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霸气护妻
吴所畏站在镜子前,手指不安地调整着领结。池骋派人送来的深蓝色西装完美贴合他的身形,面料触感如流水般丝滑。他从未穿过这么贵的衣服,甚至能闻出上面高级干洗剂的特殊香气。
"别动。"造型师拍开他的手,熟练地重新系好领结,"池总喜欢规整的温莎结。"
吴所畏抿了抿唇。三天前收到的那张黑卡,他只用了一小部分买了必要的配饰,剩下的原封不动地放在床头柜抽屉里。手腕上戴的依然是那块五十块钱的电子表,与这身行头格格不入。
"好了。"造型师退后一步,满意地打量自己的作品,"池总会满意的。"
吴所畏心里一阵别扭。他讨厌被人当作池骋的装饰品,但今晚的目的本就是打入池骋的社交圈。他深吸一口气,拿起准备好的小药瓶塞进西装内袋——这是他特意调制的特殊"调料",能让喝下的人产生短暂兴奋和幻觉。
门铃准时在七点响起。开门的瞬间,吴所畏呼吸一滞。池骋一身黑色燕尾服,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和锋利的眉骨。他手里拿着一朵蓝色妖姬,目光在吴所畏身上缓缓扫过,最后停在那块廉价手表上。
"很适合你。"池骋将花别在吴所畏胸前口袋,"除了这个。"他伸手解开吴所畏的手表。
"还给我!"吴所畏下意识去抢。
池骋轻松避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丝绒盒子:"换这个。"盒子里是一块简约的铂金腕表,表盘在灯光下泛着低调的银光。
吴所畏眼睛发亮,却违心地摇头:"我不要。"
"借你的,酒会结束还我。"池骋不由分说地抓起他的手腕戴上,"现在完美了。"
表带接触皮肤的瞬间,吴所畏感到一阵微妙的电流。池骋的手指温暖干燥,在他腕间停留的时间比必要长了一秒。
吴所畏小声嘟囔:“小气。”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池骋挑眉,也没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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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长林肯在夜色中滑行。吴所畏紧靠车窗,尽量与池骋保持距离。封闭的车厢里,池骋身上的古龙水香气无孔不入,混合着皮革座椅的气息,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氛围。
"紧张?"池骋突然问。
吴所畏摇头:"只是好奇为什么选我。"
池骋的目光在他侧脸停留,过了片刻,轻声道:"因为你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对我阿谀奉承。"
吴所畏差点笑出声。如果池骋知道他接近自己的真实目的,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池氏大宅灯火通明,喷泉在庭院中央舞动。吴所畏跟在池骋身后,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内袋里的药瓶像块烙铁,烫得他胸口发疼。
"阿池!"一个穿着酒红色西装的快步走来,亲昵地挽住池骋的手臂,"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池骋不着痕迹地抽出手臂:"汪舒,这是吴所畏。所畏,这是汪舒,我父亲合伙人的儿子。"
汪舒上下打量吴所畏,勾起一抹假笑:"哦,就是那个调酒师?池骋,你现在口味这么平民化了?"
吴所畏手指掐进掌心,脸上却保持微笑:"汪总好。"
"别理他。"池骋低声在吴所畏耳边说,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去拿点喝的。"
吴所畏点点头,走向自助餐台。他需要找个机会在池骋的酒里下药。水晶吊灯下,香槟塔折射出炫目的光芒,衣着华贵的男女三三两两交谈着,空气中弥漫着金钱和权力的味道。
"需要帮忙吗?"一个侍者递来托盘。
吴所畏拿了杯香槟,目光搜寻着池骋的身影。他看见池骋被几个中年男人围住,表情严肃地谈论着什么。赵明远也在其中,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吴所畏?"一个男声在身后响起。
吴所畏转身,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圆脸男子:"你是...?"
"果然是你!"林曳压低声音,"A大金融系的同学啊。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跟池骋一起出现?"
吴所畏心跳加速:"只是工作关系。"
林曳意味深长地笑了:"得了吧,全校都知道你恨他。因为谢清清那件事..."他凑近,"你该不会是在报复吧?"
吴所畏的血液瞬间冻结:"你胡说什么?"
"别紧张,我只是好奇。"林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U盘塞进吴所畏手中,"这里面有些东西你可能会感兴趣。池骋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还没等吴所畏回应,一阵骚动从大厅中央传来。汪舒尖锐的声音穿透嘈杂:"你以为穿件名牌就是上流社会的人了?不过是个低贱的打工仔!"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冲突中心。吴所畏看见汪舒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正对着一个服务生打扮的年轻人泼去——那是姜小帅!
"小帅?"吴所畏冲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姜小帅的白色衬衫被红酒染红,尴尬地站在原地:"我...我来兼职..."
汪舒冷笑:"现在服务生都带家属参加酒会了?池骋,你们家的门槛真是越来越低了。"
池骋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脱下外套披在姜小帅肩上:"汪舒,向这位先生道歉。"
"凭什么?"汪舒抬高下巴。
池骋的眼神冷得像冰:"就凭他是我的人带来的。"
全场瞬间安静。吴所畏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池骋这句话,等于在所有人面前宣告他们的"特殊关系"。
汪舒脸色煞白:"你为了一个服务生...和一个调酒师..."
"够了。"池骋打断她,"要么道歉,要么我请你父亲来接你回去。"
汪舒的嘴唇颤抖着,最终挤出一句含糊的"对不起",转身冲出了大厅。
吴所畏扶住姜小帅:"我送你去更衣室。"
池骋点头:"二楼右转,用我的休息室。"
更衣室里,姜小帅换上了备用衬衫,仍然惊魂未定:"妈的,那个男人疯了!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他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来这里兼职?"吴所畏递给他一杯水。
"想给你个惊喜嘛。"姜小帅撇嘴,"谁知道碰上这种事。"他压低声音,"对了,你和池骋什么情况?他刚才说'我的人'的时候,全场都炸了。"
吴所畏耳根发热:"只是演戏而已。"
姜小帅狐疑地看着他:"你该不会假戏真做了吧?别忘了你的计划..."
