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礼物
(德拉科 、伊莱亚斯终于赶在被级长“通缉”前赶回了队伍中)
[斯莱特林休息室]
礼堂里的尖叫还没散尽,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已经簇拥着往地下休息室走。石廊里火把摇曳,把人影拉得忽长忽短。
高尔和克拉布并排挤在前头,油乎乎的手里还攥着啃剩的鸡骨,克拉布含糊地嘟囔:“巨怪身上准有虱子。”
高尔没接话,一门心思舔手指上的烤肉酱,袍子前襟沾着块南瓜派的黄渍。
潘西拽着达芙尼的胳膊快步走,灰绿发带扫过肩头。
“你看德拉科那磨蹭样,”她往身后瞥了眼,声音压得低,带着一股意味深长,“伊莱亚斯走一步,他恨不得挪半步,生怕被落下似的。”
达芙尼胳膊上落着只小枭,羽毛是浅茶色的,正歪头啄她袖口的蕾丝。
她指尖顺了顺枭的羽毛,眼尾弯出点笑 ,“他俩本来就形影不离。上次伊莱亚斯帮德拉科拂掉肩上的雪,指尖在他锁骨上多蹭了下,你没瞧见?”
她凑近潘西,“我这小枭当时就咕咕叫了,跟报信似的。”
潘西嗤笑一声,嘴角却悄悄往上翘了翘。
西奥多跟在伊莱亚斯身侧,书页翻得轻响。“费尔奇该哭了,”他推了推眼镜,“巨怪踩坏了三楼的盔甲。”
伊莱亚斯“嗯”了声,目光却落在前面德拉科的背影上——对方正低头踢着块小石子,靴子跟敲得石地笃笃响。
转过拐角时,德拉科忽然顿住脚。
“你们两个,在那叽叽咕咕密谋什么呢!”
德拉科终于还是没忍住,实在是两个女孩的目光太过刺人,还伴着阵阵微妙的笑,想也知道没说什么好话。
潘西和达芙尼顿了顿,相视一笑,“还能说什么,说你和伊莱亚斯关系好呗”。
他刚想反驳潘西,后腰忽然被人戳了下——是伊莱亚斯用魔杖尾端轻轻碰了他一下,像在说“别理她”。
德拉科耳根微热,故意加快半步,却被伊莱亚斯拉住了斗篷后领,力道不重,像拎着只炸毛的猫。
“伊莱亚斯!”后面三年级的一个男生突然起哄,声音在走廊里荡开,“你再攥着马尔福的斗篷,他就要哭了!”
队伍里爆发出低笑。
伊莱亚斯没回头,只是松开手,顺势替德拉科理了理被扯皱的领口,指尖擦过他颈侧时,德拉科猛地偏过头,灰蓝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干什么?”
“有南瓜籽。”伊莱亚斯说着,拇指在他下巴上蹭了下,把那粒顽固的籽弹掉。动作自然得像呼吸,仿佛做过千百遍。
德拉科的脸腾地红了,转身就往休息室入口走,斗篷下摆扫过伊莱亚斯的靴尖。
伊莱亚斯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跟上时,听见西奥多在身后轻声说:“下次可以用清洁咒。”
“那样就不好玩了。”他低声回了句,声音里带着点笑意,被淹没在高尔“巨怪的棍子有克拉布的胳膊粗”的嚷嚷声里。
伊莱亚斯加快脚步,终于在寝室门口抓到了羞愤欲死的德拉科。
“你……”伊莱亚斯的话顿住。
“你还想说什么!”德拉科两颊通红,像个冒热气的茶壶,灰色的眼睛泛着层水汽。他一把扯住伊莱亚斯的袍子下摆,把人推入的寝室的门。
伊莱亚斯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针织衫,外面罩着斯莱特林的校袍,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
被德拉科揪着时,长袍下摆扫过地毯上的银纹,带起一阵极轻的风,吹得德拉科额前的碎发微微晃动。
“没什么。”伊莱亚斯识趣得闭上了嘴。
“哼”,德拉科走向窗边,开始拆卢修斯早上派人送来的礼物。
“啊……又是袖扣”爸爸的礼物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
“ 万圣节快乐,小龙。”
伊莱亚斯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顺手将一个巴掌大的黑丝绒盒子放在两人之间的小茶几上。
盒子用银绿色的缎带系着,缎带在幽绿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给你的。
德拉科挑眉,指尖勾住缎带轻轻一扯。
盒子打开的瞬间,一团银白色的光从里面浮了出来——是只巴掌大的飞蛾,翅膀上覆着月光般的磷粉,停在他的指尖时,竟簌簌落下细碎的星芒。
“这是……”他愣住了,指尖不敢动,怕惊扰了这转瞬即逝的光。
“月蛾。”伊莱亚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笑意,“挪威黑森林深处才有的品种,只在满月夜出来活动。”
他抬手靠近那团光,月蛾似乎认出了他的气息,轻盈地落在他的指尖,翅膀上的磷粉蹭在他的皮肤上,留下几点转瞬即逝的银白,“而且很聪明,能循着主人的心跳声找到方向。”
德拉科屏住了呼吸,看着那只飞蛾在伊莱亚斯指间亲昵地蹭了蹭,又振翅飞起,慢悠悠地绕着他的头顶转了个圈。
月蛾飞过的轨迹上,留下一道淡淡的银线,像用月光画出来的弧。
“它……”他想说什么,却发现嗓子有点干,只好清了清嗓子,“它以什么为食?”
