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昏暗角落处,韩景川单手插兜,身姿埋藏在阴影里,唯有手机屏幕微微亮起,昭示着他此时正在拨出电话。
须臾,叮的一声,电话接通。
对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怎么今天有闲心打电话给我?”
“你自己清楚你都干了些什么。”韩景川面色冷峻,语气隐隐烧着怒火,“适可而止,谢南洲。”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谢南洲噗嗤一声笑了:“原来你是来讨公道的啊?”
“……”
“我还以为先会招来一博哥的一顿骂,没想到是你先来指责我。”
阳光洒落一室,谢南洲斜斜坐在沙发上,衣衫半敞,几个青紫色痕迹零星裸露在肌肤上。
谢南洲:“好了,安了,只不过是小小手段,又不致死——”
韩景川怒喝道:“谢南洲!!”
电话那头倏地没了声音。
高中时,韩景川第一回看到谢南洲,就是在学校小森林那面极为破旧的墙上看见一个坐着的人。
那是谢南洲,因为和王一博不在一个高中而决意翻墙过来找他,却在千辛万苦爬上去之后恐高症发作,不敢跳下来。
韩景川搭了他一把手,两个人至此相识。
后来一前一后地进了娱乐圈,交集不远不近地维持。韩景川常常有意与他保持距离,却架不住他每次遇到什么事儿一个电话飞过来时那可怜巴巴的语气。
这还是第一次,韩景川如此不耐烦和暴怒。
谢南洲低头沉默了很久,没有发觉自己薄如蝉翼的衣服已经被扣烂了小小一角。
“……怎么回事。”他哑声道,“景川,难道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在肖战身上着了迷?”
“你别胡扯。”韩景川皱眉,额角青筋略微暴起,“你知道你这样使小性子能把一个普通人害到什么地步吗?”
恰好此时手机弹进信息,韩景川扫去一眼,情不自禁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一个“恶意投毒”的名头足够把谢南洲摁到死。
“这次我不会为你兜底了。谢南洲,你要是真闹出什么事端,一博彻底疏远了你,我一定第一个叫好。”
说罢韩景川就挂了电话,目光死死粘在那条信息上。
太阳继续上升,大地上光影流转轮动。不知不觉,原本仅有指尖能触及的那一缕阳光已经将韩景川整个人包裹住。
在一道长长的叹息声中,他疲倦地拨出了另一通电话。
“喂,对,是我,小韩。”
“您看看什么时候方便……”
“哈哈,怎么会是谈恋爱呢?帮一个小孩子收拾摊子而已。”
“……”
而在远离喧嚣的另一个地方,奢华到令人咋舌的巨大庄园内,某间卧室中,谢南洲靠着沙发看着手机里发来的信息,瞳孔剧烈地颤抖。
怎么回事?这不是他要的效果啊?
他原本没打算、没打算下这么大剂量的,是谁篡改了他的意思?
电光火石间,一个名字从脑海中划过,谢南洲冷汗顿流,精致漂亮的眼睛里怒火横生。
指尖翻飞点开一个人的通话,谢南洲张口便是兴师问罪:“你都干了些什么!”
听筒中不知名的人物哼笑一声:“这不本来就是你的意思吗?”
“胡说八道!我只是……”
“你只是在看到热搜的时候气得掀翻了茶几,砸碎了花瓶,连带着骂我是个废物。”那人声音粗哑,“宝贝儿,那花瓶是清代流传下来的好东西,你砸得真是毫不手软。”
“……”
“你不懂,宝贝儿,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事情做狠一点总不会出问题。”
谢南洲踌躇:“可这、这是条人命……”
“人命?”对面哈哈大笑起来,“人家这不是还没死成吗?吊着一口气呢。”
谢南洲倒吸一口凉气,摁住砰砰乱跳的心脏:“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还对肖战有怨气?”
“嗯?”
“一上来就这么狠不是你的风格吧。”谢南洲咬着嘴唇。
“没什么,他纯粹是个不懂得识时务的废物点心罢了。”电话那头云淡风轻,“好了宝贝儿,电话挂了,我还有事。”
两道风暴就这样在无人知晓处起,无人知晓处落。身在风暴中心的肖战却对此浑然不觉,坐在病床旁,一瞬间像是憔悴了整整十年。
母亲是他踏入娱乐圈并在这个地方挣扎整整七年的唯一原因,他必须不计一切代价让母亲平安无事。
沉默良久,肖战点开微信,沉寂已久的列表底部里,他点进一条对话。那是一个邮箱地址,两年前,就是这封邮件的发起者向他递出了邀请。
肖战&韩景川&谢南洲&不知名人士有母亲病重这一条线要走,韩景川&徐宴宁有前男友未知这一条线要走,肖战&王一博有破镜重圆这一条线要走,韩景川&谢南洲&王一博有岁月往事这一条线要走,还有一条拍综艺的阶段性主线。嘛,放心啦最后所有线都会交汇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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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