的心脏偏左一些,才保住一条命。”

/

深夜,雨依旧在下。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出城区,拐上一条泥泞的乡间小路,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车轮在泥水中艰难地滚动,溅起一片片泥泞的水花。

王玉山静静望着窗外模糊的树影,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上周,与肖从谦的最后一次对弈。

那时,老友神色凝重,一边叹气一边说:“玉山啊,从安这次办的案子水太深,怕是会惹祸上身!如果……如果有什么意外,我拜托你保住我的孙子孙女!”

当时,王玉山只当是老友杞人忧天,还笑着安慰了几句,没成想那次之后,再见便是永别!

想到这里,王玉山的心中一阵刺痛,眼眶也微微湿润了。

车子终于停在一座废弃农场前。王玉山推开车门,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

他穿过杂草丛生的院子,来到一个隐蔽的地下室入口,伸手按在指纹锁上,随着“嘀”的一声轻响,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滑开,露出一条阴暗的通道。

地下室比想象中还要宽敞,正中央摆放着一个透明医疗舱,周围环绕着各种精密仪器,指示灯闪烁的幽幽蓝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王玉山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到医疗舱前,玻璃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他不得不凑近去看。

舱内躺着一个毫无声息的男人,他的脸被呼吸面罩遮住大半,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狰狞的缝合痕迹,像是一条条扭曲的蜈蚣趴在上面。

最触目惊心的是后颈处那个拳头大的伤口,边缘呈现出不规则的锯齿状,明显是被活生生撕扯下来的,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王玉山的手掌轻轻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就在这时,医疗舱里的人突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没有泪水,没有恐惧,只有纯粹的、沸腾的恨意。

那恨意仿佛实质化了一般,从他的眼中喷涌而出,让人仿佛看到了地狱的火焰在燃烧。

王玉山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不死不休的执念,看到了一个灵魂被仇恨重塑的全过程。

他缓缓将额头抵在医疗舱的玻璃上,与肖战布满血丝的眼睛对视,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孩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孙子,你要好好活着,你的家人还等着你去替他们报仇!”

您看的是关于白切黑的小说,作者精巧的在章节里包含了白切黑,ABO,救赎,双强,霸总,命中注定,一见钟情,博君一肖等元素内容。

感谢您的支持和推荐哦~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0 推荐票
1 2 3 4 5 全部

1张推荐票

非常感谢您对作者的谷籽投喂~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0 咕咕币
1谷籽 3谷籽 6谷籽 13谷籽 70谷籽 150谷籽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找回密码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