“清晨的露水和槲寄生的浆果。”伊莱亚斯看着他微微睁大的灰蓝色眼睛,像盛着刚才飞蛾落下的星光,“家养小精灵已经准备好了特制的饲料,放在你床头柜的银罐里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它很安静,不会像猫头鹰那样吵,就算在宿舍里也不会被费尔奇发现。”
德拉科的耳尖微微发烫。他想起上周自己随口抱怨过埃洛伊斯(他的猫头鹰)总在半夜乱扑腾,没想到伊莱亚斯记在了心上。
月蛾这时落在了他的发梢,翅膀轻轻扇动,带来一阵极轻的痒意。
德拉科不敢再动,生怕惊扰了这脆弱的小家伙,只能维持着僵硬的姿势,看着伊莱亚斯伸手,小心翼翼地将月蛾从他头发上引到自己的掌心。
“挪威……你什么时候去的?”德拉科低声问。
黑森林在北欧,距离霍格沃茨千里之遥,就算用幻影移形,一来一回也需要不少时间。
伊莱亚斯没直接回答,只是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月蛾的翅膀,那翅膀软得像一团云。
“上周去处理了点家族的事,顺路。”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去黑森林捕捉稀有魔法生物就像去霍格莫德买杯黄油啤酒。
但德拉科瞥见他袖口沾着的一点深褐痕迹——那是绞杀藤的汁液,《神奇动物在哪里》里提过,黑森林的特产,沾到皮肤上三天都褪不去。
“笨死了。”德拉科低声骂了句,声音却软得像浸了蜜。他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块折叠整齐的手帕,是上次伊莱亚斯落在草药课教室的,边角绣着细小的家族纹章。
他拽过伊莱亚斯的手腕,指尖捏着帕子用力蹭那片污渍,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点泄愤似的力道,指腹却故意避开了虎口的一道旧疤。
伊莱亚斯任由他折腾,目光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德拉科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鼻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红,像被壁炉的热气熏过。
月蛾从他掌心振翅飞起,绕着两人交握的手腕转了圈,磷粉落在帕子上,洇出几点细碎的银。
“好了没?”伊莱亚斯轻笑,看着他额角渗出的细汗,“再蹭,我袖子要破了。”
德拉科猛地松开手,帕子上果然沾了块浅褐印子。
他把帕子胡乱塞回口袋,别过脸看向窗外:“谁管你。”话虽如此,耳尖却红得快要滴血。
月蛾这时落在了德拉科的肩头,翅膀收拢时像一片折叠的月光。
伊莱亚斯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蛾翼,那触感软得像一团云。“它好像更喜欢你。”他说,声音里带着笑意。
德拉科没接话,只是微微侧过脸,方便自己用余光看那只小家伙。它正用细脚梳理着翅膀上的磷粉,动作认真得像在打理一件珍贵的首饰。
门外传来高尔和克拉布抢南瓜馅饼的争执声,潘西尖着嗓子训斥他们吃相难看,西奥多翻动书页的声音混在其中,像一汪安静的水。
壁炉里的柏木噼啪爆了个火星,溅在石砌的炉壁上。伊莱亚斯起身添了块木头,回来时手里多了两杯南瓜汁,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
他把其中一杯推给德拉科:“家养小精灵加了蜂蜜,你喜欢的那种。”
德拉科接过杯子,指尖触到冰凉的杯壁,忽然想起去年万圣节。那时他还在为父亲送的纯金飞贼模型沾沾自喜,今年伊莱亚斯却送了更为称心的礼物。
“喂。”德拉科忽然开口,声音很轻,“明年……”
“明年?”伊莱亚斯挑眉。
“没什么。”德拉科抿了口南瓜汁,甜意漫过舌尖时,忽然觉得肩上的月蛾动了动。
他低头看去,小家伙正歪着头蹭他的脸颊,磷粉落在皮肤上,凉丝丝的,像伊莱亚斯刚才碰过他后颈的指尖。
窗外的黑湖泛起细碎的波纹,绿光从水面漫上来,映得寝室里的银蛇挂毯鳞片闪闪。
月蛾振翅的声音很轻,轻得只有他们能听见,像一个藏在南瓜灯影里的秘密,甜得发黏。
把昨天欠的补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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