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初春还带着冬日的余寒。街道上最后一片残雪消融殆尽，就像肖战被迫放弃的B市之行。

公司会议室的玻璃幕墙映出他疲惫的眉眼。老板那句"公司需要你"还在耳边回响，肖战低头看着手中被否决的调职申请，指节微微发白。真是可笑，这世上哪有什么非谁不可的事情？

午休时分，他逃也似地钻进公司附近的蓝山咖啡馆。木质装潢散发着淡淡的檀香，他习惯性选了最角落的位置。落地窗外行人匆匆，肖战捧着热美式，任由热气氤氲了镜片。

三个月来连续加班的后遗症在此刻翻涌而上，太阳穴突突地跳。

咖啡才喝到一半，小腹突然传来胀痛感。

洗手间在咖啡馆最里侧，灯光比大堂昏暗许多。他刚握住隔间门把手，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突然从身后袭来。

"谁——"

熟悉的古龙水味混着雪松气息将他包围。王一博修长的手指扣住他的腰肢，另一只手"咔嗒"反锁了门。

肖战的后背撞在冰凉的瓷砖上，镜框歪斜地挂在鼻梁。

"王总这是要上社会新闻？"肖战强装镇定，手指却悄悄摸向门锁。

王一博今天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下颌线愈发凌厉，闻言只是用膝盖顶进他双腿之间。

"听说你要去B市？"拇指摩挲着他泛红的眼尾，王一博的声音像浸了冰的红酒。

肖战偏头躲开，却被他掐着下巴转回来。忽然臀尖传来刺痛，那人竟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掐了他一把。

"啊！"惊叫脱口而出，肖战立刻咬住下唇。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滚圆，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嘘——"王一博的鼻息喷在他耳畔，"肖老师叫得这么动听，是想让外面的人都进来参观？

带着薄茧的指腹已经探进衬衫下摆，在腰窝处画着圈。

肖战猛地曲起膝盖："滚开！"

这一下正好顶在对方胯骨，王一博闷哼着松开钳制。隔间里顿时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喘息声。

"乖乖跟我回去。"王一博突然开口，从西装内袋抽出支票簿，"价钱随便你开。"

王一博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肖战却觉得这声音刺耳得像是蛇信嘶鸣。

"啪！"

支票簿摔在瓷砖上。肖战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力，震得自己掌心发麻。

王一博偏着头，左颊迅速浮起指印，眼神却愈发危险。

下一秒天旋地转，肖战被掐着脖子按在墙上。

窒息感潮水般涌来时，他恍惚看见王一博眼底翻涌的暗色。

咖啡馆的玻璃门被粗暴推开。王一博拎着不断挣扎的肖战穿过大堂，客人们的窃窃私语像无数细小的针刺。

黑色迈巴赫就停在禁停区，肖战被扔进后座时，真皮座椅的凉意透过衬衫刺进脊椎。

"你tm疯了！"他刚要起身，王一博已经压了上来。定制西裤的布料摩挲着大腿内侧，领带垂下来扫过锁骨。

纽扣崩飞的声响中，带着血腥味的吻落了下来。

肖战在眩晕中尝到铁锈味。

不知是谁的嘴唇破了，这个吻像场没有裁判的搏斗。直到他狠心咬下去，王一博才吃痛退开。

"肖战， 你到底要怎么样？"

王一博用指腹抹去他唇角的血渍，声音突然哑得不成样子。

车窗外不知何时飘起细雨。

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泪痕般的痕迹，肖战望着王一博被自己抓乱的头发，忽然想起两年前那个同样下着雨的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