"我记得。"吴所畏摸了摸内袋的药瓶,突然不确定起来。
回到酒会,吴所畏发现池骋独自站在露台上。他拿了两杯香槟走过去,趁人不注意将药粉倒入其中一杯。
"给你。"他将加料的酒递给池骋,"刚才...谢谢你。"
池骋接过酒杯,指尖相触的瞬间,吴所畏心跳漏了一拍。月光下,池骋的侧脸如雕塑般完美,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不必谢我。"池骋晃了晃酒杯,"汪舒一直很任性。他有做的不对的,我替他道个歉。"
说完这句话,两人都沉默下来,抬起酒杯喝着酒。吴所畏紧盯着池骋的喉结,看着它随着吞咽上下滚动。药效应该在二十分钟后发作,届时他会找借口送池骋回家。
"你为什么选择调酒师这份工作?"池骋突然问,"以你的学历,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
吴所畏望向远处的花园:"我喜欢那种...控制感。调配不同的味道,看人们喝下后的反应。"他顿了顿,"就像人生,酸甜苦辣,全看你怎么搭配。"
池骋转头看他,目光深邃:"你比我想象的复杂。"
"彼此彼此。"吴所畏喝光杯中酒,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等等,他拿的是哪杯?难道...
"你脸色不太好。"池骋皱眉。
吴所畏的视线开始模糊,他强撑着微笑:"可能喝得太急了..."
池骋的脸在眼前分裂成两个,三个...吴所畏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向前栽去。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了他,池骋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大宝?吴所畏!"
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吴所畏绝望地意识到——他喝错了下了药的酒。
真的出师不利!!!
出师不利啊!
温热。这是吴所畏恢复意识时的第一感觉。他的脸贴着什么柔软而温暖的东西,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古龙水香气。他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池骋怀里,两人坐在加长林肯的后座上。
"醒了?"池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调侃,"你酒量比我想象的差多了。"
吴所畏猛地坐直,头痛欲裂。他看了看窗外,车正停在池骋的公寓楼下。药效应该已经过了,但残留的眩晕感还在。
"我...我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
池骋轻笑:"你当着全场宾客的面,搂着我的脖子说'池骋你好帅,我要亲你'。"
吴所畏血液凝固:"不可能!"
"骗你的。"池骋下车,绕到他那侧打开车门,"你只是安静地睡着了。来吧,今晚你住我这,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吴所畏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下了车。他需要知道药效期间自己是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池骋的公寓占据了顶层整个楼层,装修风格简约而奢华。落地窗外,城市夜景一览无余。
"客房在右边,已经准备好了。"池骋脱下外套,松开领结,"浴室里有新毛巾和浴袍。"
吴所畏站在客厅中央,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违和感。这一切与他计划的完全不同——本该是池骋出丑,现在却是他在对方面前失态。
"那个...谢谢你照顾我。"他低声说,转身向客房走去。
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池骋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烫得吴所畏一颤。
"为什么躲我?"池骋的声音低沉,"从酒会开始你就一直心不在焉。"
吴所畏不敢回头:"我没有。"
"看着我。"池骋命令道。
吴所畏慢慢转身,对上池骋深邃的眼睛。男人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黑,里面翻涌着吴所畏读不懂的情绪。
"我..."吴所畏刚开口,池骋突然倾身靠近。
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呼吸可闻。吴所畏能数清池骋睫毛的数量,能闻到他呼吸中淡淡的酒香。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向前倾去。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的瞬间,池骋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池骋皱眉看了一眼屏幕:"我必须接这个。"
吴所畏趁机后退一步,心跳如雷。刚才差点发生什么?他为什么没有躲开?
池骋简短通话后回来,表情已经恢复冷静:"公司有点急事,我需要处理一下。你早点休息。"
吴所畏点点头,几乎是逃进了客房。关上门,他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息。内袋里的药瓶不见了!是被池骋拿走了吗?他是否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计划?
浴室里,吴所畏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冷静下来。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潮红,眼睛湿漉漉的,一副动情的模样。这不对,这完全不对。他接近池骋是为了报复,不是为了...不是为了这个。
他掏出林曳给的U盘,插入手机。里面只有一个音频文件和几张照片。照片上是池骋和一个性感的女人在隐秘交谈,女人的面容虽模糊,但看身形很像谢清清。吴所畏颤抖着点开音频。
"...计划很顺利。"一个陌生的男声说道,"吴所畏果然上钩了,他真的以为是你故意拆散他和谢清清。"
"很好。"这是池骋的声音,但比现在年轻,"继续观察他,我需要知道他接近我的真实目的。"
录音戛然而止。吴所畏如坠冰窟。这是什么?池骋早就知道他会接近自己?那么这些天的相处,都是一场戏中戏?
他猛然想起今晚自己喝下的那杯加料酒。如果池骋早就知道...如果他调换了酒杯...
客房的门突然被敲响,池骋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大宝?你还好吗?"
吴所畏迅速拔出U盘藏好,强作镇定:"我很好,准备睡了。"
"明天早餐想吃什么?我让厨师准备。"
"随便...都行。"吴所畏靠在门上,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
"晚安,大宝。"池骋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做个好梦。"
吴所畏滑坐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门板。他原以为自己在下棋,却不知何时已成了棋盘上的棋子。这场游戏,到底谁在算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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