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第三次被教导主任叫进办公室时，校服领口还沾着辣条碎屑。他盯着办公桌对面低头做题的许清澜，手指在大腿上无意识地抠出几道红痕。

"又是你俩！"教导主任的茶杯重重磕在桌面，"上次操场打架，上上次食堂抢最后一份糖醋排骨，这次居然在实验室——"

"是他先动手！"林青像炸毛的猫突然窜起，"我就想看看他那破显微镜底下有什么宝贝，谁让他把我手拍红了！"说着扬起手腕，白皙皮肤上确实留着淡淡的红印。

许清澜终于抬起头，金丝眼镜滑到鼻尖，眼神像冰锥扫过林青炸毛的脑袋："某人把载玻片当薯片嚼，还问我能不能报销医疗费。"

林青耳朵瞬间烧起来，那天他确实把显微镜下的洋葱切片当成许清澜偷吃的零食，张口就咬。现在回想起来，实验室里回荡的那声"咔嚓"脆响，简直是他校霸生涯最大的污点。

教导主任气得直揉太阳穴："许清澜月考稳居年级第一，林青你期中考倒数十名！你们就不能互补互补？"

三天后，林青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早读课。他死死攥着许清澜昨晚给他的"突击复习指南"，看着密密麻麻的公式头晕目眩。当晨光照在许清澜伏案疾书的侧脸上时，他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屏幕里的少年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笔尖沙沙划过纸面的声音混着窗外蝉鸣，竟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看够了？"许清澜突然转头，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第二题选B，选C的话你明天可以直接来我家补课。"

林青的笔啪嗒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却在桌下碰到许清澜的鞋尖。两人同时触电般缩脚，撞得课桌哐当响。前排女生回头时，林青正涨红着脸把错题本砸在许清澜桌上："谁要去你家！你以为本大爷不会做选择题？"

放学铃声响起，林青故意把书包甩得震天响，却在经过许清澜座位时偷偷放慢脚步。余光瞥见对方收拾书本的修长手指，鬼使神差地开口："喂！听说新开的电玩城有双人赛车，敢不敢比？输的人请吃冰淇淋！"

许清澜扣上笔帽的动作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像是在计算胜率："赌注太低。"

"那你说怎样？"林青梗着脖子。

"输的人...要在升旗仪式上喊对方名字十遍。"许清澜起身时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掠过林青发烫的耳尖。

林青在赛车游戏里撞毁了十七次，手心全是汗。当他第八次把赛车开进河里时，许清澜突然伸手按住他乱按的手指。温热的掌心覆上来的瞬间，林青感觉自己要被游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